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需要……武裝自己!
我看著頭頂的道心樹,一個大膽的計劃,在心中成型。
“這棵道心樹,是我們最大的依仗。它不僅僅是我們的‘庇護所’,更是一座蘊含著無窮‘道理’的‘兵工廠’!”
“老先生,”我看向老醫(yī)師,“您一生行醫(yī),救死扶傷,您的‘仁心’,是最純粹的‘生’之理。我請您,以道心樹為‘藥圃’,以您的‘仁心’為‘引’,催生出能守護我們‘生機’的‘道之果’!”
老醫(yī)師眼中精光一閃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青蘿,”我又看向青蘿,“你的妖族本源,最擅長‘變化’與‘幻術’。神都之外,邏輯崩壞,處處是‘假’,處處是‘真’。我請你,以道心樹為‘織機’,以你的‘幻道’為‘絲’,為我們編織出一件,能夠欺騙‘規(guī)則’的‘道之衣’!”
青蘿的嘴角,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“至于我……”我深吸一口氣,“我將以我這殘破的道心,溝通‘道理之果’,以春秋筆為‘刻刀’,為我們這艘即將遠航的‘孤舟’,刻下屬于我們的‘旗幟’,定義屬于我們的‘航向’!”
“而安安……”我們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了那個沉睡的嬰兒身上。
“她,就是我們這艘船的‘壓艙石’。她至高無上的人皇之氣,將是我們對抗一切‘歪理邪說’的,最終底牌!”
軍議,結束。
我們沒有退路,唯有,破釜沉舟。
在這座名為“不動坊”的孤島之上,在這棵名為“道心樹”的神跡之下,我們這支由老弱病孺組成的、堪稱史上最寒酸的“伐神”隊伍,開始了我們最后的,也是最瘋狂的備戰(zhàn)。
我們,要用“道理”,將自己武裝到牙齒!
備戰(zhàn),在一種緊張而又肅穆的氛圍中,開始了。
我們四人圍坐在道心樹下,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共鳴法陣。道心樹成為了我們的“工坊”,而我們每個人的“道”,則成為了這工坊中的“原料”與“工匠”。
首先開始的,是老醫(yī)師。
他將沉睡的安安,小心翼翼地放在青蘿的懷里。然后,他走到道心樹前,盤膝坐下。
他那張蒼老的、布滿皺紋的臉上,沒有了之前的恐懼與絕望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前所未有的、如同殉道者般的虔誠與莊嚴。
“老朽一生,不敢言功,唯‘仁’之一字,未敢有負于心!
他閉上雙眼,整個人的氣息,都開始發(fā)生變化。他不再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,他身后的神農虛影,變得無比凝實、清晰。那虛影仿佛從遠古的時光中走來,身上散發(fā)著草木的芬芳與大地的厚重。
“今日,老朽便以我這七十年所修的‘仁心’,為各位,求一味‘保命’之藥!”
他伸出干枯的雙手,輕輕地,按在了道心樹那溫潤如玉的樹干之上。
“嗡!”
道心樹劇烈地共鳴起來。樹干上,那代表著“人”字的紋理,光芒大盛!
老醫(yī)師的“仁心”,與道心樹最根本的“人道”之理,產生了完美的共鳴。
只見,以他的手掌為中心,道心樹的樹干上,開始緩緩地、緩緩地,長出四顆小小的、晶瑩剔透的果實。
這果實不大,只有龍眼大小,通體呈現出翡翠般的碧綠色,果皮之上,天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、結構繁復的“生”字。
一股磅礴的、精純的生命氣息,從這四顆果實中,彌漫開來,將整個不動坊,都染上了一層生機勃勃的綠意。
“此果,我稱之為【仁心果】!
老醫(yī)師的聲音,因為耗費了巨大的心神,而變得有些虛弱,“它不能增加修為,也不能抵擋攻擊。但只要我們尚有一絲‘生機’未滅,服下此果,便可瞬間恢復到全盛狀態(tài)。它里面,蘊含了我畢生的‘仁’,與道心樹的‘生’之理。是我們……最后的退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