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既然來了,就準(zhǔn)備在這里過上一夜,試試效果。
所以,等夜幕降臨,山谷里一片寂靜,只有呼嘯的風(fēng)聲在耳邊回蕩。
忙碌了一天的三人,鉆進帳篷里,穿著空調(diào)服,只取下面罩,圍坐在白焰爐旁吃東西。
他們忙碌了一下午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饑腸轆轆了。
沒有外人,周舒晚便自然而然從空間里拿出三碗熱騰騰的大米飯,又拿出一道毛血旺、一道紅燒肉燉土豆、一道干鍋千頁豆腐、一道老醋燜粉皮,最后是一道冒著熱氣的西紅柿紫菜酸辣湯。
非常豐盛的四菜一湯,足夠三個人吃了。
三個人飽腹了一頓,等吃完后,本來覺得還有點冷的帳篷內(nèi),倒是不那么冷了。
但是,他們也不敢脫下空調(diào)服。
帳篷的中間有一根繩索,從帳篷的縫隙下面鉆出去,與山體那邊的一個巖石錨點相連。
這個巖石是齊銘郁選的,尋找到裂縫寬度5厘米左右,裸露無風(fēng)化,個體較大,根部扎在山里很深的。用機械塞卡住,再用軍中系繩方法形成雙套結(jié),確保受力點分散,然后再拉到帳篷這邊來。
帳篷里的錨點就得自己造了。
像扎帳篷一樣,在帳篷內(nèi)部中間的位置安裝一個人工錨點,然后與山體那邊的巖石錨點相連,住在帳篷里的人也用繩索將自己與固定繩索相連。
這樣,就大大增加了暴風(fēng)雪下不被卷走的幾率。
有周舒晚的空間在,他們的生活方便許多。
從空間里拿出熱水,簡單洗漱下,周舒晚就又將污水給收到空間里,不必擔(dān)心額外占用帳篷空間。
地面上已經(jīng)鋪了幾層厚厚的墊子,再拿出睡袋,一人一個鉆進去,白焰爐放到一旁的空曠地帶,為他們提供溫暖。
互道了聲晚安,三人便開始了他們在極寒天氣下的第一次戶外過夜。
興許是心理有事,
興許是心里有事,周舒晚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
帳篷到底不如房屋那樣堅固,外面呼呼的風(fēng)聲好像近在耳前。
周舒晚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了好半天,才總算模糊入眠了。
第二天清晨,天剛蒙蒙亮,周舒晚就醒了。
她躺在那里,有一會兒還摸不清自己身處在什么地方,像是在前世。
前世她基本上一直在帳篷里入住的,只是身下卻沒有這樣柔軟的墊子,身上也沒有這么暖和的睡袋。
只短暫的疑惑,她立即就清醒了。
左右看看,時間還早,齊銘郁和周江海就在她兩側(cè)入睡,似乎還沒有清醒。
她便躺著沒有動彈。
冬日的清晨,帳篷內(nèi)昏暗靜謐,白焰爐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芒,驅(qū)散著帳篷內(nèi)的寒意。
周舒晚竟覺得有片刻的寧靜。
過了不一會兒,身旁傳來輕微的動靜,周舒晚轉(zhuǎn)頭看去,齊銘郁已經(jīng)醒了,看到她,便低聲問道:“幾點了?”
周舒晚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夜光指針:“還早,五點多!
齊銘郁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從睡袋里探出身,披上外套,又拿起一旁的水壺喝了一口,溫?zé)岬乃魈蔬^喉嚨,驅(qū)散了清晨的寒意。
旁邊的周江海還在睡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周舒晚,壓低聲音問道:“睡得好嗎?”
周舒晚點點頭,嘴角微微上揚:“還好。”
“外面風(fēng)聲很大。”齊銘郁說著,湊到帳篷一角處,向外望去,這里是特意留出來的透明地帶,方便觀察外面的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