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,微微抬眼,瞥了眼自己的主子道:
“他們的馬車一路狂奔,一直到皇宮門口才停下。
小的瞧得清楚,從馬車中下來的正是靖王和靖王妃二人!
那女子陰沉著臉,目光如刀般盯著半跪著的黑衣男子,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說他們進(jìn)了皇宮?”
“是的,主子!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那陰沉的女子突然陰森森的大笑出聲。
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和那黑衣男子聽到她那陰森森的笑聲,感到莫名的恐懼,他們都低著頭不敢出聲。
隨即只聽她瘋癲的道:“此時他們著急的進(jìn)宮,定是宮中出了大事,這真是好機(jī)會!
“主子,你說,你說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!彼囊粋貼身丫鬟拍馬屁的道。
她沒回答丫鬟,眼神冷冷的看著黑衣人,語氣帶著怒意道:
“他們進(jìn)了皇宮,你不在宮門口盯著,跑回來做什么嗎?”
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答道:“主子,皇宮的宮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了,小的沒見他們出來,便趕著前來報稟!
女子的眉間閃過一絲陰霾,眼神愈發(fā)的冰冷,似乎在思索著什么,良久,她才冷冷說道:
“還沒出來,那看來今晚不得出來了,給本閣主好好盯著!
“是,主子。主子你放心,小的已經(jīng)讓風(fēng)五先過去盯著了!
那女子點點頭,“好,多派些人,有機(jī)會就……”
女子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,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“是,主子!焙谝氯斯Ь吹貞(yīng)道。
女子抬手看著自己涂著紅蔻丹的長長指甲,語氣平淡地問道:“風(fēng)一和風(fēng)二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傳來?”
黑衣男子搖了搖頭:“主子,他們還沒消息傳來。夜間是否要摸進(jìn)東宮?”
她尖細(xì)的手指擺了擺,示意黑衣男子退下。
同一時刻,一個丫鬟端起剛泡好的熱茶,放在這女子的面前,道:
“主子,喝點熱茶!
房間她的兩個貼身丫鬟很有眼力勁,早在她放下筷子的瞬間,就讓候在門口的另外兩個丫鬟,將桌上收拾干凈,送來新泡的茶水。
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,一個女子匆匆走了進(jìn)來,對她行禮道:“卿荷見過主子。”
“卿荷,那老東西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情況?”女子的淡淡的,不帶一絲感情的問。
“主子,小的已經(jīng)查清,聽說柳太傅生病多日,說他的病太醫(yī)也束手無策!
女子冷笑一聲:“哦,生。窟真是報應(yīng),看來都不用本閣主出手了。”
她頓了頓,接著說道:“看來本閣主還要好心的去看看我這個曾經(jīng)的祖父呢。”
“主子,你……”卿荷欲提醒道。
女子抬手打斷了她的話,咬牙切齒的道:“無妨,我回來了,我就是要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死去!
這女子,果然是曾經(jīng)從牢里逃出去的,那個曾經(jīng)是柳太傅的孫女——柳卿秀。
……
此時,一聲女人的尖叫,從河澗鎮(zhèn)云澗客棧的天字房中傳了出來,這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:
“這是哪里?為什么把本公主帶到這種鬼地方來!”
這尖叫的責(zé)問與憤怒聲,正是剛剛醒來的丹炎國四公主拓跋珠發(fā)出的。
“公……公主,這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,讓使團(tuán)的所有成員都趕緊回丹炎國。”一個宮女鬟顫顫巍巍地解釋著。
“你說什么?回……回去?回哪去?本公主可是來西楚國和親的!”拓跋珠不可思議氣憤的道。
“可……可公主,你……你……你得了一種怪病,全身疼痛!绷硪粋宮女小聲的說道。
“怪?你說本公主得了怪?”拓跋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緊接著,她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,怒火瞬間在眼中燃燒:
“本公主可是被我太子大哥給敲暈的?”
“是的,公主殿下。太子殿下是為……為你好,殿下見你太痛苦了,太醫(yī)們都無法緩解你這全身的疼痛,才……才……”
她的貼身宮女艷紅聲音越說越小,都不敢說完整。
拓跋珠猛地從床上起身,面容陰狠,眼中閃爍著兇光,死死盯著四個貼身宮女:
“那你們說,本公主現(xiàn)在身上怎么一點疼痛也沒有?”
“公主,那是……那是太子殿下讓花門主用了個法子,暫時讓你緩解痛!币粋宮女道。
“只是暫時緩解,為什么不能徹底好,花千柔人呢?”
宮女艷紅接著道:“公主,花門主也治不了這怪病,說只能壓制幾日,她回到丹炎國就去找她師傅。”
“所以太子殿下才著要帶你回丹炎國治這怪病!绷硪粋宮女說著。
“那我太子大哥呢?本公主去找她!蓖匕现檎f著就要出門去找。
“太子殿下說有急事,帶著幾個人先趕路了!睂m女艷紅回答著。
“什么,太子大哥,竟然丟下本公主走了?”拓跋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。
“是,公主!睅讉宮女小聲的答道。
“那我們?yōu)槭裁催不趕緊走,要住在這破地方!”拓跋珠怒氣沖沖地說道。
“公主,實在是有法子。趕路已經(jīng)很快了。
可這西楚國下了一場大暴雪,現(xiàn)在雪還未停,大雪封著路,走不了!逼G紅無奈地解釋。
他們現(xiàn)在所在的河澗鎮(zhèn),正是屬于此次雪災(zāi)的凌河州。
這河澗鎮(zhèn)真正是丹炎國使團(tuán)回國必經(jīng)之路。
雖然他們不需要走到凌河州的州府,但要經(jīng)過凌河州的兩個小鎮(zhèn),這里現(xiàn)整個的官道,都被大雪封了路。
“你說什么?走不了?”拓跋珠怒不可遏,并隨手拿起一個茶盞,狠狠地砸在艷紅身上。
“啪”茶盞滾落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碎裂聲。
艷紅看著被熱水燙紅了的手,不敢出聲,紅著眼睛委屈的道:“公主,現(xiàn)在只能看明早大雪還能停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雪還在下?那你們就讓本公主住這樣的房間?”拓跋珠氣憤的道。
“公主,這……這鎮(zhèn)上只有兩家客棧,這家是好的,這房間也是這客棧中最好的了!币粋小宮女膽戰(zhàn)心驚的道。
“花千柔呢?把她給本公主叫過來!”拓跋珠臉色陰沉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