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!”
“換,換個懲罰方式如何?求求王爺了!
蘇白玉裹著被子,露出大汗淋漓的小麥色香肩,楚楚可憐的看著興致勃勃的陳禮,哀求道。
“眼下,也就白玉你能讓本王盡興了!
陳禮興致勃勃的捏了捏蘇白玉的臉蛋,自從練武之后,原本就天賦異稟的鎮(zhèn)王又有突破,郭夢雨那種小身板不到半夜就得被折騰散架。
“要,要不要我多推薦幾個練武的姐妹?我一人實在是難以承受!
蘇白玉的眸子蒙著一層水霧,扭捏道。
“無妨,你有的是姐妹。”
陳禮緩緩起身,看向窗外,天已大亮。
雖經(jīng)過一夜操勞,可他卻絲毫不覺得疲倦。
“王爺,您起身了嗎?”
高福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聲音中隱約帶著幾分慌亂。
“今日一早,就有不少言官上書彈劾王爺,說王爺濫用職權,欺行霸市,要圣上治您的罪呢!您要不趕緊去看看吧!”
“又來?怎么一點新花樣都沒有!
陳禮一挑眉,穿起蟒袍,直奔大殿。
“哼!今日若不懲罰此獠,如何能服眾,如何能堵京都悠悠之口?臣斗膽懇圣上,將鎮(zhèn)王逐出京城,發(fā)還封地反思!”
為首的言官杜棟上前半步,說的義憤填膺,慷慨激昂。
“臣附議!鎮(zhèn)王當眾查抄天元商會的合法貨物,飛揚跋扈,必須嚴加管教!若不令鎮(zhèn)王回封地反思,恐怕不妥!”
其他言官瞬間跟上,七嘴八舌,聽的陳耀宗一個頭兩個大,有些無助的看向孫鳳儀:“母后覺得該如何?”
他心中清楚,絕不能讓皇叔離開,不然倒霉的絕對是他自己!
可面對這些咄咄逼人的言官,陳耀宗一時間又想不出什么特別好的辦法!
“茲事體大,不可妄下定論!
孫鳳儀擺了擺手:“不若等鎮(zhèn)王到了,再做決定!
“太后此言差矣!此事事實清晰,證據(jù)充分,何必等鎮(zhèn)王來?殿下畢竟年幼,只怕容易被情分左右,不能勝裁!
陳高熾上前半步,話里話外的意思,都是陳耀宗包庇鎮(zhèn)王,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這個皇帝!
“老臣附議!”
吏部尚書鄭鵬飛猛地上前一步,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:“圣上今日若是不處理鎮(zhèn)王,老臣就長跪不起,跪死在這!”
“鄭大人!”
孫鳳儀笑容一僵,這鄭鵬飛可是三朝元老,門人故舊遍天下的老臣,先帝都得嚴加優(yōu)待。
他這么一跪,跪的孫鳳儀肝都顫。
“我等愿隨老大人,長跪死諫!”
言官轟隆隆跪下了一片,看的陳耀宗神色僵硬,坐立不安,心中不由想著。
“皇叔怎么還不來!”
“呵呵,陳禮,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翻盤!”
陳高熾嘴角上揚,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。
陳禮抖了抖蟒袍大袖,面無表情的看著跪下了一片的言官跟大臣:“嘖嘖嘖,各位可真是赤膽忠心,不惜以死進諫!
“你這庸王!你對不起先帝對你的囑托!臣懇請圣上,重罰鎮(zhèn)王,令他即刻返回封地思過!”
鄭鵬飛重重一拱手,中氣十足。
“思過?那你就跪著說說,本王何錯之有?”
陳禮擺擺手,聽的鄭鵬飛臉色猛地一沉,心中不由想著:“這鎮(zhèn)王,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也不知道請本大人起來?!”
心中想著,鄭鵬飛不慌不忙的緩緩說道。
“你為何隨意查抄天元商會的貨物?我朝還沒勞煩過王爺緝拿走私吧?正常商會的正常貨物,你為何隨意阻攔?”
“鄭老大人,皇叔這也是好心辦壞事罷了。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?”
陳耀宗趕忙在中間打了個圓場,聽的陳禮認可的瞥了他一眼。
沒看出來,這小子進步的速度還挺快。
“太子殿下說起來簡單!可王爺此舉,可是擅專弄權,越俎代庖,怎能不令天下士子,百姓寒心?必須嚴查!”
鄭鵬飛大聲說道,聽的陳高熾巴不得給這老大人點個贊。
“千里之堤毀于蟻穴!臣等也是如此所想,請圣上將鎮(zhèn)王嚴加處置!”
一眾言官高聲附和道。
若是真的處置了,不論是讓鎮(zhèn)王返回封地還是禁足,對陳高熾來說都是削弱了陳禮的影響力,算不折不扣的好事。
若是不處置?
他就趁機發(fā)難,說陳耀宗優(yōu)柔寡斷,根本就沒有資格當皇帝!
“你們!”
鄭孝廉眉頭一豎:“王爺這也是為了追查之前的貪污案!你們怎可顛倒黑白,說天元商會一點問題都沒有?”
“不錯!若非天元商會本身就有嫌疑,王爺怎會刻意刁難?”
王朝君攥緊拳頭,大聲疾呼。
“可笑!怎么,天元商會之前一直合情合法,王爺一進京就開始偷雞摸狗了不成?呵呵,王爺可是才將天元商會的會長給毒打了一通!難道不是王爺惡性競爭,想打擊別家商會?”
鄭鵬飛眉頭一揚:“畢竟,王爺喜好與民爭利,可是全京都都知道的丑事!”
“這!”
孫鳳儀鳳眼圓睜,可一時間卻想不出話來反駁。
“證據(jù)?太簡單了!
陳禮眉頭一揚,緩緩走向跪著的鄭鵬飛:“本王要多少證據(jù),就有多少證據(jù)!不過今日也得多謝大人自己跳出來,可算讓本王知道,這朝堂為何如此污濁了。”
吏部尚書自己就離譜,他搞進來的官員只會更逆天。
“哼,你不必侮辱老夫!老夫三朝元老,對我朝忠心耿耿,日月可察,天地可鑒,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抹黑的?”
鄭鵬飛跪的來了勁,跪的筆直,中氣十足的說道。
“昨夜本王查抄之時,已經(jīng)想到了,天元商會狡猾,說不定這是個誘餌。因此連夜派人,將當晚的所有船只統(tǒng)統(tǒng)扣留,嚴加搜查!”
陳禮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笑容。
“請諸位大人好好的猜一猜,本王抓到了什么?說來各位大人也許不信,簡直是駭人聽聞!”
鎮(zhèn)王昨天竟然還查抄了其他船只?
沒得到消息。
陳高熾有些不安的動了動,眉頭緊皺,還不太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