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二公子住院,傅家自然是有請看護的,只不過剛才走開,把傅秉致?lián)Q下的衣服拿去送洗了。
看護是個四十左右的男子,指了指餐桌,“早餐一早就送來了,但是,二爺說要等您來了才肯吃。您看……”
真是作不完的妖啊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盛子婳點點頭,不難為看護,“你去忙吧。”
“欸,好!
盛子婳乜了眼床上的男人,走到餐桌邊,打開保溫飯盒。
梗米粥熬的又軟又糯,上面一層米油亮晶晶的,配了些四季錦的小菜。
盛子婳盛了一小碗,端到病床邊。
“喝點粥吧,喝了粥好輸液。”
可是,傅公子背對著她,不言不語,一點反應沒有,像是沒聽見。
盛子婳挑挑眉,唇角勾起抹冷笑,“你吃不吃?”
傅公子依舊一動不動。
“呵!
盛子婳禁不住呵笑出聲,“差不多行了啊,身體是你自己的,你鬧絕食餓死,或者空著腹輸液鬧出什么醫(yī)療事故,會心疼會內(nèi)疚的,也不會是我!
她的耐心也就這么點了,“不吃拉倒。”
端著碗起身,不伺候了。
“盛子婳!”
傅公子終于有反應了,驀地轉過身,同時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瞳眸緊鎖,臉色陰沉的厲害,“你非要氣死我是不是?”
盛子婳懶得和他打嘴仗,“我是拿你沒辦法了,要不我去把姚茜凌給你找來?”
“盛子婳!”
傅秉致咬緊后槽牙,聲音極端陰沉又暴躁,“我誰都不要,只要你!”
“哦!笔⒆計O瞥他一眼,心中毫無波瀾,“那你吃不吃?”
“吃,我吃……呃!”
傅秉致?lián)沃觳惨饋,牽扯到了傷口,疼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?br>
盛子婳只好把碗放下,伸手扶他坐好,又往他身后掂了兩只靠枕。
“好了!
她把碗又端起來,舀了一勺粥到他嘴邊。
傅秉致張嘴含住,五官立時痛苦的皺成了一團,“燙!吹吹!
說完,等著盛子婳給他吹。
盛子婳:……
“傅二爺,你今年二十八歲了,不是八歲!
即便是八歲的孩子,也知道自己吹吹了。別說八歲,君君才三歲,都會了。
“那你吹不吹?”
傅公子瞥她一眼,“別說二十八,我就是三十八,我就是要你給我吹!不然不吃了!”
忍,忍著吧。
盛子婳也是蠻無語的,只好替他吹涼了,“喏,這下應該不燙嘴了!
“嗯!备当聫堊旌。
這下不燙了,但他還是不滿意,“不好吃!
盛子婳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“將就吃一點吧,都這個點了,上午的治療還沒做!
傅秉致不說話,只看著她。
盛子婳拿他一點辦法沒有,“你想吃什么?”
“想吃你做的蒸梨!备当屡,悶聲道。
“好!笔⒆計O哄小孩一樣順著他,“你先把粥喝了,下午就有的吃了!
“嗯,好。”
傅秉致瞇瞇眼,總算是滿意了。
等他吃完,護士進來把藥液給輸上,盛子婳準備回去趟銀灘。
看這個情況,她這幾天是得在這里陪床了。
盡管有看護,可是,傅秉致端個茶、倒口水,都只要她。
一聽她要走,容崢立即提出要送她。
盛子婳明白,他是怕她走了又不回來了!澳蔷吐闊┠懔恕!
他們走的時候,傅秉致用了藥,睡著了。
在回銀灘的路上,盛子婳給鐘點工打了電話!笆俏,麻煩你買幾只梨,對……蒸個梨。”
到了銀灘,鐘點工已經(jīng)在忙了。
盛子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走的時候,順帶帶走了傅公子點名要的蒸梨。
回到醫(yī)院,傅秉致剛好醒了,護士在給他手上的留置針封管。
因為醒來沒看到盛子婳,眉宇間隱隱攏著股焦躁的情緒,沒等發(fā)作,盛子婳進來了,手里拎著只行李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