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聽了凌游的話,也沉吟了片刻,然后說道:“你先別急啊凌老弟,我這就打聽一下,有消息了,立刻給你回話!
凌游應了一聲:“麻煩你了,杜大哥!
“都是兄弟,說這話就見外了。”說罷,杜衡便掛斷了電話。
剛剛放下手機,凌昀便端著最后一盤菜走了出來:“吃飯啦!
凌游調(diào)整了一下情緒,并沒有把自己的擔憂傳播給其他人,換上一副笑臉走了過去。
凌昀解下圍裙說道:“我去換我嫂子,讓她先吃!
放下圍裙之后,凌昀問道:“那個姜姐怎么沒跟著一起來呢?”
凌游一邊去請魏書陽,一邊回道:“人家家里也有孩子,而且和樂樂諾諾差不多大,不得回去陪著兒子過年嘛。”
待請魏書陽坐下后,凌游又去拿了一瓶之前帶回來的落霞酒,并且拿了四個酒杯。
先是給魏書陽倒了一杯,凌游又給李想倒了一杯,李想見狀趕忙要接過來這個倒酒的工作,可卻被凌游拒絕了,凌游緊接著又倒了兩杯,一杯滿杯的放在了自己面前,另一杯半杯的,則是遞給了許樂。
許樂見狀一愣:“叔,給我的?”
凌游笑著說道:“眼看著十九歲,成年了,就是大人了,可以喝一點了!
許樂站起身伸出雙手接過了酒杯,凌游又囑咐道:“就這半杯,以后也不要再喝,酒喝多了,傷頭腦,凡事等高考結(jié)束的。”
許樂聞言連連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叔!闭f著,許樂將酒杯湊近了鼻子聞了聞,然后咧了咧嘴。
衛(wèi)諾好奇的看向許樂:“哥,給我也嘗一口?”
話音剛落,就見魏書陽伸出筷子在衛(wèi)諾的頭上敲了一下:“什么都想嘗!
衛(wèi)諾嘿嘿一笑:“開玩笑的!
魏書陽一臉笑意的瞥了一下衛(wèi)諾,然后說道:“樂樂喝,是因為你叔叔覺得他是個大人了,這是對他的一種肯定,你還小呢!
衛(wèi)諾聞言直了直身子說道:“太公,我過年也十八歲了!
魏書陽沉吟了兩秒,然后說道:“這不還沒過年呢嘛!
衛(wèi)諾一聽,立馬偃旗息鼓,不再反駁了。
眾人也是呵呵笑了起來。
待秦艽走進正堂,來到飯桌前落座后,幾人便在魏書陽動筷之后,吃喝了起來。
吃過飯后,凌游和李想帶著許樂鉆進了廚房洗碗,凌游戴上膠皮手套后笑著說道:“做飯的本事咱們實在是沒有,得辛苦女同志們了,洗碗的工作,一定要保質(zhì)保量的完成啊!
許樂現(xiàn)在和凌游的關(guān)系更加融洽了,便開起了玩笑道:“我和李想叔叔可是總洗碗的,就是怕您...”
凌游眼睛一瞇:“你是聽了誰胡說八道了吧?”
許樂嘿嘿一笑:“白叔叔上次和我說,您砸了廚房三個盤子兩個碗的故事!
凌游輕哼了一聲:“呀呵,這個白南知,等我回去見到他,看我怎么收拾他的!
說著,凌游又為自己辯解道:“以前不一樣,現(xiàn)在不是結(jié)婚了嘛,我現(xiàn)在洗碗可是拿手的,不是吹牛,做頓飯都不成問題。”
聽到凌游在廚房里大放厥詞,外面的秦艽立馬打了凌游的臉大聲說道:“煮方便面嗎?”
此言一出,廚房里和廚房外的人,都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就在三人將碗快要洗好的時候,凌游的手機突然響了,凌游便摘下了手套,拿出來看了看,然后對李想和許樂打了聲招呼,就走了出去,徑直來到了院內(nèi)。
接起電話,凌游便說道:“杜大哥!
就聽杜衡在電話那邊很嚴肅的說道:“打聽到了!
頓了一下,杜衡才如實說道:“人在紀委,昨天晚上被帶走的!
“紀委?”凌游驚呼了一聲:“他怎么了?”
杜衡在電話那邊搖了搖頭,對著電話說道:“具體什么問題,我也沒打聽到!
凌游想了想,在小院里不停的踱步,隨即說道:“我知道了杜大哥,一會我就去市里,見面說吧!
杜衡聞言也應道:“成,我把老麥也叫上。”
去年麥曉東就已經(jīng)從錦春市調(diào)任了回來,任省委副秘書長,因為麥曉東早年就有豐富的省委辦的工作經(jīng)驗,所以不同于副廳級的副秘書平調(diào),由于麥曉東還兼任了省委辦公廳主任一職,所以是高配的正廳級,可謂是正經(jīng)八百的升遷。
凌游聽后道了一聲:“那再好不過了,我就不給麥大哥打電話解釋了,你和他解釋一下吧,具體的事,咱們見面談!
杜衡干脆利落的答應了一聲之后,便掛斷了電話。
由于凌游身邊沒有車,所以想了想,就給張中晨去了電話,得知凌游需要幫忙,張中晨可是再積極不過了,打算親自開車來接凌游,可卻被凌游拒絕了,張中晨見狀也不再推辭,趕忙派了一個司機,按照凌游的吩咐,開了一輛普通的轎車,前往了云崗村。
因為怕魏書陽擔心,凌游就找了個借口,說杜衡以及麥曉東找自己喝酒,需要去一趟余陽,但凌游卻和秦艽他們說了實話,讓她們瞞著點魏書陽。
車到三七堂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,李想擔心凌游,便提出要和凌游一起去,凌游想了想,左右李想也見過杜衡和麥曉東,所以也就帶上了他。
來到余陽之后,司機便將車留給了凌游,打算回酒店去,凌游感覺大過年的麻煩對方一趟,便給了對方二百元錢,作為打車的路費,司機見狀也沒推辭,道了聲謝,就將駕駛位交給了李想。
按照凌游的指示,李想驅(qū)車前往了市開發(fā)區(qū),來到了一家小茶樓門前。
停好車之后,二人便走了進去,徑直上了二樓。
推開那間唯一亮著燈的包房門,就見麥曉東和杜衡二人已經(jīng)在里面等著了,此時正各自手里夾著一支香煙,麥曉東還在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用夾著煙的手,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,口中還時不時的嗯上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