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!
伴著清晰的骨摩擦音,慘叫聲隨之而來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“Shit!誰……。
另外兩人見同伴慘叫,同時朝著點傅寒川撲了過去。
傅寒川唇角噙著冰冷的一抹笑,隨即,眼前的男人,就被提了起來,直接被扔了出去。
“!”
緊接著,發(fā)出了和同伴一樣的慘叫聲。
劇痛!骨頭不是斷了,就是錯位了!
傅寒川眉眼一掃,看著剩下那一個,“上嗎?上啊!”
“不,不……”
他這樣子,實在太過駭人。
那人咽著口水,連連搖頭,跌跌撞撞的,轉(zhuǎn)身就跑,甚至顧不上兩位同伴。
那兩位,慘白著臉,慢慢的移動著,試圖逃離。
跑就跑吧。
呵。
傅寒川此刻顧不上他們,轉(zhuǎn)過身, 看向白冉。
“冉冉?”
念著她的名字,心臟擰成了一團。
“嗯?”
白冉恍恍惚惚的,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,腦子里那根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松開了。
情緒,一下子有了宣泄口。
“冉冉!
傅寒川張開雙臂,擁住她,把人深深攬進了懷里。
“對不起!
喃喃著,“來晚了!
“……”
白冉靠在他懷里,睜著眼,淚水就這么自眼眶滑落下來。
驀地,抬起胳膊,緊緊的抱住了他,像是溺水時抱著的浮木。
纖瘦的身軀顫抖得厲害,透著從骨子里溢出來的恐懼。
“嗚嗚!
終于,嗓子眼低低嗚咽出聲。
“哭吧!
傅寒川低頭,親吻著她的額頭。
哭出來比較好,免得憋在心里,憋壞了。有情緒,就該發(fā)泄出來。
他筆直的站著,任由她抱著,一動不動。
垂眸看著她睫毛上沾染的眼淚,又看到她被勾壞的衣角,傅寒川脫下了西服外套,披在了她身上,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。
“你這樣子,不能回家,去我家,好不好?”
“?”白冉茫然的看著他,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。
傅寒川溫聲哄著,“你的衣服破了,眼睛也哭腫了,你媽媽要是看到,會擔心的。是不是?”
“你……”
白冉依舊在顫抖著,揪住他的衣襟。
開口磕磕絆絆,“你要管我嗎?”
“當然……”傅寒川干凈的嗓音微微有些啞意,低眸望著她的眼睛。
“可是,你不是嫌棄,我……沒有腦子么?”
“!”
一瞬,傅寒川疼的,心臟都要裂開了!
“……”
白冉閉上眼,淚水大顆大顆滾落。
“我知道,我有‘病’,我知道,我和你們不一樣,我都知道的!”
“冉冉!”
傅寒川整個人都震了一下,扣住她的后腦勺,把人摁進懷里,手指蜷縮著,從指尖到心尖,陣陣抽痛。
“我錯了!是我的錯!”
“……”
白冉的臉頰深埋在他的胸膛里,哭聲不大,但對于他的殺傷力,更勝過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。
“是我胡說八道!”
捉住她的手,貼在自己臉上,“你打我!打我胡說八道的嘴!出出氣,好不好?”
她不肯動,他就握住她的手,高高揚起,又重重落下,扇在了自己臉上。
“!”
清脆的一聲響,白冉嚇了一跳,淚水凝在眼眶里。
掙扎著,要把手收回來。
“不要!”
這里是路邊,不時有人來往。
見他們這樣,紛紛投來目光,或好奇,或看好戲,甚至于竊竊私語。
傅寒川自己是無所謂,他會自動屏蔽這些探究的眼神,但白冉不行,她敏感又脆弱。
“冉冉,走!”
他攬住白冉的肩膀,幾乎是把她臨空抱了起來,帶著她往外走。
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先帶她回去再說。
去到車庫,取了車,載著白冉,直奔他的住處。
白冉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,低垂著腦袋,眼睛紅彤彤的,眼淚還沒干。
慢慢的,平靜下來,抬眸看著車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