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為這兩間房子做了分工,一間屋子放上兩張高低床,便滿當當?shù)牧,另外一間放上一張高低床,再放上其他生活雜物。
商量了下,鐘緹云便對周舒晚道:“晚晚,你和小郁住在隔壁,我和你爸、龐奶奶、沐沐睡一間!
這是特意給小兩口騰出空間。
“行,咱們在這里也是簡單過渡,等幾個月后,房子便建好了,到時候咱們就搬家!
等收拾妥當后,一家人跟著工作人員去辦了出入證,以后就算是這里的合法居民了,可以自由外出。
既然是打著來幫忙的旗號來的,自然不能只坐著不干活。
除了還不能走路的周江海和有了年紀的龐奶奶,周舒晚帶著一家其他人包括沐沐,都特意去找了孟明月,問下現(xiàn)在基地的情況。
孟明月正忙得焦頭爛額,她本是當兵出身,末世幾年也只管維持治安,從沒干過基地管理的事情,現(xiàn)在基地初建,很多事情都要拿主意。
她頗不適應(yīng)。
見到周舒晚和齊銘郁幾個過來,便忙拉了周舒晚的手:“晚晚,你們來的正好,我快要忙死了。正好來給我?guī)蛶兔。張嘉就被我派出去管拉貨了,這幾天都不在。我更忙了。”
周舒晚剛來的時候就問過張嘉了,知道她帶了一隊貨車去拉基地最缺的紅磚、石灰等建筑材料了,沒個一星期回不來。
周舒晚心里還為她感到高興,管建材的活,說明她在新基地這里很受信任,也能利用外出的機會為自己攢點物資。
“我就是來主動請纓的,瞧,我把人都給你帶來了!彼χ鴮γ厦髟抡f道:“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就好了!
孟明月便看向鐘緹云,笑了笑:“我正缺人手,阿姨可別嫌我指派您!”
“不會不會,我是閑不住的人,在家里還時常去小區(qū)的蔬菜大棚幫忙呢。只是我也就會出個力氣,更精細的活我卻幫不上什么忙!
“怎么會幫不上忙!阿姨,我都想好了,您來就幫我記賬。我聽晚晚說過,以前您和叔叔是開五金店的,兩家門面鋪,生意紅火得很。我現(xiàn)在管著各樣建材的接收和保管,事情太多太雜,貨物也太多,正需要您這樣的人幫我呢。”
頓了頓,她才又開口:“我以前只管訓練,不管這些,所以對建材什么的都不懂,阿姨,還需要您幫我掌掌眼!
她其實還管著一個小隊,但都是半路上拼湊起來的人,也有從政府那邊各路人馬派來的人,人心不齊,她誰也不信任。
她爸媽雖然值得信任,但卻是個實打?qū)嵉睦蠈嵢,更加不懂建材、五金之類的東西了,屬于典型的被賣了還幫數(shù)錢的那種。
所以,自從來了基地接了這么一大攤子活后,孟明月就日夜忙碌,簡直沒個消停。
鐘緹云有些猶豫地看了周舒晚一眼,這責任聽著怎么這么重啊,自己能不能干活?
“阿姨,您如果擔心一個人干不好,讓晚晚也來幫忙。放心,我最后還要總把關(guān)的,咱們也有一個小隊,最后都要清點,不會出差錯!
鐘緹云這回聽明白孟明月的意思了,就是想在這個小隊里多一雙自己的眼睛。
清點貨物,查看貨物好壞,這是以前做生意就做慣的,說實話,這才是她的老本行,比種植蔬菜和養(yǎng)雞養(yǎng)鵝,還要更得心應(yīng)手呢。
她便沒有拒絕,點點頭:“行,那我就先干幾天,看能不能上手!
孟明月便爽朗一笑:“聽您的,但我覺得,您保準行!
她又看向周舒晚,后者苦笑一下,慢慢道:“明月,不是我不幫你,只是我和小郁哥還有點事情要做。等做完后,便毫無條件來加入你的小隊,怎么樣?”
孟明月懷疑地看了兩個人一眼:“你們倆要做什么?”
這回是齊銘郁先開口:“張嘉是不是帶著小隊去搜刮那些工廠、建材廠了?”
“是,現(xiàn)在要建立基地,急缺這些資源!
齊銘郁就道:“我和晚晚之前就囤過一批,如果基地需要的話,我們可以拿出來兌換物資。”
孟明月的眼睛一亮。
現(xiàn)在這些東西正缺呢,她來者不拒。
而且,周舒晚和齊銘郁兩個人的品性她是知道的,能拿出來的物資,質(zhì)量肯定是上上等。
“我們既然是賣貨者,自然就不適合來當接收貨物的人。”周舒晚道。
這倒也是。
孟明月點點頭:“行吧,小郁,說實話,肖筱那邊也早給你安排好位置了,就等你適應(yīng)適應(yīng)叫你走馬上任呢。但你們既然想要先拿出一批建材物資來,我與肖筱商量下,向上面反應(yīng)反應(yīng),爭取為你們爭取到最大利益!
周舒晚和齊銘郁便都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他們不缺吃喝,在新基地最困難的時候,拿出來建材物資,就是想要兌換最需要的東西。
“成,明月,那我們就等你好消息了。事成后,上我家吃飯,我家有肉有酒,保準你吃得暢快!”
孟明月便與周舒晚擊掌:“成,那我們一言為定!
鐘緹云和沐沐直接留了下來,開始幫忙看貨。
沐沐年紀不大,讓他在其他地方做工也不放心,鐘緹云干脆帶著他在身邊,讓他多看多學習,工資發(fā)不發(fā)無所謂,就當是長經(jīng)驗了。
周舒晚和齊銘郁便又向村落外圍轉(zhuǎn)了一圈,模糊中,依稀能看到前世的影子。
她便指了那廠房,道:“其實,等基地建成后,那廠房便處在基地偏后方的位置。在它旁邊,會又建立幾座小型工廠,生產(chǎn)壓縮餅干、肉罐頭、衣服等,滿足人們的日常所需。這做廠房一直作為宿舍使用,在極寒期,發(fā)揮了重大作用。”
齊銘郁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,輕聲問:“第一次進入廠房的時候,我就發(fā)覺你的神情不對,晚晚,你以前是在廠房里住過,對不對?極寒時候嗎?”
周舒晚便點點頭,苦笑一聲:“我兩年極寒就是在廠房住的。和高溫時期,人們住在地下基地的時候很像,每人隔出一個小空間,便是日常居住之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