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8章 精子庫
我這一聽這是怎么了?怎么最近都找我生孩子啊!我趕忙說:“這怎么行,胡小軍要是去醫(yī)院一檢查,自己生不了。你又懷上了,還不把你浸豬籠啊!”
梅雪說:“也是!你說我懷不上怪胡小軍不行,你說那白皙怎么就一直沒動靜呢!”
我說:“那我咋知道!”
我們正聊著呢,外面有人敲門,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。白皙在外面喊了起來:
“嫂子,是我呀,我家里沒鹽了,我腌咸魚呢,先借給我一包!”
梅雪說:“這早不腌咸魚,晚不腌咸魚,這時候她腌咸魚。你等著,我把她打發(fā)走。”梅雪拿著一包鹽出去了,到了門口和白皙聊了幾句,這白皙拿了鹽并沒有走,而是直接就闖進(jìn)來了,一進(jìn)屋看著我就說:“我剛才看到虎子了,虎子說你在嫂子這邊。你們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多不好啊,聊天去我那里吧,胡俊杰在家了,你們也是老朋友了,一起聊聊吧!
我一看這里是呆不住了,我站起來說:“行,我去和胡俊杰聊聊,好歹也是我大舅哥來著!
白皙笑著說:“嫂子,你不過去呀!中午我煎咸魚,你一起過去吃吧,你自己也不趁做的!
梅雪笑著說:“我就不去了,我還要去接孩子放學(xué)呢!
“那行吧,我就和陳原先過去了。有空去找我聊天。∥乙惶煲补譀]意思的,就盼著有人去找我閑聊呢!
我跟著白皙往外走,剛出這小院兒,白皙就說:“是不是找你要將軍令了?”
我說:“我不可能給她!
白皙說:“虎子在我那里了,和胡俊杰一起拾掇小青皮魚呢,特新鮮。中午我給你們煎著吃,你們喝點兒!
我說:“那行吧,喝點兒就喝點兒!
進(jìn)了胡長生家,就看到虎子坐在廂房門前和胡俊杰一起擠青皮魚呢。我到了的時候,倆人剛好就弄完了。胡俊杰說:“老陳,有日子沒見了吧,還挺想你的!
我看著胡俊杰,比以前少了戾氣,倒是看起來和善了不少。不過他氣色很差,臉色蠟黃。
進(jìn)了屋之后,胡俊杰脫鞋上炕,他說:“上炕吧!
我和虎子脫了鞋上了炕,虎子靠在被摞上,我盤腿坐在炕桌前面。白皙端了一壺白開水上來,她說:“陳原不喝茶水,你們倆喝茶,陳原喝白開水吧!
胡俊杰給我倒上了白開水,給自己倒了茶。
我說:“胡俊杰,你這氣色不行啊,睡不好覺嗎?”
胡俊杰說:“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,晚上一閉眼就是噩夢,驚醒后出一身虛汗,被褥都特別潮濕!
虎子說:“你這是濕氣重啊,你這出了多少汗!去看看老中醫(yī),吃幾幅中藥試試吧!
胡俊杰嘆口氣說:“不管用的,和你倆我就實話實說吧,這是報應(yīng)!”
我說:“別亂說。你能有啥報應(yīng)?!”
胡俊杰仰著脖子嘆口氣說:“還能是啥報應(yīng),鐵瓦烏龍殿里我吃人的事情,你們不會忘了吧!現(xiàn)在我一閉眼就看到那兄弟在瞪著我。這就是報應(yīng)!”
白皙從外面進(jìn)來,端著一盤瓜子,她說:“他整天就這樣疑神疑鬼的,你吃人那不是被逼得嘛!”
胡俊杰擺著手說:“別說這個了,我只要再堅持一下就挺過來了。陳原他們就回來救我們了,偏偏我就沒停住。不過話說回來,這餓的滋味真他媽不好受!
虎子說:“你去醫(yī)院看過沒有啊!你到底是啥毛病!”
白皙說:“說啥也不去,說自己是報應(yīng)。整天在家喝酒,這人都快喝廢了!
