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青樓看來最多也就招待三十來個客人,一天流水能有多少,這三十兩黃金都不夠?”
“爺,既然您和錢指揮有這種關(guān)系,那有的事也就可以跟您說了!
“我們這樓上,可是有相當(dāng)多的好玩意。就看您能不能出得起價錢了!
老鴇子沖著陳禮飛了個媚眼,一副意味深遠的表情道。
這青樓是分為上下兩層的。
只不過所有人都在樓下,樓上幾間屋子全都鎖著門,還有一群人在那看著。
陳禮見狀也對著蘇白玉使了個眼色,后者立刻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瞪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,嶺南的極品翡翠,京城琉璃坊大師雕琢,可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。”
“買你這間店都夠了!
“好好好,這東西能有個四五百兩了。那二位就跟我一塊上來吧!
老鴇子掂量了下玉佩,笑笑后便起身上了樓。
停在一個房間前讓手下離開后,老鴇子轉(zhuǎn)身笑道:
“也不知道二位喜好些什么,不過這一批是新來的,二位可以過目看看!
“這可是連府衙和守軍都還沒過目的,有不少好貨呢!”
老鴇子說著話,伸手將門上一個小窗口打了開來。
“這!這是?!”
蘇白玉僅僅是往里面看了一眼,瞳孔之中就猛烈的一陣顫動!
陳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跟著雙眸微瞇道:“老鴇子,真沒想到你這青樓還做這種生意!
“呵呵,王掌柜,在下面是咱是老鴇子,可到了這里就是李二娘了。”
“像這種買賣,在別的地方您現(xiàn)在可看不到,所以才會對這價格有所要求啊!
李二娘捻指一笑道,陳禮也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。
“是,這等事情早在大禹建立之初就被列為十惡之一,的確不算貴了!
“這些人,都是從哪弄來的?”
又看了一眼里面,陳禮跟著將小窗給關(guān)上了。
里面是什么?
一個又一個尼姑,年紀從小到老都有,身上的素袍被人故意剪開弄亂,仿佛是牲畜一樣被捆住脖子與腳踝擺在那給人觀看!
即便她們仿佛對一切都不在意,仍舊是盤坐在那里捻著佛珠念誦經(jīng)文,可那顫抖的身軀卻代表了有多恐懼!
使度外之人進行這種事情,在大禹朝律中那是屬于和謀逆造反一樣的大罪!
不管原因如何,只要涉及其中,哪怕只是提供場地也都是誅九族的下場!
這關(guān)城內(nèi)居然都有這種情況,足以見朝廷已經(jīng)徹底不在這些人眼中算個東西了!
“還能是哪兒?河?xùn)|大災(zāi),廟門都拆了燒火,尼姑子們沒活路,自然就讓人賣給我們了!
“王掌柜,你這枚玉佩可以換一個,請隨便挑吧!
“那旁邊的房間里也都是?”
“不,左邊那個是和尚沙彌,旁邊還有一些貴婦人什么的。您要是對尼姑不感興趣,其實我們這還有個好東西!
說到這里,那李二娘突然湊到了陳禮耳旁輕聲道:
“王掌柜要是替別人選的話,只要您背后的人能出得起五百萬兩,我們還有皇室的姑娘呢!”
“嗯?大禹皇室成員?!”
“對啊,就在這間屋子里。雖然具體是哪一脈的不清楚,是從難民堆里搶出來的!
說著話,李二娘帶著陳禮幾人經(jīng)過了一條走廊,來到了最里面的房間前。
小窗口之內(nèi),是一個亭亭玉立的俊俏姑娘正坐在床邊,看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左右。
但哪怕身處在這種環(huán)境之中,她仍舊手捧著一本詩經(jīng)在看,好似一切都對她沒影響一般。
“李二娘,你怎么證明這女人是皇室成員?”
“這個好說,我們在她身上搜到了一個信物,只要王掌柜你能拿些定金,借你拿給主家看也無妨!
“這是一百萬兩的票令,夠嗎?”
陳禮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票子遞了過去。
“關(guān)中錢莊?哎呦,這可太夠了!王掌柜,您拿著!”
看到這張銀票的李二娘雙眼瞬間一亮,跟著急忙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小玉牌遞給了陳禮。
這牌子看起來沒什么特殊的,就是普通漢白玉材質(zhì),巴掌心大小,也沒什么雕刻。
可中間那浮梁兩個字,卻讓陳禮瞳孔一縮,跟著打開了自己的腰包。
在里面,同樣裝著一個這樣的牌子,只是上面寫的字是柱梁。
“看來這女子還真是皇室成員,只不過比我小上一輩!
皇室成員在宗廟里都是有自己身份證明的,只不過只會代表輩分,并不表明其他。
現(xiàn)在有這個牌子,那自己還真就不能對此不管了。
“李二娘,這女人我要了,明天會有人把錢送過來,在此之前別跟任何人說,好吃好喝伺候著,明白嗎?”
陳禮伸手一拍那看銀票看到出神的李二娘道。
“明白!王掌柜放心,我這也是有靠山的,絕對不會有問題!
“那就好,白玉,咱們走。”
陳禮點點頭,隨即轉(zhuǎn)身便帶著蘇白玉離去了。
只是在回到客店房間后,蘇白玉直接就從包袱里把劍給拿出來了。
陳禮皺眉道:“白玉,你拿劍做什么?”
“王爺,您難道不是打算先穩(wěn)住那李二娘,跟著對她們動手嗎?”
“那可是皇室之女,而且還有那么多出家人。”
蘇白玉黛眉微皺,看著陳禮那不解的表情,她也有些迷茫了。
“是要穩(wěn)住,不過現(xiàn)在還不是將他們斬草除根的時候!
“這關(guān)城府衙的王波和駐軍首領(lǐng),就是那個小將軍王金良,還沒摸清他們的底之前,不要輕舉妄動!
“而那皇室之女,不在咱們的計劃內(nèi),能救則救,切不可因一人而失一城!
陳禮擺了擺手道,事情的輕重緩急,他還是能分清的。
這些事情只不過是意外,現(xiàn)在最應(yīng)該做的就是休息好,準備應(yīng)付明天的局面。
……
另一旁,皇城之內(nèi)。
因為陳禮的離去,整個京城都迎來了一種很讓人不適應(yīng)的寂靜。
尤其是皇城中,這份安靜更是讓人感到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