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煙煙?”
秦?zé)o妄手里握著煥發(fā)猩紅灼熱暗芒的Lightsaber,仰眸望向天花板的洞口,剛要尾隨躍起,進入一探究竟,卻聽到乒鈴乓啷的打砸聲、槍聲中,顧煙蘿朝他道。
“別上來,守著!”頓了頓,她補了句,“我沒事。”
守著?守著出入口?
秦?zé)o妄一怔,覺得也是,他要是上去了,誰來看住這個出入口?不過聽上面動靜……
黑市幕后老板的安全屋內(nèi)似乎有很多人?
這是一間仿照歐式宮廷風(fēng)建造的面積300平米左右的安全屋。
顧煙蘿一進來就發(fā)現(xiàn),這地方,非同尋常。
因為……
古老的大型壁爐燃燒著柴火,超過百盞金色的掛壁燭臺正閃爍著燭光,如星碎的光點,使其整個昏暗的環(huán)境異常神秘,像一個復(fù)古風(fēng)的密閉拍賣場所。
許多戴著威尼斯金色面具的西裝革履的男人,一見到顧煙蘿這個不明人士從地面出現(xiàn)的洞口跳進來,紛紛慌亂四散,卻無處可逃。
暗紅絲絨桌布上,燭光閃爍,高腳杯傾倒,砸落在地。
嚴密把守在安全屋內(nèi)四周的機動安保隊,紛紛手拿槍械,掃射向身形虛晃如鬼影的顧煙蘿。
密密匝匝的掃射中,槍林彈雨擊碎高腳杯、紅酒瓶、甚至誤傷了零星在場的二十名戴著面具的西裝男人中的其中幾名。
驚心動魄的刺耳響聲回蕩在安全屋內(nèi)。
顧煙蘿橫飛凌空躍上水晶燈,下一秒身影瞬閃,腳蹬墻壁在半空中飛旋。
華麗的水晶吊燈被連續(xù)擊中后,從天花板砸落!
摔得四分五裂。
摔碎的水晶殘片映襯出百盞燭光的瑩瑩燈火。
然后,詭異的一幕發(fā)生了……
在顧煙蘿所經(jīng)之處,奇怪的黑霧如絲狀迸發(fā)而出,伴隨著晦澀難懂的咒決。
那些密集射擊,撕裂空氣,橫穿在安全屋內(nèi)的子彈,被詭異的黑霧包圍。
像是遇到了某種人為阻礙,停滯在半空。
待顧煙蘿穩(wěn)穩(wěn)落在安全屋最前方的“展示臺”上時,她蔥白的手指微晃,譏諷冷笑,頃刻間,所有子彈就像是聽人指揮般,全部被強行扭轉(zhuǎn)方向,如“萬箭齊發(fā)”般,射向了那些朝顧煙蘿開槍的機動安保隊成員。
密集的子彈穿透了那些人的頭盔、制服,多次命中頭部、心臟、氣管等身體致命部位。
短短十幾秒間。
戒備森嚴把守在各處的三十多名機動安保成員,陸陸續(xù)續(xù)倒地斃命。
所有威脅解決。
顧煙蘿從距離她最近的一安保人員尸體旁,用腳尖挑起槍械,握在手中,然后面無表情的環(huán)顧四周,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偽裝頭盔。
她和秦?zé)o妄一度以為,這安全屋是黑市幕后主人居住的場所。
其實不然。
這里竟是一處隱蔽的拍賣交易場所?設(shè)立在黑市總部?
她所站的小型展臺上,左右兩端的墻壁上燃燒著老式火把,應(yīng)該是剛點燃不久,屬于應(yīng)急。
展臺的前沿兩端,設(shè)有神秘的舞臺簾幕,似做展示所用。
而此時此刻,展臺上僅放置著一個2米高的鐵籠。
籠子里竟是……
顧煙蘿走近,瞳底閃現(xiàn)不可思議,立在籠子外,微微低頭,冷瞇美眸,打量著里面的……少女。
是一個女孩。
細嫩的脖頸戴著沉重的枷鎖,雙手雙腳都被鎖鏈捆綁。
她跪在籠子里,白皙的雙手握著鐵籠的欄桿,一臉渴望驚恐的看著顧煙蘿,晶瑩閃爍的無辜鹿眸含滿淚水,嬌弱的身軀不堪一擊,聲音也楚楚可憐。
“助けてくれ(da si kai tai救命)……”
說的竟是日語?喊救命?
顧煙蘿眉尾輕挑,略顯驚異。
顧煙蘿并沒有打理被關(guān)在鐵籠里的女孩。
只是扛著槍,跳下展示臺,先找了好幾捆繩子,將那些個縮在角落抱團發(fā)抖的疑似“買家”們紛紛五花大綁在一起,然后才朝秦?zé)o妄吹了聲口哨,讓他上來。
“什么情況?”
秦?zé)o妄從洞里跳出,站起身,環(huán)顧四周一地的尸體,眼睛未眨,但看到不遠處的籠子,還有一群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面具男們,尋思這不是黑市老板的住處嗎?怎么成不可描述的交易現(xiàn)場了?
“不懂,不明白,問問他們就知道了。”
顧煙蘿用腳尖踢了踢理她最近的一個胖子。
這胖子穿著精彩精致的墨綠絲絨西裝,領(lǐng)口戴著一個領(lǐng)結(jié),臉上罩著一鑲嵌滿寶石的面具,莫約有200斤。
顧煙蘿一踢,他臉上的面具就掉了下來,露出了滿臉橫肉的大臉盤子。
至于對話,這種事就不需要她出馬了,畢竟秦?zé)o妄也不會樂意看到她和男人“搭話”。
“你誰?”
秦?zé)o妄優(yōu)雅的蹲下身,摘下白色頭盔,扔一邊,俊欲絕色的臉龐在燭火閃爍的昏暗光線中,讓人瞳孔不自覺放大,迷人卻布滿陰沉森冷。
秦?zé)o妄輪番用英文、法文、俄文問了一遍大胖子是誰。
才聽大胖子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用俄帝國語言回答:“買……買家!
“黑市老板是哪個,指一下。”
秦?zé)o妄從靴內(nèi)一側(cè)抽出一把匕首,貼在胖子的臉頰上,言辭陰戾。
因為進來時,秦?zé)o妄用一張沉重的實木桌把洞口給堵住了,所以一旦有人想逃跑,他和顧煙蘿必然第一時間就能聽到動靜,也不怕有人跑。
就見橫肉滿臉的俄國大胖子環(huán)顧四周一圈,似在找人,可找了又找,沒見那人,搖搖頭,“不見了……”
“不見了是去哪了!”
然后,在秦?zé)o妄的逼迫威脅下,胖子才道出實情。
“我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老板,我們在參與黑市秘密拍賣,他穿著銀色西裝,戴著鉆石狐的面具,但他現(xiàn)在不在這……停電后不久,他就不見了,就……就是從展臺的幕布后面消失的……他說去去就回!
胖買家顫抖的指向不遠處展臺的暗紅色舞臺布。
站在展臺上的顧煙蘿聞言,倏然撩開沉重的絲絨紅布,她赫然發(fā)現(xiàn),在展臺后,還有一扇巨大的鐵門,門是虛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