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還愿意相信我的,各自歸位,該干什么干什么!不然......你們自己看著辦!
謝安彤毫不留情的說著,甚至有點不近人情。
但效果還是顯著的,周圍的玩家們稍微沉默了幾秒,隨后便是沉默的回頭,投入了新一輪的戰(zhàn)斗中。
雖然“空白”此時非常不客氣,但現(xiàn)在,他們需要的其實就是這種人!
強大,穩(wěn)定,即使是在一切看起來已經(jīng)快要崩潰的時候,還能斬釘截鐵地說一切正常,繼續(xù)的人。
有的時候,人們需要的就是一口氣,但這一口氣,有的時候自己卻實在是給不出來。
看著重新戰(zhàn)斗,死亡的眾人,謝安彤避開所有人,有些痛苦的用力閉上了眼睛。
之前的話,她與其是說給他們,其實也是在說給自己聽。
她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洗腦,告訴自己,這些囚犯就是有罪的。
要不然,指揮著人們送死,她是做不出來的。
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所有的猶豫已經(jīng)掩蓋而去,看向了一個方向。
那是當(dāng)時,“罪”消失的方向。
希望......你真的是別有深意。
希望,你還會如同曾經(jīng)的無數(shù)次那樣,做出的是正確的選擇。
希望......陸策不會是那種人。
......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陸策也是看出來了,這個【生命】本身可以使用的力量,實在是很有限。
和之前的史萊姆比起來,好像是沒有那么的困難。
或者說,困難的那么直接。
對方一直以來,還是在以各種謀劃,誤導(dǎo)之類的事情做事,并沒有那種絕對的力量。
所以,陸策也是放開了,一直嘲諷著,另一邊,將那無數(shù)根血管一樣的東西,鏈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這是純粹的苦力活,就是不斷的在哥布林中沖殺,然后拔掉那些管子。
這些東西,可能就是這個監(jiān)獄的核心,以及供給力量的源泉了。
到了最后,他渾身已經(jīng)沒有了一塊好的地方,到處都插滿了管子,披頭散發(fā),好似瘋神。
墻壁上,那些已經(jīng)半死不活的人們,此時竟然是好似奇跡一般的,紛紛挪動了眼球,看向盡頭的那個身影。
在這個隧道中,在那無盡的哥布林中,那個身影看起來并不足夠高大,但此時,卻顯得異常的偉岸。
這場戰(zhàn)斗外界的人無從得知,但是這些墻壁上掛著的,被用作喂養(yǎng)的人們,卻都用上了自己能用的最高禮儀。
——注目禮!
“呵呵,不錯嘛......”終于,沉默了太久的那個聲音,再一次帶著調(diào)笑的意思,開口了。
“你是...這一次的第一?”
“可惜,你來不及了......”
“呵!标懖呃湫σ宦,“一般來說,這種屁話我都是等對手已經(jīng)死了再說。”
被陸策噎了一下,【生命】卻是也不惱火,只是哈哈大笑,隨后說道:
“不錯,牙尖嘴利,但是,你還是少算了一點事情!
“你手里拿著的那個小玩意,那可是我的東西啊!
“你就拿著它來記錄自己的生命?拿著我的東西來記錄?再拿著我的藥劑來救命?哈哈哈!”
“它只能記錄你的生命,但沒辦法預(yù)測!
“你現(xiàn)在身上連著的管子,只要全部拔下來,你會直接死!藥劑沒用的,藥醫(yī)不死病!
“你來不及了,要不要說點遺言什么的?”
說著,空中,那個熒光綠的模糊面孔,稍微揮了揮手。
哥布林直接停手,然后后退。
“說點什么?還是,我現(xiàn)在給你個痛快?”
陸策站在原地,看著自己身上的管子,也是開始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好像有點玩大了。
自己,可還不是不死之身......
但他還是笑道:
“呵,我說了,這種話,你對著我的尸體說,比較合理!
“不不,我不會讓你死的,你還得好好的,喂養(yǎng)我呢。”生命的聲音殘忍的說道。
“我知道,你有底氣,你覺得自己是特殊的,對嗎?”
“苦痛!”
最后的兩個字,讓陸策渾身都顫了一下。
“我說的對嗎?嗯?勇猛的最強玩家。”
“我從你的身上,聞到了苦痛的味道,是那東西,給了你自信嗎?”
“可是你知不知道,即使是苦痛,也只是下位神!”
“我才是上位神!”
大笑聲中,空中那熒光的模糊身影,緩緩的下降,來到了陸策的面前。
“來吧,說點什么,遺言呢?我其實很想知道,你現(xiàn)在的表情,要不要摘了面具我看看!
陸策:......
“我說了,這種話,你該殺了我再說......”
“你是,上位神?!”
“你憑什么是上位神?!”
猛地抬頭,看著眼前模糊的綠色影子。
粉色的面具,陡然開始變化!居然開始向著對方的樣子變化!向著神轉(zhuǎn)化!
“讓我看看......”
“上位神的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