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集合的哨聲再次急促的響起。
新兵們快速來到操場并向中央的演武臺聚集,可當他們來到臺下時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,因為現(xiàn)在的演武臺已經(jīng)完全變了樣子。
此時演武臺仿佛被人重新裝潢了一般,就好像有人把一座宮殿直接搬到了這里, 而在演武臺中心,則放著一把巨大的龍椅。
張?zhí)姐紤械淖谏厦,妙妙在旁撥開一個葡萄喂給他。
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,不明白張?zhí)竭@是唱的哪一出。
見所有人都到齊,張?zhí)骄従徴酒鹕韥恚麖膽牙锾统鰩讉信封。
“自從來到集訓營,你們訓練你們的,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,我們井水不換河水。
可我想了一夜也沒想清楚,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們,你們?yōu)槭裁匆蛭业男蟾妫俊睆執(zhí)讲[著眼睛道。
方沫聽此怒道:“到底是誰?誰敢打太平大人的小報告!”
這時有人說道:“我們要七夜教官,你沒資格訓練我們!”
“對,我們只有從林教官身上才能學到東西!”
看著那兩個刺兒頭新兵,張?zhí)叫Φ溃骸斑@么說這幾封舉報信是你們寫的了?”
也不知道為什么,剛才還理直氣壯了新兵,在看到張?zhí)降难劬笸蝗痪团铝似饋怼?br>
“不是我……,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!”
張?zhí)叫Φ溃骸澳怯袥]有人承認!”
他身上的帝威猛然釋放而出,氣氛份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,本來想承認的新兵也把話再次咽進肚子里。
“其實我這個人也喜歡實話實說,我這人很記仇的,竟然敢偷偷的打我小報告,我要狠狠的報復你們!”張?zhí)讲[了瞇眼睛。
雨宮晴輝扶了撫額頭:“你們?nèi)钦l不好,為什么偏偏要惹他!”
盧寶柚目光灼灼:“到底是誰寫的信,為什么沒人承認?”
“這家伙剛才那一下太嚇人了,本來想承認人也被他嚇回去了!”蘇哲說道。
“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要報復我們?nèi)康娜,腹黑的不行!”陸花氣道?br>
張?zhí)綄⑹直吃谏砗螅骸凹热粵]有主動承認的,那我便罰你們?nèi)w新兵,罰你們點什么好呢?對了,就讓你們在這里站立一小時吧!”
“站軍姿一小時,這個也叫報復嗎?”蘇元皺了皺眉。
李真真笑道:“這家伙不會是在向我們示弱吧?”
“瞧不起誰呢?別說站一個小時,站上一天一夜我都不帶動彈的!”韓闖道。
方沫撓了撓頭:“太平大人這次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?”
盧寶柚等人齊齊轉(zhuǎn)頭看向他:“你小子給我閉嘴!”
張?zhí)娇戳丝词滞笊吓峙炙徒o他的勞力士:“那一個小時,計時開始!”
他這句話剛出口,剛才還面露不屑的新兵們身子猛然一低,仿佛是有什么東西突然落在他們肩膀上,把他們的脊梁一點點的壓彎。
那是從張?zhí)缴砩仙l(fā)而出的澎湃帝威!
“啊~”有新兵發(fā)出不甘的嘶吼,想要努力的站直身子,但卻又被重新壓了回去。
張?zhí)阶佚堃危骸安粫桑粫,不會有人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吧?”
他一邊吃著妙妙剝開的橘子一邊嘲諷:“【黃昏】小隊第一課,要認清形勢,千萬不要招惹你們?nèi)遣黄鸬娜耍 ?br>
新兵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,本以為經(jīng)過了上半年的訓練已經(jīng)成長了很多,但面對張?zhí)絼e說動手了,現(xiàn)在連站著都十分困難。
盧寶柚身后猛然冒出六個黑色翅膀虛影,他的身子在一點點的站直,張?zhí)匠粤丝诒?zhèn)西瓜:“吆喝,沒想到這一屆新兵里還有這等好苗子!”
