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再次試探
虎子自從回來之后,一直就泡在書店里。我不覺得這次去胡家有什么危險,所以我沒有叫虎子, 而是自己坐二牲口的出租車去的西直門。
一上車,二牲口就笑著說:“陳爺,有些日子沒見您了!
我說:“可不是怎么的,我出了趟遠門兒!
“去哪兒發(fā)財了?”
“發(fā)什么財,就是瞎折騰!
二牲口這時候嘆了口氣說:“陳爺,您不在家這些天,我哥和他親爸判了,死刑。拉到永定河就給斃了,我爸不讓我去收尸,我還是瞞著我爸把尸體收了。腦瓜子都打碎了,腦漿子噴出來,太他媽慘了。本來我以為且要做一陣子噩夢呢,想不到的是,啥事沒有,睡得比以前還踏實著呢。您說邪不邪!”
我說: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叫門。”
“沒錯,您還真的說對了!彼纯次,一笑說。
到了胡家大門口之后,二牲口問用不用等我,我一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,就讓二牲口在門口等我一下好了。
進了胡家大門之后,我直奔胡長生的院子,進了門往里走,看到胡俊杰在院子里修摩托呢,他把摩托的發(fā)動機給拆下來了。正在用砂紙打磨氣缸。
我說:“這不是胡家大少爺嗎?這是要轉(zhuǎn)行修摩托嗎?”
胡俊杰說:“你管得著嗎?”
白皙這時候從屋子里出來,手里拿著一根雪糕蹲在了胡俊杰身邊,開始喂他吃雪糕。
胡俊杰看著我說:“你來做什么?”
我看到一旁有個小馬扎,我一彎腰就拽了小馬扎,隔著摩托車坐在了胡俊杰的對面,我看著他笑呵呵說:“來看看你,這不是最近沒什么事情么,來找你聊聊!
“我們有什么好聊的?”胡俊杰把手里的氣缸放下,然后拿起來一旁的活塞用毛刷子沾著汽油刷洗,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樣子說:“以后我們胡家和你再也沒有什么糾葛了,我妹妹已經(jīng)死了,沒辦法再嫁給你了。”
我說:“你們也許能騙得了全世界,但是騙不了我。胡嫻沒死!
白皙這時候皺著眉說:“陳原,你是不是失心瘋了?我們知道你很喜歡胡嫻,我知道胡嫻的死對你打擊很大,但是你也要接受現(xiàn)實!”
我說:“胡嫻在咸陽!焙〗芸粗倚α,雖然笑得毫無破綻,但我總覺得他演得有些過了,就像是在演話劇的那種感覺,過猶不及。在舞臺上這樣的表現(xiàn)是合格的,但是在生活中,不應(yīng)該是這個反應(yīng)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所有人都表現(xiàn)的非常完美,只有這個胡俊杰身上的表現(xiàn)是有疑點的。
我說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沒什么,我只是覺得你真的是瘋了。”
我說:“第五家族是你們胡家的主子,對吧?”
胡俊杰說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”
我說:“你知道我沒在胡說,胡嫻就在第五家了,不是嗎?”
胡俊杰說:“你真的是瘋了!
白皙說:“陳原,我建議你去安定醫(yī)院呆上幾天,對你有好處!蔽倚χf:“白皙,你別和我用這種口吻說話,你不配!
白皙哼了一聲:“我不配?你和虎子兩個盲流子,來北京的時候什么樣自己心里沒數(shù)嗎?靠著混不吝就想在這里稱王稱霸了嗎?陳原,就算是你爬上樹也成不了鳳凰,你最多就是個猴子!
我說:“別忘了,你和我還有婚約呢!
白皙說:“少跟我提什么婚約,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,我和俊杰國慶節(jié)就要結(jié)婚了,希望你以后不要提什么婚約的事情!
我說:“那我更要提了,到時候我一定會來捧場的!
