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包房外,白萬江便嚴肅的說道:“你接著講!
凌游把目前桃林的情況匯報了之后,便急聲道:“白書記,是時候了!
白萬江嗯了一下,隨即說道:“我知道了!闭f罷,就掛了凌游的電話,繼而又找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。
電話沒響幾聲就接通了,白萬江開口說道:“平凡同志,我白萬江啊!
電話那一頭的人,正是新任吉山紀委書記的路平凡,聽到白萬江的聲音之后,便說道:“白書記您指示!
白萬江沉吟一下,隨即便說道:“桃林那個小家伙,要撐不住了,你接手吧!
路平凡聞言便道:“好,白書記,我知道了!
二人的對話很簡單,三言兩語就掛斷了電話。
反觀桃林市府,進入綜合樓的鐵山以及那兩名隨行人員,在一樓與季堯碰面之后,雙方只是用眼神打了個招呼,便在季堯的帶領(lǐng)下朝消防控制室走了過去。
門再次打開的時候,監(jiān)控室里的老陳和老馬也早在監(jiān)控里注意到了季堯和三個人朝這邊來了,于是便站起身笑道:“季主任,怎么還沒下班呢?”
季堯聞言便苦笑道:“甭提了,家里失竊了,估計和我那鑰匙丟了有關(guān)系,這不,家人報了警,還得麻煩人家警察同志來一趟!
鐵山也沒講多余的話,直接來到老馬和老陳的面前,拿出自己的警官證晃了一下說道:“剛剛季主任說,他查到了監(jiān)控,我們需要拷貝一份,帶回去固定證據(jù),麻煩二位配合一下!
陳馬二人見是季堯帶來的警察,自然也不敢有所懷疑和反抗,連忙配合著鐵山拷貝監(jiān)控視頻。
而這時,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霧溪山的秦家,兩個老人正在下棋,一旁則是坐著一個中年人在笑吟吟的觀棋。
就聽秦老開口說道:“照你這么說,何家這門喜事,要黃啊!
坐在一旁的中年人聞言笑道:“事情倒是與何家沒什么關(guān)系,只不過,就怕何家臉面上掛不住!
秦老點了點頭:“仁達那老家伙,最要臉面,我現(xiàn)在真是左右為難啊!
坐在對面的徐老聽后便輕哼了一聲說道:“到時候,讓黃思文他們做著些準備吧!
秦老聞言哈哈一笑:“你對你這個老同學(xué),倒是關(guān)心!
徐老看著棋盤沒有接話,可從眼神中,卻絲毫沒看出徐老有關(guān)心之色。
秦老打趣了一次,也不再繼續(xù)戲言徐老,只是側(cè)身對那中年人說道:“南棟啊,你談?wù),你是什么看法。?br>
這觀棋的中年人不是別人,正是程南棟,自從上次因為他那外孫之事,與秦老聊了一次之后,程南棟這一年來,與秦家來往的,倒是密切了些。
聽到秦老問話,程南棟想了想便說道:“吉山的路平凡,是我的身邊人,能力我是放心的,白萬江也是個聰明人,在路平凡去了吉山之后,二人就交了心,我相信有他們兩個在,小凌倒是不會出什么意外。”
頓了一下,程南棟又道:“不過,在這件事上,我還是覺得,應(yīng)該讓小凌回避一下,畢竟小凌的身份不同于他人!
秦老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你說的在理!
說罷,秦老拿起一個‘馬’跳了過去,便對徐老大笑道:“這一記窩心腳,你老徐服不服?”
徐老看了看棋盤,隨即將手里的棋子一放,然后說道:“累了累了,回家了。”
說罷,徐老就一伸手,向警衛(wèi)員要來了拐棍,起身準備離開。
秦老呵呵笑著,一副玩味的表情:“明天再戰(zhàn)!
程南棟見徐老要走,則是一路將其送到了小院之外,這才轉(zhuǎn)身走了回來。
此時秦老也在棋桌前回到了沙發(fā)上,手里那夾著一支香煙。
程南棟來到秦老身邊坐下之后便說道:“看徐老的樣子,好似有些不高興啊。”
秦老一擺手:“不用理他,兩個小心眼,越老越像個小孩子!
程南棟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兩個?”
秦老聞言便吸了口煙之后回憶道:“何家那大小子,從小就愛往徐家跑,和老徐舞文弄墨的,老徐也頗為喜歡那孩子,后來,老徐還沒離休之前,出了點岔子,仁達那人也是敏感,為了避嫌,從那之后,就不讓他家的大小子去徐家了,過了不到一年的光景,老徐的事搞清楚了,仁達也深感不好意思,帶著大小子去徐家解釋,可你徐叔那性子,你是知道的。”
程南棟聽到這,也大致聽明白了,于是便說道:“何老的性子,確實保守了些,徐老叔又剛強了些!
秦老嘆了口氣:“是啊,就因為這個,兩個老家伙的矛盾,這么多年了,也沒完全解開,始終有些隔閡,這次,老徐是憋著股勁,等著看何仁達下不來臺呢,你說說,這人,是不是越老越回去了,跟個小孩子似的!
程南棟怎么敢評價這二位,只好笑呵呵的說道:“二老都是真性情罷了,在我們來看啊,倒是有些可愛!
秦老吸了口煙,笑著用夾煙的手點了點程南棟說道:“你也是個滑頭!
此時的桃林市郊外公路上,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朝著桃林水庫的方向緩緩開去,車后跟著一輛越野車,越野車很遠的后面,則是跟著一輛冒著黑煙的柴油三輪車,已被甩出了兩條街,可是還在追著。
開車的羅棟,此時已經(jīng)聽到后備箱的編織袋里,傳來的陣陣悶哼聲,以及嘩啦嘩啦掙脫袋子的聲音。
羅棟雖然沒有看到編織袋里是什么,可是他已經(jīng)猜到,這里面一定是個人,而且,有很大的可能,就是那個小剛。
所以看著后視鏡里,始終跟著自己的那輛越野車,羅棟額頭的汗都下來了,既不敢停車,又不敢提快車速,只能拖延著時間,等程進步通知人來接應(yīng)他。
程進步這時,一臉汗水的追著前面的車,同時又不斷的用手機匯報著他現(xiàn)在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