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郭青云的講述,一開始他只是關節(jié)疼痛,后來嚴重了,就開始只能坐著,站時間長了就會疼。
再到后面,直接攤在床上,成了半個癱子。
“不應該啊!”
陳禮摸摸下巴,“郭老爺你一開始的時候,是不是只有刮風下雨的時候關節(jié)才會疼?”
“對對對!”
郭青云聽陳禮說對了,眼神更加興奮,“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,不知道為什么,后面越治療越厲害,忽然就成了這樣了!”
“郭老爺還有在吃藥嗎?”
陳禮又皺眉問道,“如果有的話,讓人把藥方給我看一眼。”
“我天天在吃藥的,只要一天不吃藥,我就疼的厲害!”
郭青云唉聲嘆氣回應。
郭夢雨則是趕忙吩咐下人,“快去把老爺吃的藥方拿來,給王爺看看!
等下人拿來藥方,陳禮看過以后,眉頭皺的更緊,“這方子上寫的都是什么,根本不是治療你這病的!”
“郭老爺,你這得的是風濕病,因為用藥不對,才會越來越嚴重。”
說著,他指著方子,“你看看,這方子還提醒你要多吃魚肉,風濕病最忌諱大魚大肉,你天天這樣吃,能不厲害嗎?”
“風濕?”
郭青云愣了一下,隨后苦笑,“那王爺可能看走眼了,老夫這絕不是風濕病!”
“不可能!”
陳禮極為自信,抱著臂膀說道:“你這就是風濕病,而且還是最簡單的那種!”
前世自己當獸醫(yī)那會兒,為了給小貓小狗看病,沒少看獸醫(yī)的書。
后來因為太過癡迷醫(yī)術,他還把各大醫(yī)書看了一遍,自考一個醫(yī)師證。
“王爺,那你可能看錯了!
郭夢雨也失望地低下頭,“當年也有人說,我爹爹這是風濕病,開了幾副方子沒效果,后來我爹爹找了全京都的名醫(yī)來看,都說這是怪病,不是風濕!
“藥吃了不少,方子也沒少開,就是沒療效!
“沒療效就對了,這方子就不是治病的!”
陳禮指著那方子說道,“你看著一味鬼花,它的用處就不是治病,而是麻痹你的神經(jīng),讓你感覺不到疼!
“而且這藥還有成癮性,你若是一日不吃,就感覺全身疼痛難忍,是不是?”
此時,蘇白玉看了一眼藥方,也順勢說道:“這鬼花確實有麻痹身軀之用,我們平日受傷,就用它止痛!
“這……”
郭青云想要反駁,但又反駁不出口,因為陳禮說的都對。
陳禮坐了下去,瞇著眼笑道::“郭老爺,你確實得的只是風濕病而已,但是有人故意讓你以為自己染了重疾,禍害你郭家!”
“你想想,是不是自從你病了,你們郭家就開始衰退!
聞言,郭家父女兩人都懵了,思索之間,臉色變了又變。
“夢雨,是,是有人害爹!”
郭青云恍然大悟,“自從老夫病了,因為我治病,不但消耗了大量的錢財,還讓咱家的生意沒人打理,一落千丈!”
郭夢雨眼神閃爍,抬頭看向陳禮,“可是王爺,當年我爹可是請了全京都的名醫(yī)來看!都說這是怪病……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,但有權能讓磨推鬼!”
陳禮瞇起眼睛,沉聲道:“你說,如果本王今晚派人告訴全京都各大醫(yī)館,無論明天你郭家誰去問診,都只能說是怪病,不說能說真話,他們敢反抗嗎?”
“?”
郭夢雨驚慌失措,急切道:“是誰要這樣針對我郭家?”
“那就不是本王能知道的了!
陳禮淡淡一笑:“不過也簡單,把開這方子的大夫請過來,本王一問便知!”
“好!我這就去叫吳大夫過來!”
郭夢雨趕忙起身,想要親自去找那個大夫。、
但陳禮微微一笑,把她拉了回來,“你著什么急,這種事兒叫下人去做就行了,你親自去,反而會露出馬腳。”
“也是!
郭夢雨平復心情,沉默不語。
郭青云心中也是波瀾壯闊,趕忙說道:“王爺,我們不要干等著,先吃點東西。”
“該吃吃,該喝喝,有事別往心里擱。”
陳禮笑呵呵說道,還真是不見外,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吃。
“白玉,你別罰站了,坐下吃。”
他甚至比主人還熱情,直接拉蘇白玉坐下來,讓她也吃上酒宴了。
當然,這一頓晚飯,只有陳禮沒心沒肺,吃的很開心,其余幾人都沒有太多心思。
半個時辰后,陳禮酒足飯飽,正拍著肚皮等待,這時候,老管家?guī)е粋背著木頭藥箱,年過五十的干癟老頭走了進來。
“老爺,吳大夫請到了!
老管家?guī)е砂T老頭上前,那吳大夫眼睛瞇的像狐貍一樣,環(huán)視一圈,目光落在郭老爺身上。
“郭老爺,您怎么下床了,這可對您的病不好!”
吳大夫直接上前,“郭老爺,您這是哪里不舒服,大半夜將我請過來?”
郭青云悶聲不說話,只是死死盯著他,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,吳大夫已經(jīng)被剁的渣都不剩了。
“不是他看病,是我看病。”
陳禮笑著起身,向吳大夫招招手,“來,吳大夫給我看看。”
“原來是這位官人,請來這邊,老夫給您把把脈!
吳大夫看陳禮衣著不凡,倒是十分恭敬,把陳禮請到一旁把脈半響,不斷搖頭。
“官人你這身體倒是健壯得很,說是壯碩如牛也不為過……”
吳大夫皺眉道:“官人,你到底哪里不舒服?”
陳禮指了指自己的心臟,笑瞇瞇說道:“心里不舒服,極為不爽!”
“當年,你們把風濕病說成怪病,騙光了郭家的家產,這件事兒,讓我不舒服!”
吳大夫大驚失色,趕忙收回手,起身喝道:“你這個瘋子,說什么呢!”
“郭老爺,如果你今夜就是為了讓這個瘋子羞辱老夫,那今后也不必再請老夫上門問診了!”
“告辭!”
說著,他提著藥箱,急匆匆就要走。
可他剛轉過身去,蘇白玉已經(jīng)抽出長劍,指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你今天可走不了!”
陳禮笑著起身,話語忽然凌厲,“說出實情!否則,就是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