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崢知道她在擔心不知情況的周家人和隊長。
“隊長肯定能保護自己。”他低聲安慰。
接觸幾次,他這個人一向沉默寡言,似乎比齊銘郁還不愛說話,現(xiàn)在主動開口安慰,倒是讓周舒晚有些驚訝。
然后她便笑了笑,低嘆:“小郁哥倒是讓人不太擔心,我擔心的是家里。咱們那里的別墅,也沒有高層建筑可以幫助承載壓力!
如果一家人都在還可以,老爸、小郁、她都可以用安全的方式清除下房頂上的積雪。
但是上班期間,人都不在,只剩龐奶奶和沐沐兩個,要清除積雪太困難了。
但是看這邊商店的情況,這樣大的雪這樣下一天一夜,別墅肯定承受不住。
周舒晚有些猶豫,不確定在這樣的天氣下,如果強行出去,能不能安全到家?
陶崢看出了她的想法,低聲警告:“外面的風雪非常大,比我們上午來的時候還要大,現(xiàn)在出去非常危險!
周舒晚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:“我只是想想!
她在心里想,如果她是這樣想的,那么小郁哥會不會也這樣想,已經(jīng)冒雪上路了?還是已經(jīng)到了家里?有沒有受傷?
還有老爸,有沒有出去?現(xiàn)在在不在安全的地方?
細密的煩躁與擔憂像細針一樣,密密地扎在她的心口,又疼又憋悶。
擔心家里情況的不只是她,其他人也都很擔憂。
雖然屋里的每個人都恨不得飛回去看看,但是卻只能被現(xiàn)實困在這個地方。
到了晚上,眼看風雪越來越大,他們一定是要在此過夜了。
有幾個脾氣躁的,就已經(jīng)在罵這賊老天了。
還有一些人,中午和晚上將隨身攜帶的食物吃光后,開始有些恐慌,目光在屋里其他人身上不停打轉(zhuǎn),想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。
店老板在這里開著店,煤炭倒是還多,夠他們?nèi)∨恕?br>
但是伙食也就只夠他一個人吃上兩三天的了,現(xiàn)在屋里這么多人,根本不夠分。
所以,現(xiàn)在店老板已經(jīng)挪到像是治安隊的陶崢這邊了。
對于其他人正主動去后面搬煤炭的行為,店老板耷拉著腦袋,佯裝沒看見。
只燒幾天的話,那損失還是比較小的。
現(xiàn)在人人都已經(jīng)很急躁,他再出聲阻攔,或者是要個兌換費用,不定他就被誰給捅一刀了。
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!
不得不說,在末世混跡多年的店老板還是相當識時務(wù)的。
只是,陶崢看了看他明顯投靠的舉動,指了指自己的腳踝:“我受傷了!
“是是是,多謝您!”店老板笑得諂媚,猶豫了下,還是將手里的一塊土豆悄悄塞到了陶崢手里。
陶崢低頭一看,是一枚烤土豆,外皮有些焦黑,不知道是對方什么時候烤熟的。
他遲疑了下,不動聲色地將烤土豆塞到周舒晚手里。
周舒晚愣了一下,輕輕搖頭表示拒絕。
她現(xiàn)在還不算太餓,空間里食物也有很多,而且對方一個傷員,更需要補充體力。
陶崢堅持,周舒晚只好收下,掰了一小塊放進嘴里,一股淡淡的甜香在口中蔓延開來,驅(qū)散了一整個白天的疲憊。
她將剩下的遞給陶崢。
陶崢搖頭,示意她吃掉。
他知道周舒晚的急救箱不大,裝不了多少食物。
周舒晚明白對方是看在齊銘郁的面子上照顧自己,想了想,便拿出一塊壓縮餅干遞給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