轟~
盧寶柚只感覺背上再次一沉,他雙腳都深深的陷入了大地之中,肩上仿佛是扛了兩座大山一般。
呼哧呼哧!
新兵們大口的喘息聲不絕于耳,僅僅五分鐘不到,汗水便浸透了他們的衣衫。
陸花小小的身子不住顫抖:“這個家伙心眼果然壞的很,他根據(jù)我們情況的不同,往我們身上施加了不同的威壓,令這股威壓正好是我們能夠承受的極限,用這種方法來折磨我們!”
“那這么說太平大人給我們的這次試煉無關(guān)于境界和身體素質(zhì),只與我們的意志有關(guān)了,太平大人太強了,和七夜大人一樣強!”方沫不吝贊美。
蘇哲臉憋的通紅:“怎么沒人提前告訴我他這么厲害,我們?nèi)撬墒裁矗俊?br>
“哥,那些信中不會有你寫的吧?”蘇元問。
“這怎么可能,你哥可不是那種人!”
十分鐘不到,便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與此同時施加在他身上的帝威也會立即散去,新兵躺在地上看著藍天,忽然有了一種劫后余生欣喜。
有第一個便有第二個,僅僅過去半個小時,新兵就倒下了一大半。
方沫口中發(fā)出如老虎一般的嘶吼,臺上的妙妙和張?zhí)綄σ暳艘谎,妙妙道:“他身上有白虎的氣息!?br>
“當年長城一戰(zhàn),妖族受了重創(chuàng),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看到白虎的傳人!”張?zhí)叫α诵Γ骸澳俏业脤iT照顧照顧他了!”
轟轟轟……
方沫身上的壓力暴增,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被快速的壓縮凝練,本已經(jīng)是池境巔峰的他,那層境界的壁壘終于有了松動,隨著一聲聲的脆響,方沫進階到了川境初期 。
“我去,這樣也可以?”蘇哲瞪大了眼睛。
方沫笑了笑:“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就能晉級,這場試煉其實不是太平大人對于我們的報復,而是一場機緣!”
盧寶柚見方沫突破有些眼紅:“張大教官,你就這點能耐嗎?我可一點壓力也感覺不到!”
“這小子還挺傲嬌!”張?zhí)叫α诵_其一指,同時盧寶柚半個身子被壓進了土里。
“啊~”盧寶柚渾身血管隆起,在巨大的壓力下,他的精神力被快速的凝實,一瞬間也觸摸到了那層壁壘。
咔咔咔………
隨著他身體里一聲聲的脆響響起,盧寶柚也突破到了川境。
蘇元看向坐在臺上的張?zhí)侥抗鈭远ǎ骸皬埥坦,我也想進步!”
“如你所愿!”張?zhí)叫廊淮饝?yīng)。
韓闖咬牙:“打不到我的,會讓我變得更強大,張教官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!”
“張教官你憑什么只給他們開小灶,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里?”
…………
一個小時后,在場的新兵幾乎全部癱倒在地,不過在這一個小時里,有接近四分之一的新兵破境成功,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需要幾個月訓練才能達到的效果,張?zhí)絻H用了一小時就幫他們完成了。
“切,沒意思!”張?zhí)綇凝堃紊暇従徠鹕恚骸拔覄偛耪f過,我這個人很記仇,你們別以為我的報復就到此為止了!
妙妙我們走!”
方沫見此大喊:“太平大人,這樣的報復再來多一些吧!”
張?zhí)綌[了擺手:“敬請期待!”
中午,集訓營食堂。
新兵們看著桌上的一頭頭生豬生羊陷入了呆滯。
【黃昏】小隊從外走了進來,看著目瞪口呆的新兵們,張?zhí)叫χ溃骸俺园。銈冊趺床怀,是都不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