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是要有自豪的時刻,那可能真是屬于自己的幸福時刻。
看著玉克老人自豪地說話,有點眉飛色舞的樣子,李國強心里隱隱作痛。他知道自己并沒有真正地得到愛情,只不過是發(fā)泄了一次自己的欲望,而換來了終生的后悔與心靈的不安,以致自己想留下來,打算不再回去了。
他心里也很清楚,就算回去了,那也是一個人。雖有時常有人來看他,那畢竟不是親人,得不到最關(guān)切的關(guān)懷。
“李教授,您以前以過想跟你過日子的女人嗎?”玉克老人有點像是老頑童,笑著說,“我想您可能碰到過讓你動心的女人。”
李國強沒有說話,他心里清楚自己。自從胡月仙突然消失不見了,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正地做錯了,不應該在倉庫里強行跟她發(fā)生關(guān)系。那不得讓他得到愛情,只能讓他越來越有負罪感。
事實也正是如此。胡月仙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,得知張子新消失后,回到他身邊,而是選擇了來到了勒其格鎮(zhèn),準備進羅布泊去尋找張子新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懷孕了,就放棄了進去的打算,毅然決然地去了西安。
這些事是他后來才知道的,但他看到胡月仙消失后,自己卻不再愿意跟其他女人接觸。他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是很喜歡胡月仙,希望她能有天出現(xiàn),再續(xù)前緣。
現(xiàn)在沒有想到胡月仙是來了,而且還在他面前到過幾次。但每次都是不肯露出真面目,不想讓他看到真容顏。這倒讓他對她產(chǎn)生了一種強烈地渴望,想著現(xiàn)在的她,是不是以前那個模樣,可惜他一直沒有看到過。
“看來您是真的碰到過了!庇窨死先诵χf,“碰到過就到過,不要不好意思嘛!你要知道,我們其實已經(jīng)活不了幾天了,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,那沒有什么意思。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敢于說,敢于在她們面前說!
李國強看著他輕輕地笑了笑,覺得玉克老人真的與自己不同。他的性格看來很開朗,不像自己很多時候像個悶葫蘆,都像是得了憂郁癥似的。
“我看上那個小我二十歲的女人,專門跑去跟她說了。結(jié)果人家笑了我一頓,倒讓我知道了她是什么想法!庇窨死先诵χf,“現(xiàn)在想起,當時她的那個想法真的很奇怪。”
唐龍勝真沒有想到,在回去的路上,前面騎駱駝的兩人老人竟然說起了愛情與女人,說起了他們年輕時對生活和愛情美好的憧憬。
“什么想法?”李國強也覺得有點奇怪,問道,“好是不是罵您了!
“那倒不是,那女人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嫁給我。當場給我說了,卻把我惹的哈哈大笑!庇窨死先苏f道,“明明是一個喪偶的女人,還不想嫁給我,直接就拒絕了我。你說她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?”
唐龍勝倒是笑了,覺得那女人的想法很正常,奇怪的人是玉克老人。向人家求愛 ,遭到拒絕本來就是很正常,卻要說那女人的想法很奇怪?磥,面對愛情的事,玉克老人真是高興的懵了。
“哈哈——。”李國強笑了起來,說,“不是人家想法奇怪,而是您的想法奇怪吧!比你的做法更讓人不理解。談感情的事情,遇到對方拒絕,那是很正常的事了,卻要說人家的想法奇怪。”
玉克老人不解地看了看,似乎真的有懵了,尷尬地笑了笑,說,“你說她有男人就算了,跟我一樣,都是喪偶的人。”
李國強只是笑了笑,想著這可能就是他們這里人的習慣了吧!又笑著說,“玉克老大哥,感情就像是吃鍋盔。有鍋盔時沒有牙齒,有了牙齒時,卻沒有了鍋盔!
玉克老人一時沒有聽明白李國強的話,只是尷尬地笑著說,“李教授,您的話就是深奧,我還真聽不懂。你說的鍋盔是啥?”
“就是鍋里烙的一種發(fā)了酵的面團,弄好后,放在大鐵鍋里烙上一陣子,等熟了后,就變成了鍋盔!崩顕鴱娦χf,“就跟你們平時吃的那個干面餅一個樣,像你們的馕!
“哦——,我明白了,真的明白了!庇窨死先诵χf,“那是一種吃的東西嘛!”
“對,我就是指的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,堅決不能勉強!崩顕鴱娬f道,“以前我真是把感情的事情想的太好了,也把這事情看的太真了。想著愛上一個女人,終久會讓她愛上自己的,看來我是想錯了。
“你沒有想錯,可能也沒有想對。勒其格鎮(zhèn)上的喪偶男人,一般都娶年齡比自己小的女人!庇窨死先苏f道,“好像這是幾千來,勒其格鎮(zhèn)上的人們傳下來的習俗。我們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了。不過,我想侍奉太陽神,那是想阻止他們再來偷盜樓蘭的寶物!我要詛咒那些強盜。當然,我并不是為了那個想要娶給我,而不小心掉進河里的那個女人,卻侍奉太陽神!
本以為玉克老人也是為了愛情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并沒有因為女人而去侍奉太陽神。
唐龍勝已經(jīng)不想誰究竟是太陽神的守護者。艾爾克江也曾表示過,他是羅布泊樓蘭的守護神。胡月仙還計劃著要打造樓蘭博物館,要把里面的寶物全展覽出來,還要以后讓他去幫助白玉蘭。
想到這里時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這次進羅布泊,已經(jīng)有好幾個人進去后,就不想再出來了。最起碼已經(jīng)有點這樣的跡象了。
姥爺,玉克老人,胡月仙和黑衣老大牧草蓬,他們都有這種想法,都想打著保護樓蘭地下王宮寶物的旗號,不想再出來。那他們誰究竟是真的要保護這些寶物!只有艾爾克江說是要保護寶物,卻不愿意不出來。
唐龍勝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想的太多了,畢竟他們都沒有進到羅布泊里面,現(xiàn)在跟說誰,都是為時過早。
“我真是沒有帶有任何感情,真的是從我的內(nèi)心深處出發(fā)!庇窨死先擞终f,“可能人老了,以前特別崇拜樓蘭古城留下來的那些寶物,想著能陪著它們,才是我最為幸福的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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