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銘郁只是發(fā)泄一下心底的郁悶與不安,并沒有失控,隨著她推他的動作松開了對他的禁錮。
周舒晚只覺得舌根發(fā)麻,嘴唇也有種鈍鈍的疼。
她捂著唇,發(fā)出的聲音悶悶的:“一定腫了,等會兒回去怎么見人!
齊銘郁伸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(fā):“等回去我?guī)湍阌帽鶋K敷敷!
那不是欲蓋彌彰。
周舒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齊銘郁便輕輕摸了下她的臉頰,轉(zhuǎn)身去收拾桌椅。
看著他的背影,不知怎的,周舒晚竟然有種自己做錯了事,而對方正在受委屈的感覺。
齊銘郁將椅子折起來遞給她,才問道:“你……沒想過現(xiàn)在末世處處不便,真如果……你不怕有特殊情況發(fā)生?”
周舒晚疑惑,什么特殊情況。
她隨著對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腹部,突然恍然大悟。
她露出了一抹怪怪的笑容,隨手在桌子上放出幾個小袋子。
齊銘郁納悶地拿起來一看,等看清楚上面的幾個字時,頓時臉色一變,拿在手里的東西便成了燙手山芋,拿著不是,放下也不是。
“晚晚,你……”
要問什么,卻怎么也問不出口。
周舒晚便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:“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大學(xué)生!”
她隨手將桌子和上面的幾個小塑料袋都收進空間,又自然而然地將他手里的那個燙手山芋也收走。
好半晌,齊銘郁才開口:“你囤這些東西做什么?”
周舒晚隨口道:“當(dāng)然是留著以后兌換物資!地下基地你又不是沒去過,這種東西比食物和水還要珍貴呢,尤其是有錢人,舍得拿大筆物資來兌換,我囤了好多呢,等以后發(fā)筆橫財!”
又是一陣沉默,才傳來齊銘郁的一聲“嗯”。
拿下掛在那里的溫度計。
“39度,可以!饼R銘郁將溫度計也遞給周舒晚收起來,等扶著她上梯子的時候,才丟下一句:“以后你兌換這個的時候,得叫上我,不要獨自去!
周舒晚一怔,扭頭看著他,半晌才笑著答應(yīng):“好!”
等他們回去后,便說起框架樓的地下停車場,因為是新建沒幾年的電梯小區(qū),樓層高,入住面積大,所以當(dāng)初小區(qū)建的是兩層地下停車場。
周江海也想到以前藏罐頭箱子時候的事,忙點點頭:“如果是負二樓,那溫度一定不高,可以挖水池。”
鐘緹云也道:“那應(yīng)該能挖的水池面積比現(xiàn)在這個要大吧?”
“嗯,我們下去看了看,負二樓的溫度是39度,而且土質(zhì)松軟,挖水池不難!饼R銘郁說道。
周舒晚低頭喝水。
沐沐上下打量著她,忽然冒出一句:“姐,你的嘴巴怎么了?生瘡了?”
周舒晚差點嗆水。
龐奶奶眼睛不太好,地下室的光線也不好,所以沒有看見。
但是,早在周舒晚回來的時候,鐘緹云和周江海兩個過來人已經(jīng)一眼就看出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小年輕人談戀愛的事,大人不能過多參與,所以都當(dāng)沒有看見。
被年幼單純的沐沐一語道破,周舒晚有些尷尬,咳嗽兩聲后忙道:“沒事,吃辣椒吃的,沐沐,你可不能多吃辣!
沐沐懵懵點頭。
齊銘郁不動聲色地轉(zhuǎn)移話題:我其實覺得我們不用另外挖水池,負二樓面積不小,但是當(dāng)初挖了一部分就停在了那里,我們稍微一改造就可以利用起來!
周江海眼前一亮:“面積大約有多大?”
“長有三十米,高兩米,寬有七八米。”
周江海心里算了一下,有些驚喜,也有些發(fā)愁:“這大小能裝幾百噸的水了。但是,咱們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水。
“是,能從研究員們那里換來10噸水就已經(jīng)是幸運之極的事了!辩娋熢埔卜赋。
龐奶奶卻很想得開:“這事也急不來,改天都去看看。如果真覺得困難,咱們就著負二樓再往下挖一層水池就是了,幾百噸的水不好拉,但是再拉個一二十噸水應(yīng)該不難!
用自家囤的物資兌換就行。
“對,再往下挖一層,溫度一定就和咱們這里差不多了,也不用擔(dān)心蒸發(fā)的問題!
眾人都點頭。
到了該睡覺的時候,齊銘郁忽然往周舒晚手上塞了什么。
周舒晚看了看,是一個冰袋。
張嘴想說什么,但鐘緹云已經(jīng)從那邊往這邊看了,兩個年輕人就趕緊各自走開。
直到放下遮擋簾躺在床上的時候,周舒晚還在想,怎么兩個人的狀態(tài)這么像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進行的早戀呢!
干什么都是偷偷摸摸的。
第三天,龐奶奶和沐沐在家里,周江海、鐘緹云跟著周舒晚兩個一起去了框架樓。
圍著負二樓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周江海連連稱贊:“這地方不錯,果然小郁說得對,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當(dāng)水池用了。”
將地面弄平整,砌一層磚,再抹上水泥,防止?jié)B水,等清洗干凈后就沒有儲存水了。
從負二樓到負一樓只有一處沒有修建好的樓梯,也可以用磚和混凝土修復(fù)起來,只留一個口子就行。
雖然工作量也不小,但比照樣挖一個難度要小得多。
而且,如果真能儲存這么多的水,別說齊銘郁兩口人,就是加上周舒晚一大家子,也夠?qū)拰捲T5赜蒙鲜畮啄辍?br>
所以,現(xiàn)在最大的難題,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水!
周舒晚空間里的水是絕對不能動的。
“唉,當(dāng)初洪水時天天下那么多的雨,都浪費了!”周江?上У。
“那時候五層以下全是被淹沒的狀態(tài),就是有水也沒容器存啊!”鐘緹云道。
“是啊,當(dāng)時咱們還穿著潛水衣跑了很多地方找儲水箱!敝芙|c頭。
齊銘郁想了想,便道:“我可以先去和肖筱聊一聊。”
見眾人驚訝,便解釋道:“他是呂市長的心腹,年紀(jì)輕輕身居高位,手中權(quán)利不小,我可以問問他私下弄到水的途徑。”這個途徑,應(yīng)該是不正當(dāng)?shù)耐緩搅恕?br>
周舒晚便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!
“好!
肖筱嘴巴很嚴,但是遇到兩個老朋友一起來問,猶豫了下,就悄悄問道:“你們上次不是剛兌換了10噸的水嗎?怎么還要囤?用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