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是最難測,又最易變的。誰能保證,傅寒川一輩子不變心呢?
但是,總?cè)瞬荒芤驗榕乱溃筒怀詵|西啊。
何況,傅家拿出了那么大的誠意,她怎么也得給個機(jī)會不是?
同樣的,也是給白冉換個活法。
姜雪心拍了拍白冉的手,“去了江城,和寒川好好的。”
叮囑著,“萬一,媽媽是說萬一,他要是對你不好,一定一定,要告訴媽媽!
“知道了!
白冉點了點頭,雖然,她覺得,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還有啊。”
姜雪心接著道,“媽媽會經(jīng)常去看你的,過段時間,你們婚禮,全家都會過去……還有以后寒暑假……”
Theo不一定,但她和威廉,是肯定會過去的。
“嗯!
白冉點著頭,“寒川說,他以后,也會帶我回來的!
“好,好!
姜雪心笑著點頭,眼底酸澀又潮濕。
咚咚。
房門被敲響。
“進(jìn)來!”
房門推開,傅寒川站在門口,望著母女倆,“阿姨,時間差不多了!
車子已經(jīng)在門口停好,等著了。
“好!
姜雪心牽著白冉,站了起來,望著女兒,千萬般不舍。
“冉冉,該走了。”
“媽媽!”
白冉鼻子一酸,張開雙臂,抱住了姜雪心。
“這孩子……”
姜雪心沒忍住,淚水溢出眼眶。
輕拍著女兒,哄著,“不難過啊,很快,我們就又能見面了!
又去看傅寒川,“寒川,我就把冉冉,交給你了!
“是!
傅寒川躬身站好,鄭重點頭,“阿姨,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冉冉!
“嗯!
下了樓,Theo和威廉都在。
“Daddy!威廉!”
“姐姐!”
自然,又是少不了一番告別。
趁著他們告別,姜雪心把傅寒川叫到了一旁。
“寒川!
“是,阿姨!
“如果。”姜雪心斟酌著道,“我是說如果,有一天,你煩了……請你告訴我,別嚇著冉冉!
她會去接女兒回來,盡可能的,把對女兒的傷害,降到最低。
“!”
傅寒川聽的心驚,不禁動容。
“阿姨,不會有這么一天!
可他知道,再多的保證,都沒法讓做母親的徹底放心。
“我們會常常聯(lián)系,你再看,我是不是說到做到。”
“哎……”
姜雪心勉力笑著,點了點頭,“好!
…
直到上了飛機(jī),白冉哭的眼睛都腫了。
她在床上躺著,傅寒川拿著冰袋,給她敷在眼睛上。
“好些沒?還疼不疼?”
她的眼睛瞎過,是經(jīng)不起這樣哭的。
“好點了!卑兹缴ぷ佣伎迒×恕
傅寒川有些擔(dān)心,“冉冉,你是不是,害怕?”
“?”白冉?jīng)]懂,“害怕什么?”
“就是,跟我去江城!
傅寒川道,“雖然,那是我們的家,但是,對你來說,可能就是個陌生的地方!
白冉想了想,搖搖頭。
“不會。”
“哦?”傅寒川雖然高興,但好奇,“為什么?”
“……”白冉沉默了會兒,還是搖頭,“不知道!
不知道?
傅寒川失笑,“那這樣,就敢跟我走?”
“是呀!卑兹阶约阂残α。
“睡吧!
傅寒川低頭,在她唇上裹上自己的味道。
“康康和奶奶都睡了……”
上飛機(jī)前,醫(yī)生給他們分別用了藥,好保證這趟飛行。
從明州起飛,剛好是晚上,正是睡覺的時間。
“你也睡吧,我陪你一起!
從白冉出事后,這么長的時間,他其實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。
現(xiàn)在好了,終于能安安心心的,睡上一覺。
…
航線是特意申請的,因此,到達(dá)江城時間,剛好是周末的白天。
這樣,元寶和君君都在家。
傅秉致這天也沒事,一早,就和盛子婳一同起來了。
“我過去主樓,看著元寶!笔⒆計O交待他,“你在這里,陪著君君!
“遵命!”
兩人分頭忙碌,等收拾好兩個孩子,機(jī)場那邊也該到了。
…
到達(dá)江城。
傅寒川先安頓了傅仲儀和康康,一老一小,一人一套醫(yī)療班子,確保他們?nèi)f無一失。
之后,才帶著白冉上了車。
“好了?”
“嗯!备岛ūе兹,在她額上親了親,“這就回去了,渝灣家里。”
“哦!
白冉點點頭,緊張起來。
“怎么?”傅寒川握著她的手,“手這么涼?”
白冉吞吞吐吐,“元寶!
哦。
傅寒川了然,湊在她耳邊,低低道,“你怎么對康康的,就怎么對他,別讓他覺得,你對康康比對他好!
白冉皺了眉,反駁,“我才不會!
“那就沒問題了!
“那你再跟我說說,元寶的事!
“好!
其實,這些天,傅寒川已經(jīng)說了很多元寶的事,白冉也記得差不多了。
這會兒,就是太緊張。
載著傅仲儀和康康的車,先到達(dá)渝灣。
于是,盛子婳和傅秉致,先忙著安頓這一老一小。
以至于,傅寒川和白冉到的時候,就只有元寶和君君兄妹倆,手牽著手站在門口。
元寶踮著腳,皺著小眉頭。
看到車子停下,“是媽媽!”
松開了牽著妹妹的手,飛奔出去!皨寢!”
白冉由傅寒川扶著,剛剛站穩(wěn),聽到這喊聲,抬頭看去。
“媽媽!媽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