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蹦蹦跳跳下樓,神秀挑了一個腰鼓掛的腰間,妙妙拿起一把琵琶背在身后,張?zhí)絼t選了一支二胡。
等他們到達那三層小樓之前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前面足足排了20多號人。
剛才在村口堵住他們的年輕人看到了他們?nèi)齻瞇了瞇眼睛:“外鄉(xiāng)人我放你們進來就不錯了,可你們怎么這么不知好歹,竟然想打我們圣女的主意。”
神秀敲了一下腰鼓:“不服啊,不服你打我呀!”
黎風氣的剛要動手,旁邊的一個青年便拉住了他。
“你小子瘋了,根據(jù)寨子里的規(guī)定,這個時候是不能打架的,不然便取消一年追求配偶的資格,而且以圣女的性格,她又怎么會見這三人!”
涂山妙妙向著二人吐了吐舌頭,看的前面排隊的幾個青年一愣,眼神中都出現(xiàn)了迷離之色。
“你們知道什么,都散了、都散了吧,沒準蚩夢那丫頭喜歡女孩子呢,你們把嗓子唱啞了也沒用!”
“你胡說!”黎風氣道。
“我是不是胡說一會兒就知道了!”妙妙舉了舉小拳頭挑釁。
說實話,這些苗族小伙子的歌聲還是很好聽的,雖然三人聽不懂,但還是能從他們的旋律中體會出那深深的愛慕與眷戀,即使如此,樓上是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凌晨2點,終于排到了張?zhí)饺耍裉焱砩弦呀?jīng)被淘汰了青年們也沒有走,而是等在原地看看到底誰能成為蚩夢的入幕之賓。
神秀打了個哈欠:“該我了該我了!”
張?zhí)?人一起打起了伴奏,說實話,除了妙妙另外兩人的節(jié)奏感屬實不強,不過神秀勝在臉皮厚不怯場。
“曾夢想仗劍走天涯。
看一看世界的繁華。
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。
如今你四海為家!
…………
蚩夢你忘記曾經(jīng)的約定了嗎,我們真的要成立特殊小隊了!
每一次難過的時候。
就一起看一看大海……”
此時的蚩夢正盤坐在蒲團之上,可當她聽到神秀的聲音時,立即便蹦了起來。
“神秀那小光頭怎么來了!”蚩夢伸手想要打開窗戶,可下一刻她便停住了,因為按照寨子的規(guī)矩,這個窗戶她一旦打開可就說不清楚了。
直到神秀的一首《曾經(jīng)的你》唱完,上面還是沒有動靜,涂山妙妙一腳將小和尚踢開。
“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,看我的!”
隨后妙妙彈起了琵琶,懶羊羊的聲音從其小嘴里發(fā)出。
“突來的消息
那個人是你
這么多年你杳無音信
時間的橡皮
擦掉了記憶
但我遲遲都沒忘記你!
…………”
蚩夢聽著外面的歌聲微微皺眉:“妙妙那個死丫頭也來了,為什么你們不能早幾天來!”
妙妙一首懶羊羊版《姑娘別哭泣》唱畢,樓上還是沒有反應。
神秀在旁嘲諷道:“剛才說我不行,你這不也是無功而返嘛!”
“等一下……,蚩夢不是在打張?zhí)降闹饕獍!”涂山妙妙氣呼呼的?br>
“不能吧,咱們剛來,再說蚩夢也不一定知道張?zhí)叫蚜说南!”神秀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。
張?zhí)嚼讼伦约菏种械亩骸叭思艺拥囊?guī)矩你們也聽到了,窗戶哪有那么容易打開!”
