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差這個,去你辦公室吧。多留點東西我也放心!
鐘緹云和另外一個小組長合用一個小辦公室,面積不算大,但能鋪上一張床,如果像遇上現(xiàn)在這種狀況,就可以暫時住在暖房。
辦公室里沒人。
周舒晚便拿出來一個黑色背包,里面裝了一些壓縮餅干、巧克力、能量棒這類的高能量食物,還有一些酒精、止疼片、消炎藥等。
“媽,你自己注意安全!”周舒晚囑咐道。
“哎!”
鐘緹云看著女兒,心里像是有無數(shù)根密密的針在扎一樣生疼。
她不愿意女兒涉險,但是家里也確實讓人擔(dān)憂。
鐘緹云望著女兒遠(yuǎn)去的背影,就有種要讓女兒上戰(zhàn)場,而她作為母親,只能站在那里看著的感覺!
“這該死的賊老天啊!”
周舒晚告別母親和陶崢后,向巡邏隊的人問清路線后,便從暖房出去,獨自一人沿著繩索向別墅區(qū)艱難爬行。
風(fēng)雪依舊肆虐,能見度極低,她憑借著記憶和堅定的意志,一步步地靠近家的方向。
積雪很厚,幾乎沒過了她的膝蓋,每一步都異常費力。
狂風(fēng)呼嘯著,像一只無形的巨手,不斷地試圖將她掀翻。
冰雪顆粒打在面罩上,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聲響,視野一片模糊。
周舒晚只能依靠手里的冰爪,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。
途中,她發(fā)現(xiàn)一處積雪異常松軟,憑著經(jīng)驗判斷出下方可能存在空洞。
她停了下來,用手里的冰爪輕輕試探了幾下,果然感覺到下方空蕩蕩的。
她小心地繞開這處危險區(qū)域,繼續(xù)向前爬行。
心臟怦怦跳動,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。
一個多小時后,周舒晚終于到達(dá)了別墅區(qū)。
她長舒一口氣,感覺像是從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遭。
別墅二樓的入口被積雪完全堵塞,厚厚的積雪像一堵白色的墻壁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四下無人,周舒晚從空間里拿出鐵鍬和其他工具,開始費力地清理積雪。
鐵鍬鏟在凍得硬邦邦的積雪上,發(fā)出沉悶的“哐哐”聲,在風(fēng)雪中也顯得模糊不清。
但正在別墅房頂清理積雪的齊銘郁卻忽然抬頭。
他正和沐沐一起清理房頂?shù)姆e雪。
狂風(fēng)卷著雪花,呼嘯地往人身上飛。
沐沐學(xué)著姐夫的樣子,用繩索將自己固定在房頂,費力地?fù)]舞著小鏟子。
齊銘郁偏頭看向門口的方向,明明現(xiàn)在到處都大雪紛飛,狂風(fēng)呼嘯,什么也看不清。
但他憑直覺,是周舒晚回來了!
他壓抑住情緒,迅速到沐沐跟前,對他做了個下去的手勢。
沐沐不解,但還是跟著小心翼翼從房頂上滑下來,正好落在三樓的樓梯口。
從三樓下到二樓后,齊銘郁吩咐道:“我覺得外面有人,沐沐,你看顧好奶奶。我去看看!
沐沐也很驚訝,這樣大的雪天,難道是姐姐回來了?
龐奶奶在二樓憂心忡忡地等著,等沐沐下來就急忙拉著他的手:“沒受傷吧?”
沐沐搖頭:“奶奶,沒事。誰來了?”
龐奶奶耳聾眼花的,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齊銘郁將門打開,摸著家里的繩索去了院子里。
離得近了,他聽得更清了,確實是有人鏟雪的聲音。
他昨晚才回來,根本沒顧上門口的積雪。
他將里面的積雪也清理了下,勉強(qiáng)將門打開,模糊露出一個穿著白色空調(diào)服的身影。
那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,抬頭一看,頓時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