大半夜的,怎么還有人往這邊來?
她和齊銘郁悄悄起身,正準(zhǔn)備躲到一邊去,看看是怎么個情況,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句:“……我挺好的,單身一人,就幫著芬姐照顧下她們小隊,你的腳傷真的沒事了?”
是,張嘉的聲音!
那另外一個人,覷眼瞧去,高高大大的身影,不是陶崢是哪個!
周舒晚和齊銘郁再也沒想到,竟會在這種時候這個地方碰到他們!
周舒晚忙拉著齊銘郁要往一旁躲,一激動就弄點出聲音。
身后立即傳來警戒的聲音:“誰!”
陶崢掏出了身上的武器直指這邊!
往前幾步,待看到周舒晚和齊銘郁的時候,陶崢和張嘉兩個十分驚訝!
周舒晚微微笑了笑,像是打招呼說今天天真好的語氣,誠懇地說道:“這里的海風(fēng)不大,吹著挺舒服的!”
她拽拽齊銘郁的手臂,后者忍住笑,一本正經(jīng)地與對面早就呆若木雞的兩個人點了點,跟著周舒晚一起離開了。
身后的張嘉呆了半晌,然后一拍腦袋,真是的,第一次約會就被抓了個正著!
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男子,難得的有些呆,臉頰微紅。
剛開始的害羞過去,她心里突然也涌上了一股喜悅。
天剛蒙蒙亮,帳篷外就傳來了人聲,將周舒晚一家從睡夢中驚醒。
周舒晚晚上睡得遲,起來時頭還是疼的,左右看看,見一家子都已經(jīng)起床了,齊銘郁也不在。
她簡單整理了下穿著,掀開帳篷一角,看到小六正帶領(lǐng)著幾個年輕人,拿著水桶和繩索,準(zhǔn)備前往山谷運水。
運水這個活計不輕巧,得靠雙腳走那么遠(yuǎn)的距離,所以去的都是營地的男子!
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,腳步輕快,臉上帶著笑容,仿佛對新的一天充滿了期待。
齊銘郁從帳篷外進(jìn)來,手里提著兩條新鮮的魚和一袋巖茸草,說是陶崢?biāo)麄儚纳缴虾秃@锱降,早飯他們單獨吃,就還吃這些。
現(xiàn)在他們的帳篷也是透著光的,不管空間里的什么食物拿出來都不太合適。
好在這些食物也足夠補充營養(yǎng)了。
周舒晚接過沉甸甸的食材,一股海腥味混雜著泥土的清香撲鼻而來,她不禁露出一絲微笑:“辛苦他們了。”
簡單洗漱后,周舒晚開始準(zhǔn)備早飯。
龐奶奶幫忙生火,她熟練地用撿來的干樹枝點燃了篝火,火光映照著她慈祥的面容。
周江海則用帶來的小刀將魚處理干凈,刀鋒在魚鱗上刮擦,發(fā)出細(xì)碎的聲響。
等待早飯的過程中,周舒晚便向齊銘郁詢問了昨晚陶崢和張嘉的事情。
齊銘郁削著樹枝,手指靈活地轉(zhuǎn)動,削下來的木屑像雪花一樣飄落。
“我會找個機(jī)會和小六談?wù),旁敲?cè)擊地了解一下。”他抬頭看著周舒晚,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:“你也別太操心了,陶崢和張嘉都不是年輕人了,讓他們順其自然吧!
周舒晚點點頭,心里很是感嘆。
之前老媽十分看重張嘉的人品,還想將她介紹給薛東表弟。
只是沒幾天,小區(qū)就發(fā)生大火,他們這些人死的死,逃的逃,再也沒有再見面!
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。
現(xiàn)在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張嘉有了她自己的歸宿,也不知道三姨和表弟他們是否還活著……
吃過早飯后,周舒晚和齊銘郁與家里說了一聲,悄悄離開了營地。
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,來到了之前住過一晚的山洞,準(zhǔn)備假借這里之名,帶點物資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