胡俊杰說:“不喝酒還能干啥?喝點酒我才覺得自己還是個人,不喝酒的話,我完全就是一個孤魂野鬼!
白皙把瓜子擺在了炕桌上,轉(zhuǎn)身就出去了。
胡俊杰這時候嘆口氣,抓了一把瓜子,一邊吃一邊說:“老陳,虎子,兄弟我不行了!
虎子說:“別亂說,你啥玩意兒就不行了!”
胡俊杰說:“陽痿!和白皙在一起這么久了,這白皙還是大姑娘呢。就是吃了人之后我就不行了。你說這邪不邪。”
我說:“沒去醫(yī)院看看嗎?”
胡俊杰小聲說:“看過,看不出啥來,這醫(yī)院啥也不是,根本就治不了這病。我還不敢和我爸說這事兒,我家可就我這一支獨苗,這傳宗接代可是最大的事情。你說我要是說了,我爸得多傷心啊!”
虎子說:“這可有點麻煩了,實在不行和三爺一樣,你抱養(yǎng)個兒子吧!
我說:“兒子可是不好抱,那都是人販子拐來的,這有點喪良心!
胡俊杰說:“誰說不是呢。實在不行啊,我看就讓白皙去接借種,我聽說八五年我們就有精子庫了。讓白皙去精子庫借個種,你看這樣行不行?”
我說:“還真行,我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,啥時候你去問問!
胡俊杰這時候咳嗽了幾聲,他說:“我去問這事兒被人看到不好。老陳,我也沒別的朋友了,我可是當(dāng)你是我妹夫的。你幫我去問問吧,行嗎?我拜托你了!
我看看虎子,我說:“那,那行吧!
胡俊杰這時候呵呵笑了,他說:“對了,前兩天啊,我偷偷摸摸去看胡嫻了,看到她過得挺好的,我也就放心了,F(xiàn)在叫王麗娜了,這名字挺好聽的。”
胡俊杰突然呵呵笑了起來。他嘆口氣說:“老陳啊,虎子,我可能活不過五年了。”
我說:“你瞎說什么呀,只要你這失眠癥治好了,身體很快就恢復(fù)了,你還年輕呢。胡小軍中風(fēng)都恢復(fù)了,你這算啥!”胡俊杰這時候把頭伸了過來,小聲說:“我這是報應(yīng),每天晚上被我吃了的那兄弟都會來找我,就靠在那門框上等著我死!
我說:“我看吶,咱也別去問精子庫的事情了,我先給你找個看香的吧!你這是撞克誰了!
我想起了我祖父陳俊儒來,這胡俊杰的癥狀和我祖父臨終前差不多,他這病啊是心理病。找個有本事的看香的,也許就能看出點門道來。
白皙從外面進(jìn)來了,她坐在炕沿上,摸著胡俊杰的手說:“俊杰,就讓陳原幫我們?nèi)フ覀看香的吧,給你看看。精子庫的事情不著急吧!
胡俊杰突然挺激動的,他說:“我著急,老陳,你先去精子庫給我問問。問清楚了,你給我個信兒。看香的不著急,早一天晚一天的,無所謂!
我說:“那行吧,我那這就回去吧,我找找關(guān)系打聽打聽。對了,陸雪漫應(yīng)該有關(guān)系,我去找陸雪漫問問。您吶,也別著急,你們都年輕呢,說不定什么時候你就恢復(fù)了呢。”
胡俊杰哼了一聲說:“狗屁,我好不了了,這是報應(yīng)!給我個孩子沖沖喜,我呀也許還有救!”
虎子哼了一聲說:“我看你丫就是想孩子想魔怔了!老陳,我們就走吧!”
白皙說:“別走了啊,我給你們煎小魚,炒個雞蛋,弄個花生米,你們喝點酒吧,難得你倆能來我家,不吃飯就走,這不合適。”
胡俊杰說:“誰也不許走,陪我喝點酒再走。又不差這一天半天的!
我和虎子互相看看,虎子說:“老陳,要不我們喝點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