“那怎么辦,我們不能就這樣回去吧?”妙妙問道。
“那怎么可能,歸根結底是你們選的歌不行,看我的!”張?zhí)叫Φ馈?br>
“我曾經(jīng)愛過一個這樣的女人
他說我是世上最帥的男人
我為她保留著那一份天真
關上愛別人的門
也是這個我深愛的女人
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男人
她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
她說……最愛我的唇
…………”
“張?zhí)揭瞾砹,他醒了嗎?還有這歌詞是怎么回事,簡直神經(jīng)病!”屋里的蚩夢氣的咬牙切齒。
聽著男版的《香水有毒》,旁邊兒等待的苗族小伙也都義憤填膺 。
“不要臉!”
“這個場合怎么能唱這種歌,趕緊把他丟出去吧!”
“不行不行,求偶期間禁止打架,為了這種人失去資格不值得!”
神秀捂住了自己的腦門:“太平可以啊,唱出了那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了,雖然跑了些調(diào),但也算是真情流露了!”
涂山妙妙氣得跺了跺腳:“這都什么跟什么呀!”
“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
是我鼻子犯的罪
我不該嗅到他的美
擦干一切陪你睡!
…………”
“媽的,敢這樣詆毀我們純潔的圣女,跟他拼了!”有人終于聽不下去了。
樓上的蚩夢也是破防了,她一把抄起桌上的杯子,打開窗戶的一角朝著樓下用力丟去。
“張?zhí)侥愠粜∽,鬼才會跟你睡!?br>
涂山妙妙一把接著杯子露出了一個詭計得逞的微笑,蚩夢見此心跳都漏了一拍:“遭了,中了這三個家伙的激將法了!”
等她再回頭時,卻見張?zhí)揭呀?jīng)坐在桌邊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來喝:“我嗓子都唱冒煙了你才放我進來,蚩夢你是不是太狠心了點?”
“你……什么時候醒的?”蚩夢氣的小臉通紅,本來想罵他兩句,但最終還是放棄了。
“前兩天我就醒了,這不一醒我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你了!”
樓外,看著突然從原地消失的張?zhí)奖娙硕笺铝,剛才窗戶只是被掀起了一角,那個氣人的家伙是怎么進去的?
妙妙擺了擺手:“都散了都散了,各回各家、各找各媽去吧,蚩夢已經(jīng)做出了她的選擇!”
“你們耍詐,故意激怒圣女,我不服!”黎風說道。
神秀小和尚將指關節(jié)捏的咯嘣直響:“不服?不服咱們就來打一架,你們一起上,小納要是還手便算我輸!”
“兄弟們?yōu)榱耸ヅ堰@幾個外鄉(xiāng)人丟出去!”
苗疆小伙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,嗷嗷大叫著沖向神秀二人。
“嘿嘿,不動明王!”
一座高大的明王法相突然在場間升起。
屋內(nèi)。
“前兩天我接到葉司令的命令,讓咱們組織一支特殊小隊,也就是說當初咱們在集訓營時的計劃可以實現(xiàn)了!”張?zhí)綇膽牙锾统瞿欠菸募?br>
可蚩夢卻看也不看一眼,她輕輕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,將藍色外套緩緩脫下,露出了雪白的香肩。
“根據(jù)寨子里的規(guī)矩,你既然進來了,我們要是不做點什么就太說不過去了!”
張?zhí)綄偤认氯サ牟杷腿粐娏顺鰜,他的臉漲得紅紅的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蚩夢我沒那個意思……”
忽然他的話語頓住了,因為他看到兩行清淚從蚩夢眼中緩緩流下 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了?”張?zhí)秸J真的問。
蚩夢自知失態(tài),她緩緩轉(zhuǎn)過身去:“真的不做嗎?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。
“蚩夢你到底怎么了?”張?zhí)讲煊X出了不對,現(xiàn)在的蚩夢眼中比以前少了某種光彩。
“沒什么,就是想惡心一下它而已,既然你不配合……,那就給滾我下去吧!”
突然異變陡生,張?zhí)竭在琢磨蚩夢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,毫無防備的便被蚩夢一腳踹中胸口,整個人撞破窗戶飛了出去。
蚩夢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吸了吸鼻子:“一切……都太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