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父親,同樣不太高興今晚聽到的那些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……
一家三口,在沙發(fā)上坐下。
“媽。”
鐘霈坐在父母對面,摸不著頭腦,“什么事?這么嚴(yán)肅?”
等他們說完了,他再說子婳的事。
“說說吧!
廖清如把手鏈盒子放在了桌上,“這東西,你拿出來干什么?總不會,是自己戴吧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!
鐘霈失笑,這不是巧了嗎?他正要說,他們就問起了。
“我是拿來送人的!
“送人?”
廖清如看一眼丈夫,臉色又沉了幾分,“送誰?女朋友嗎?這么貴重的東西,普通朋友可承受不起。”
“是……”
鐘霈點了點頭,想想又搖搖頭,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,我還在追求她。”
聞言,鐘曜已然偏過了臉。
廖清如臉色白中透青,但仍舊抱著希望,“你才回國多久,就有喜歡的人了?告訴媽,是哪家的千金啊?”
“呵呵!
鐘霈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……傅家的養(yǎng)女。”
果然!
“兒子!
廖清如徹底沒了好臉色,勉強(qiáng)維持的笑意,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凈。
“你聽好了,這件事……媽不同意!
什么?
鐘霈震了震,像是從來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,無法理解,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?”
廖清如氣笑了,“你說為什么?什么傅家養(yǎng)女?那個盛子婳,就是個孤女!孤女也就算了,她還是傅秉致的前妻!”
“那怎么了?”
鐘霈實在是無法理解,“我喜歡她,想和她在一起,犯法嗎?”
“鐘霈!”
廖清如一滯,驀地抬手,用力一拍桌子。
“你清醒點!她配不上你!”
鐘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配不上?
扯著嘴角,“真是荒謬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這下別說廖清如,就連鐘曜都聽不下去了,“鐘霈,怎么和你媽說話?”
“爸!
鐘霈擰著眉,淸俊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。
“這是什么年代了?居然還能聽到‘配不上’三個字,難道不荒謬嗎?”
“你……”
廖清如語滯。
和丈夫?qū)σ曇谎邸?br>
“鐘霈!
看出兒子的不滿,廖清如放緩了語調(diào),“你是在國外長大的,接受的西方教育,但是,這里是江城!”
“媽。”
哪里知道,鐘霈不為所動。
“這和我接受的教育無關(guān),而且,東西方教育并不存在本質(zhì)上的差異!
他不是沒有準(zhǔn)備的。
早就考慮過,父母會有反對的可能性。
于是,鐘霈清晰而又緩慢的道。
“子婳是離過婚,那怎么了?不說西方,就說古人——漢武帝的母親,同樣嫁過人,和第一任丈夫生過一個女兒,她還不是嫁了皇帝,成了皇后?爸、媽,我們難道,還不如古人嗎?”
“。
一番話下來,廖清如和鐘曜都愣住了,啞然無聲。
在聚會上,他們聽說了兒子和傅秉致的前妻似乎是糾纏不清。
沒想到,居然是真的!
更沒想到,兒子竟然,會為了她,說出這么一番話!
一時間,夫妻倆,竟然無可反駁。
面對沉默的父母,鐘霈沒再多說什么,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接受。
鐘霈伸手,從桌上拿起手鏈盒。
“爸,媽,不早了!
他站起身,“我回房了,你們也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
“哎喲!”
兒子一走,廖清如眼睛一閉,抬手捂住了太陽穴。
“老婆,你怎么了?”
“頭疼!”廖清如捂著腦袋,直搖頭,“這可怎么是好?不行,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!絕不!”
…
周一。
六點不到,傅秉致就等在了舞團(tuán)門口。
《清歡渡》公演后,盛子婳在圈子里打開了知名度,連傅仲儀都聽說了。
老太太那個高興啊,“子婳不聲不響的,大出息了!”
想著盛子婳有些日子沒回來吃飯了,便叮囑傅秉致接她回來。
周末她忙,便定在了周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