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峰還沒等楚辰靖把話說完,心底便突然生起一股難以抑制的畏懼, 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一幅畫面.
若是西楚國真出手對付他們丹炎國,那么他們丹炎國很可能被西楚國滅掉,他們丹炎國將不復(fù)存在。
于是他趁著楚辰靖話音稍頓的間隙,連表態(tài)忙:“靖王殿下,有話你盡管吩咐!只要是本皇子能做到的,定然不會(huì)推辭!”
“對對對!靖王殿下你放心!” 一旁的拓跋澤陽也趕緊幫腔,“我們二皇子一向是說話算話的,整個(gè)丹炎國的人都知道他言出必行,你可一定要信他!”
楚辰靖聽著兩人急切的一唱一和,眉梢微微上挑,看著他們兩似笑非笑的
道:“哦?本王還沒說要你們做什么,你們就敢這么痛快地應(yīng)下?不怕本王……”
拓跋峰被這話問得頓了頓,略一思索后,抬頭看向楚辰靖堅(jiān)定的道:“只要靖王殿下的要求不違背綱常倫理,不損害我丹炎國的根本,本皇子縱使赴湯蹈火,也在所不辭!
“噗嗤”北岳國的七皇子焰王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,“赴湯蹈火,好似什么凜然大義一般!
“不不不,本皇子只是這么比喻一番,讓焰王見笑了.”
“嘿……”楚辰靖也冷冷的笑了聲,“二皇子,這你大可放心,本王也沒閑到,讓你大逆不道奪了你父皇的位子!
聽到這番話,拓跋峰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大半。他目光掃過眼前大怪物上站著的西楚國太子與楚辰靖,見兩人神色平靜,顯然沒有立刻對他們丹炎國動(dòng)手的意思,這才徹底冷靜下來,
連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聲音,也恢復(fù)了平穩(wěn):“既然如此,還請靖王殿下明說!”
楚辰靖盯看著拓跋峰的眼睛,慢慢的道:“本王和太子殿下的要求并不高 ,只需要你殺了甄松大將。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可能做到?”
楚辰靖這話一出,坐在駕駛位上的歐陽蕓瑤眼中閃過一抹贊許,忍不住在心里給自家夫君豎了個(gè)大拇指。楚辰靖這話,可真是說到她心里去了!如此一來,根本不用他們西楚國動(dòng)手,丹炎國內(nèi)部就會(huì)分化,自己先亂起來,他們內(nèi)部一旦斗了起來,顧及不到對他們西楚國出手了。
剛剛來的那兩隊(duì)丹炎國的士兵們,他們聽到這話更是驚訝的張大著嘴,呆呆的看著拓跋峰,神色各異。
其中,那些跟著拓跋澤陽前來的士兵們,個(gè)個(gè)眼底藏著期待,他們巴不得二皇子拓跋峰能借著這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除掉甄松.
可那些甄松手下的士兵們,聽到西楚國靖王的要求后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一個(gè)個(gè)緊張地盯著拓跋峰,看二皇子如何回答。
雖然他們有點(diǎn)緊張,但在他們看來,二皇子拓跋峰就算有天大的膽子,也絕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對甄大將軍動(dòng)手,更何況還有西楚國的人在一旁盯著。
而拓跋澤陽在聽到殺甄松這三個(gè)字時(shí),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。 甄松可是太子拓跋狄身邊最得力的助手,若是能借這個(gè)機(jī)會(huì)除掉他,對他父王和拓跋峰來說,簡直是除去了心腹大患!
他悄悄攥緊了藏在袖中的手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著,若是一會(huì)兒拓跋峰猶豫著下不了手,那么就由他來動(dòng)手。
此時(shí)整個(gè)后院中十分的安靜,大家紛紛看向拓跋峰,等待著拓跋峰的回答。
拓跋峰眉頭深鎖,下不了決斷,過了好一會(huì),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準(zhǔn)備說話。
可這時(shí)楚辰靖并不想陪他們在玩了,于是道 “二皇子,怎么說?”
拓跋峰終于下定了決心,“靖王殿下,本皇子愿意!”
那范副將聞言,眼底瞬間迸出駭人的兇光,死死盯著拓跋峰,聲音里滿是咬牙切齒的怒意:“二皇子!你怎敢如此對待甄大將軍?甄將軍的性命,輪不到你說了算!你若敢傷他分毫,老子便是拼了這條命,也要?dú)⒘四!?br>話音未落,他竟趁押解士兵們愣神的剎那,猛地掙脫束縛躍起 ,手中的長刀寒光乍現(xiàn),直逼拓跋峰面門!
院中所有丹炎國的人,此刻都還陷在錯(cuò)愕中,誰也沒料到這范副將竟敢當(dāng)眾行刺二皇子。眼看那明晃晃的刀就要刺中拓跋峰,連他自己都驚得僵在原地,忘了躲閃。
就在刀刃即將觸及拓跋峰衣襟的瞬間 ,
“噠噠噠!”
一陣急促的槍響驟然炸響。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那范副已經(jīng)被西楚國的神器給打的跌坐在地上,兩個(gè)腿上都有窟窿,鮮血直流,就和之前甄松一般。
押解的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發(fā)抖,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盯著地上掙扎的范副將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開槍的正是楚風(fēng)。從上瞧著趴在地上的范副將道:“對你的主子還真是忠心,可你不知啊!你的主子竟然敢對我們下毒手,這可就不能怪我們了.”
直到這時(shí),拓跋峰才猛地回過神來。他踉蹌著從地上抄起一把劍,上前對著范副將的大腿狠狠刺下,怒聲罵道:“狗東西!竟敢對老子下殺手?今日不剝了你的皮,難解老子心頭之恨!”
劍刃入肉的劇痛讓范副將渾身抽搐,拓跋峰卻沒停手,反而俯身盯著他,眼神陰鷙:“范副將,你放心,老子一會(huì)兒定會(huì)讓你死得明明白白,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送命!”
范副將疼得渾身發(fā)抖,卻還是不甘心地瞪著楚辰靖等人,嘴里嘟囔著:“拓跋峰,你…… ”
拓跋峰眼睛中閃著兇光盯著范副將道: “范副將,你可知?西楚國的人是來參加太子的婚宴的,可甄松大將卻帶著弓箭手要?dú)⒘怂麄?這難道還要怪別人? ”
“不……,不是這樣的,無論如何,我們都要一起對付西楚國的。”
“二皇子,別跟他廢話,他簡直是頑固不化,本公子先幫你將他送去見閻王,一會(huì)兒讓甄將軍去陪他。”拓跋澤陽上來用刀指著他道.
“拓跋峰,拓跋澤陽,你們不得…… 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拓跋澤陽就一刀結(jié)束了他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