胡俊杰歪著脖子看著我說:“陳原你到底想怎么樣?我妹妹已經(jīng)死了,你還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們家做什么!現(xiàn)在我不是胡家的將軍了,將軍令我也交給了胡長德,我們家已經(jīng)把權(quán)利都交給了胡長德和二爺胡玉坤,二爺又把胡小軍給提上位,實際上胡小軍才是胡家的當家人了。你還追著我家做什么呢?我現(xiàn)在就想安安靜靜過日子,你也看到了,我在修摩托。我喜歡修他媽的摩托!”
我說:“胡俊杰,我問你兩個問題,你能如實回答嗎?你只要能說實話,我們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。我保證,我和白皙的婚約的事情不提了!
“沒什么不能問的!焙〗苷f,“你問好了。”
“胡嫻死了嗎?”我這時候死死地盯著胡俊杰的眼睛。
他說:“陳原,你怎么還糾結(jié)這件事呢?胡嫻死了,是你親眼看著下葬的,你該不會有什么失憶癥吧!
白皙說:“我也真的是服了,陳爺,您沒事兒吧!”我說:“還有一個問題,你們一家子是不是海峽對岸潛伏在首都的特務(wù)啊?你們的任務(wù)就是搞情報,搞國寶,搞錢。你可以不承認,但是我是有證據(jù)的。”
胡俊杰這時候把手里的一個沾了汽油的毛刷子扔到了盆里,看著我說:“不帶這么血口噴人的吧,你這么說話是要吃官司的知道嗎?”
我說:“胡俊杰,說句實話真的這么難嗎?”
胡俊杰一擺手說:“我不和你廢話,你要是有證據(jù)就去檢舉揭發(fā)我們好了。我沒心情和你證明我們?nèi)也皇翘貏?wù)。這也沒有辦法證明!
我說:“這怎么沒辦法證明?”
胡俊杰看著我說:“你怎么證明自己不是美國人的特務(wù)呢?”
我雙手攤開說:“我本來就不是啊,這個不需要對任何人證明。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美國人的走狗,這毋庸置疑。”
“那你憑什么說我們家就是?”
“我有證據(jù)!
“拿出來。 焙〗苌熘终f,“你把證據(jù)拿出來,讓大家看看好了。”
我看著胡俊杰笑笑,站了起來說:“沒心情和你在這里閑扯,我去找胡叔叔和晉華阿姨聊聊!
這是我又一次對胡家的試探,雖然胡俊杰表現(xiàn)的無懈可擊,但還是沒有消除我對這一家人的懷疑,這都是源自胡嫻曾經(jīng)對我說過的一句“幼稚園”。
也正是有這個前因,我才固執(zhí)地認為胡嫻沒死。她只是覺得自己暴漏了,用這樣的辦法從我眼前消失了而已。這只是權(quán)宜之計。
進了屋子的時候,胡長生和晉華坐在沙發(fā)里看電視呢。《早間新聞》里在播報西哈努克親王來訪的事情,一群小朋友在舉著花環(huán)歡呼雀躍地迎接。
晉華看到我之后站了起來,說:“陳原來了,老胡,把電視關(guān)了!
胡長生關(guān)了電視,然后親自給我倒了一杯水,放到了茶幾上,他說:“坐吧!
這兩口子對我的態(tài)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(zhuǎn)變。
我坐下之后,晉華說:“陳原,雖然胡嫻走了,但阿姨還是希望你能常來串門,見到你啊,就像是見到胡嫻一樣。心里暖暖的!
我說:“晉華阿姨,我這次來有件事,我想要幾張胡嫻的照片!
晉華誒呦一聲說:“你來晚了,關(guān)于胡嫻的東西都燒了。你胡叔叔說見到胡嫻的東西就會悲傷,說胡嫻的東西還是讓她帶走吧,我倆一商量就都燒了。就是昨天下午燒的,你要是昨天早上過來的話,就能給你留幾張了!
我說:“關(guān)于胡嫻的任何東西都沒有了嗎?”
晉華點點頭說:“沒有了。屋子都空了呀!”
我說:“我能去胡嫻的房間里看看嗎?”
晉華說:“可以呀,當然可以。走,阿姨帶你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