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【死亡】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陰森氣息話語,仲裁人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,但祂還是繃住了,沒有解釋什么。
【死亡】卻并沒有停下的意思,祂繼續(xù)看著仲裁人,開口道:
【而且,剛才最終結(jié)算的時候,這個籌碼數(shù)的分配,也是你來分配的,向下取整......】
仲裁人沒有忍住的說道:
“我對游戲規(guī)則的執(zhí)行并沒有問題,規(guī)則是一開始就定好的。”
“如果各位有疑問的話,可以之后回看游戲的初始規(guī)則,這一次游戲之前說好的,要在神選樂園的規(guī)則核心記載!
然而,這一句話一出口,現(xiàn)場真的安靜了一瞬。
不管周圍看熱鬧的觀眾們,對于眼下的事情是否有感覺,至少在場的人們,全都是有了反應(yīng)。
【死亡】的頭低了下去,渾身黑紫色的氣息涌動,看不出表情。
【歡愉】則是挑了挑眉頭,似笑非笑的瞥了仲裁人一眼。
而謝安彤(罪),嘴角頓時瘋狂的上揚(yáng),五官就好像是要飛起來一樣,盯著仲裁人。
仲裁人,還是剛剛獲得屬于自己的意識,太“年輕”了。
這種時候,作為一個裁判,怎么能細(xì)致的解釋,來為自己“洗清責(zé)任”呢!
這對于陸策來說,完全就是意外之喜。
從這個游戲的初始規(guī)則,他發(fā)現(xiàn)較之以往公平了很多之后,就感覺有點(diǎn)不對勁。
神那邊,很可能已經(jīng)是不想給人類太多的時間了,祂們開始覺得這種放任,或許真的能讓人類中出些奇怪的家伙。
所以事實上,在仲裁人想著要不要讓陸策死之前,陸策早就先一步的打算反水了。
他想要利用自己和仲裁人這脆弱的聯(lián)盟,最好能在眾神和仲裁人之間引起一些猜忌。
但由于自己說話實在是已經(jīng)被當(dāng)成了一種刻意的欺詐,哪怕他都已經(jīng)直接說了,只要沒給出證據(jù),神那邊也還會是有自己的想法。
但仲裁人這邊自己一解釋,那這就好辦多了。
“呵呵,兄弟啊,你要這么一說的話...咱們的事,可能真的就有些瞞不住了啊!
謝安彤(罪)調(diào)侃了仲裁人一句,不去理會對方此時的心理狀態(tài),轉(zhuǎn)頭看向了對面的【歡愉】和【死亡】。
“別來那說什么沒用的了,裁判公正不公正是你們內(nèi)部的事情,我這邊,還需要走個什么流程嗎?”
“你們應(yīng)該很清楚的知道我一會的賭局打算怎么辦了吧,那么,這游戲,就是我贏了,我們贏了~。”
“還是說,你們還有什么別的打算,將軍了哦!
謝安彤(罪)笑著說道,順便還拿起了旁邊“罪”的一只手,兩人十指相扣,十分親昵的靠在一起。
這畫面看起來多少有幾分亂世中的美感,但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,可是都知道,這兩個人是一個人啊!
“不是,這什么意思,不是說現(xiàn)在的‘空白’體內(nèi),是‘罪’的精神嗎?”
“沒奪舍干凈屬于是,這畫面我看著怎么這么別扭呢!
“嗯......按照‘罪’的自戀程度,傲慢程度以及神經(jīng)病程度來說,他愛的人是他自己也沒什么問題!
顯然,所有的觀眾對于這個“和自己十指相扣”的方式,都是吐槽欲望拉滿。
【歡愉】看了一眼“兩人”十指相扣的樣子,也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開口說道:
【你不覺得,你這種動作很惡心嗎?】
雖然【歡愉】清楚,“罪”的這種行為肯定是有自己的意義,但祂還是不太能接受。
“不覺得啊,你想的話也可以拉你旁邊的【死亡】。”
【好了,時間應(yīng)該也差不多了吧。】
【死亡】緩緩的開口,從剛才仲裁人解釋之后,終于再一次的抬起頭來,看向了【歡愉】。
【這個游戲以來,是我們太過于小看螻蟻們了。】
【但可知在無盡的歲月中,螻蟻也總會有概率,產(chǎn)生能直沖天際的存在。】
【在規(guī)則公平的情況下,這個游戲我們已經(jīng)算是輸了,你稍微吃點(diǎn)虧吧,趕緊結(jié)束,我們沒資格投鼠忌器了!
說著,祂拍了拍【歡愉】的肩膀,轉(zhuǎn)頭對著謝安彤(罪)說道:
【再公平的游戲,也要看參與游戲的玩家,玩家之間的不平等,才是最大的不平等!
對仲裁人示意游戲可以繼續(xù)開始之后,祂便是起身走向了原本黑箱的位置處。
“喂!裝一下就跑嗎?”謝安彤(罪)抓著“罪”的手,不爽的說道。
“都已經(jīng)最后一局了,那個沒用的黑箱要不然就撤了吧,坐著一起玩唄!”
【不行!】
這一次,聲音十分的果決,【死亡】的態(tài)度異常的堅決,甚至用威脅的眼神看向了仲裁人。
“咳...根據(jù)游戲的初始規(guī)則,雙方玩家是要隔絕開的!
仲裁人在旁邊說道。
“真是沒意思,你說,祂們是不是很無趣啊!敝x安彤(罪)冷哼一聲,對著對面的【歡愉】道。
“我知道,你們應(yīng)該是還有什么最后的底牌,用上那種可能不是很體面的手法,就能讓你們自以為肯定能贏我。”
“但我可以告訴你,【死亡】先生,你們?nèi)耘f贏不了我,你不想來親眼看看嗎?沒有興趣?”
【一點(diǎn)兒也沒有!】
【死亡】坐在椅子上,向后仰頭,開始了閉目。
【把他身邊那個尸體,給我弄到我對面來,我不習(xí)慣對面沒人!】
仲裁人看向了十指相扣的兩人,祂也不打算在這上面給“罪”作弊了。
“行了行了,真是麻煩!
謝安彤(罪)不耐煩的說道,隨后,左手閃電般的揮舞出去,好似最凌冽的刀鋒。
突如其來間,他做出了在全場任何人都沒想到的舉動
“罪”那只被他握著的手,從小臂的臂彎處,被齊刷刷的斬斷!
鮮血飛濺!
謝安彤半邊俏臉上濺上了殷紅的熱血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拿起那只斷手,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。
“來吧,開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