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開兩顆,突然意識到什么。
“……”
盛子婳眨了眨眼,略有些不自在,“既然要換衣服,不如,把身上也擦一擦吧,雖然不能洗澡,但是擦一擦?xí)娣c!
“好啊!备当曼c點頭,彎唇微笑。
“那好,我去叫看護進來……”
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要出去。
“等等!”
手腕被傅秉致給握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盛子婳疑惑的回頭。
傅秉致緊皺著眉,臉上一點笑意都沒了,“找看護干什么?”
“讓看護給你擦身,換衣服啊。”盛子婳訝然,這有什么問題么?
傅秉致氣悶不已,她是真不懂,還是假不懂?
提醒她,“那個看護,是個女的!”
“?”
盛子婳怔忪,“我知道啊。你覺得有問題?她四十多快五十了,是個阿姨了!
和傅秉致的母親是差不多的年紀(jì)。
“我不要!”
傅秉致卻擰上了,皺著眉犯倔,“那算了,不擦了不換了,就這么睡吧!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語滯,“你鬧什么脾氣?你到底要怎么樣啊?”
“你不是在這兒嗎?”傅秉致也沒‘客氣’,理直氣壯的很,“你給我擦不行嗎?”
她?
盛子婳微愕,呆怔住,像是明白了,又像是不明白。
忽而笑了起來,聲音不大,“傅秉致,你是在跟我撒嬌嗎?”
“嗯!备当卤〈骄o抿,誠實的承認(rèn)了。
“哈!”
沒忍住,盛子婳笑意更深,卻是滿含譏誚。
“你……你憑什么跟我撒嬌?你是不是忘了,你背叛我了!還是,你認(rèn)為,你斷了根手指,之前的一切,就都可以當(dāng)做沒發(fā)生過?”
“我沒有!我也不敢!”
傅秉致掀開被子下了床,拉住她的手。
看她的眼神里,盛滿了自責(zé)和懊悔。
“我錯了,我是在求你原諒……你原諒我好不好?我是真的愛你和君君的!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看看他的左手,張口結(jié)舌,反駁的話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子婳!”
傅秉致膝蓋一彎,雙膝跪在了她面前!拔义e了,我錯了!對不起!”
出事之后,這是他第二次,跪在她面前了!
盛子婳瞬時紅了眼,心尖緊擰成一團。
粉唇輕顫著,伸手去拉他,“你這是干什么?起來。】炱饋!下跪沒有用啊!”
“那你說……怎么才有用?”
傅秉致單臂箍住她的雙腿,仰頭看著她,“你說!只要你說,我一定做得到的!”
“你怎么就不明白?”
盛子婳閉上眼,淚水從眼角溢出。“事情發(fā)生了,就是發(fā)生了啊!”
“是我的錯!”
傅秉致嗓音啞的厲害,哽咽道,“這些天,我沒有一個晚上能好好睡著……睜眼閉眼都是你,子婳,我好想你,太想你了!”
“哼。呵呵……”
盛子婳五官糾結(jié)著,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。
這個男人,能為了她們母女奮不顧身,卻又偏偏傷了她一次又一次……
“混蛋!”
盛子婳恨的咬牙,抬起手來,雙拳緊握,一下又一下,用力捶打在他身上。
“為什么要那么做?為什么。俊
“子婳……”
傅秉致打不還手,更緊的抱住她。
懇求道,“我改……只此一次,我以后再也不會了!求求你!你信我!再不會有第二次了!”
“……”
盛子婳累了,收了手,閉上眼,無聲落淚。
沒有下一次?
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。
但是,她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(guān)嗎?‘夏萌’這件事,是梗在她心尖的一根刺!
也許,永遠(yuǎn)都拔不了!
最終,誰都沒有松口,讓看護進來擦身的事,不了了之,傅秉致只簡單換了身衣服。
盛子婳把臟衣服攏一攏,“你睡吧,我去隔壁!
“好!备当骂h首,沒有阻攔。
子婳陪著他,也是一整夜沒好好休息了。
…
再次醒來,陽光灑滿了病房。
傅秉致一睜開眼,看到床邊香香軟軟的一團,眉目瞬間變得柔和。
君君來了,盛子婳陪著她,坐在床沿正在玩玩具。
“叔叔!”
君君一扭頭,咧嘴笑起來,“你醒啦?”
盛子婳無奈嘆道,“她一直吵著要找你,沒辦法,跟她說好了,不許吵到你睡覺,才帶她過來的。”
“沒事。”
傅秉致自然不會在意。
手機鈴聲響起,是盛子婳的。
“喂?許姐。”
是許春從和煦苑打來的,聽語氣像是很著急,又有些害怕。
“子婳!家里……怎么有人等著,說要給我們搬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