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久沒這樣抱過她了,沒良心的小東西。
林鈺只覺他手很涼很涼,捏著自己手臂不斷往上,觸到鎖骨,被她拼命捏住。
“許晉宣,你不許!”
床帳放下來,燭火又被削弱一層。唯獨她長發(fā)披散的腦袋照得分明,板起臉的模樣看著氣鼓鼓的。
許晉宣不再強求,埋首至她頸窩,松下手臂幾分力道壓至她身上,又細細嗅她的氣息。
說不清是個什么味道,可就是安心極了。
“別動,”他預(yù)判了林鈺推搡的手臂,搶先一步按住,“叫我抱一會兒!
后背是沒什么衣料的,通通落入男人手心里,一點一點,細細摩挲。
林鈺就這樣仰躺著,甚至看不清他的神色,身上肌膚微微發(fā)燙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她在人身下不安扭動幾下,裸露的肌膚蹭過他身上衣料,頓生幾分曖昧旖旎。
許晉宣并非安分守己的性子,林鈺真怕他不管不顧,在望月閣這邊都要做什么。
那自己的臉就真丟光了!
男人的臉頰蹭過她肩頸肌膚,溫存夠了才又半支起身子,盯著她說一句:“來偷人!
偷、人。
或許他想的只是把人偷偷帶回去,可聽在林鈺耳中,這兩個字便是另一種意思。
再一想他剝了自己衣裳,鉆了自己被窩,此時兩人就這樣貼在一起,誰看了不說是“偷人”?
“我不要!”趁他沒壓在自己身上,林鈺重重捶在他肩頭,“我才沒想偷你,你趕緊走!”
捶了幾下,拳頭又被人卷過去,纖細的手腕被拉過頭頂,許晉宣一手就能按住。
這個動作叫林鈺覺得恥辱,身子一繃直,胸脯便只能往前送,堪堪貼上男人的胸膛。
她別過頭委屈道:“你要是再敢亂來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。”
她不喜歡被人強迫做那種事,一點都不喜歡,那天晚上很疼很疼,回想起來她都氣得想踹他兩腳。
“不亂來!北疽矝]想她能乖乖跟著回去,現(xiàn)在多親近片刻就是賺到。
許晉宣回憶著從前兩人溫存的模樣,俯首,將吻烙在她唇畔。
“我不要。”
再吻一下。
“你走開。”
這個吻又往她唇上挪。
“嗚嗚……”
最后干脆堵住她的唇,叫她再說不出半個拒絕的眼。
林鈺掙扎起來,被制住的手腕在他掌中亂晃,可手沒掙出來,唇舌也沒能逃過。
反倒是兩人身軀緊緊貼著,她察覺到了男人身體給出的反應(yīng),嚇得淚花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“不怕。”許晉宣也察覺她的僵硬,與那日夜里相似,為了安撫干脆將她的手腕松開來。
林鈺剛得了半分自由,臉頰又被他捏起,“我問,你答!
少女唇瓣被吮得殷紅,濃密纖長的眼睫被眼淚濡濕,看著可憐也委屈極了。
“你要問什么?”一開口,嗓音也嬌嬌啞啞。
許晉宣聽得耳熱,指尖又無意識開始摩挲她的下頜,“就問,情蠱發(fā)作那日,你和人做了什么!
林鈺霎時睜大眼睛。
“沒有!”
他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,記得從前他也問過自己和林霽有什么。
林鈺果斷地拒絕,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,
[宣就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人,他不想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,其實心里也覺得沒有,是故意問東問西逼林鈺感到羞恥]
[但是他講話尺度太大了,我沒法直接告訴你們,請親愛的讀者自行腦補。這一整段都沒能改的細節(jié),只能直接刪掉,所以我打了個方框]
[也不是我不想改,改了兩次沒能通過,這邊是有很多對話的,刪掉的話字數(shù)有點對不上]
[所以我修補的內(nèi)容可能有一點割裂,不用感到奇怪,就當(dāng)是綠色和諧版本]
許晉宣知道她很特別,自己對她格外縱容,喜歡起來的勁頭遠超他養(yǎng)過的任何一條蛇。
他只是想不通,為什么連情蠱都對她格外縱容;她甚至能擺脫情蠱的束縛,找另一個人緩解蠱毒發(fā)作的痛苦。
再這樣下去,自己何日才能真真馴服她,讓她依賴自己,永遠離不開自己呢?
現(xiàn)實似乎正好相反,嗅到她氣息的那一刻,如釋重負的人是自己,這說明,上癮的人也是自己。
“林鈺,你是我的!
“你身上每一個地方,都是我的!
“你記住!
[后面小鈺反應(yīng)啥的也改一下,改成一些心理活動,我的本意沒有這么朦朧]
[刪掉還有宣的話,他今晚說的話沒幾句能過審]
反抗了太久,少女后背似有一層薄汗,黏黏膩膩的不舒服。
林鈺身上不剩幾分力氣,懶洋洋趴在絲枕上也不再開口,只是心里始終未放棄,一句一句地回應(yīng)著:不是、不是,我不是你的。
可今晚的許晉宣只是在取悅她,他的衣衫始終齊整穿在身上,沒有讓她感受到那日的恐慌。
他溫吞而又大膽,像是認真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別人的痕跡。
結(jié)束時,身軀被人從背后緊緊擁住,男人又說一次:“跟我回去吧!
他真的很磨人啊。
林鈺干脆把臉埋進絲枕中,一點都不愿看到他。
可許晉宣還在說:“以后想怎么樣,都聽你的,嗯?”
她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滾燙,卻還是說:“我不要!
只有走出重華宮,走出他的地盤,林鈺才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有些底氣。
要是這樣跟著回去,豈不是自投羅網(wǎng),更逃不過了。
又想起杜琬那日忽然轉(zhuǎn)變的態(tài)度,自己的“嫁妝”,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,可如今她似乎有了選擇的權(quán)力,給他,或是不給他,也有了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對,她才應(yīng)該掌握主權(quán)。
“怎么才肯回去?”
“就是不肯!
身體正是最最懶怠松懈的時刻,林鈺甚至想著,要是他永遠都這樣也挺好。
就這樣求著自己,小心翼翼討好自己,得看自己臉色過日子。
這個念頭叫她微微吃驚。
許晉宣對她像馴養(yǎng)愛寵,如今連她自己也是。
她不受控地想,要是他能像小藍一樣聽話,那該有多好。
兩人相擁溫存的時刻,殿門卻忽然被叩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