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間陰暗壓抑的審問室內(nèi),遍地淌滿了濃稠的糖漿,爬滿了密密匝匝的螞蟻軍團。
被五花大綁囚禁的俘虜們,都是德萊斯帶人從太平洋海上的逃生艙內(nèi)抓回的。
這些人此刻插翅難飛,被禁錮在鐵椅上,雙目充血欲裂,撕心裂肺的哀嚎著,他們渾身澆滿了甜味糖漿,螞蟻順著他們的肌膚,緩緩爬上他們的臉頰,鉆入鼻孔,又或是在眼眶、睫毛周圍游走,有的甚至欲鉆入眼眶內(nèi),鉆心奇癢伴隨極致的恐懼,以至于歇斯底里的慘叫持續(xù)性的在大門緊閉的走廊每個角落中回蕩。
而顧煙蘿,正坐在審訊部門的監(jiān)控室內(nèi),觀測著20個監(jiān)控器,漫不經(jīng)心的拿著刀叉,切割著桌上精心烹飪的牛排,優(yōu)雅的品嘗著。
“有沒有人,要說點什么?”
“坦白從寬,抗拒就繼續(xù)讓更多螞蟻爬遍你們?nèi),我有的是時間!
顧煙蘿細嚼慢咽,而后朝話筒詢問。
其實她完全可以直接動用術(shù)法,一個個探尋他們的記憶層,以找到答案。
可是想到兒子性命垂危的躺在病房里,遭受著病痛折磨,若非秦無妄注射了C4,也一樣會有性命危險。
自己丈夫和兒子遭受的襲擊,遭受的苦難。
不讓這些人吃點苦頭,還真就說不過去了。
當然,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,所以,一個個來,都別想好過。
顧煙蘿的輪番折磨手段下,自然有人遭不住,選擇提供有效情報。
“Y總,8號房有回應!
說話的,是站在顧煙蘿身后方的一個相貌英俊的外國男人。
男人藍眸,金發(fā)梳成了三七分,鋒利的斷眉野性不羈,五官硬朗,側(cè)臉線條分明,輪廓優(yōu)越,鼻梁很高,上唇偏薄,喉結(jié)凸起明顯,身材健碩肌肉強勁,穿著SCP特遣部門的黑色緊身短袖和戰(zhàn)術(shù)長褲,雙臂紋滿了紋身,渾身彌漫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。
他叫理查,是德萊斯相當器重的SCP特遣部門新任總教頭,負責日常訓練新異能士兵,以及,目前被德萊斯安排跟著顧煙蘿,避免顧煙蘿喪心病狂做出些什么事兒來。
顧煙蘿清冷的聲音響起:“清理8號審訊室!
“呲——!”
隨著顧煙蘿一聲令下,8號審訊室的天花板頂端,高壓花灑噴射出水霧,開始沖洗整間沾滿糖漿,爬滿蟻蟲的審訊室。
待顧煙蘿帶著人來到這間審訊室內(nèi)時,地面潔凈,那被禁錮在鐵椅上的男人,身上的糖漿也被洗刷去一部分,僅剩一部分死去的螞蟻,粘在他的肌膚表面。
被囚禁的男人渾身顫栗,唇瓣不可控的抖著,眼底的恐懼感未散。
當他見到審訊室的門被推開,一個容顏妖嬈冷艷的女人,背著陰冷的白熾光步入,仿佛新一輪的恐懼即將抵達,他瞳孔出現(xiàn)了驟縮現(xiàn)象。
顧煙蘿微微一笑,瞥了眼那囚禁的男人,朝身后的理查勾了勾蔥白修長的手指。
理查下意識瞥了眼顧煙蘿完美優(yōu)越的濃艷側(cè)顏,深邃的藍眸一陣恍惚,猛地回過神,面無表情遞過干凈的白色橡膠手套。
顧煙蘿熟練的戴上手套,緊接著,身手如鬼魅般,自理查戰(zhàn)術(shù)褲的腿側(cè)口袋內(nèi),順了把鋒利的匕首,奪步上前,左手揪住男人粘稠的發(fā)絲,右手握著的匕首,陡然刺向男人的眼球,在僅剩0.1毫米時,她猛地停住,微微低頭,紅唇彎起。
“冥府的大本營在哪里?”
顧煙蘿性感沙啞的煙嗓音,彌漫致命的溫柔腔調(diào),卻令人毛骨悚然,如蠱惑人心的海妖。
被囚禁的男人嚇尿了,阿拉伯語應該是他的母語,他開始語無倫次,大約說了幾個關(guān)鍵信息。
“沒……沒有人見過黑市的主人……”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空中指揮所的技術(shù)人員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去過基地……它好像在水下……我不確定……那里很冷。”
沒見過黑市主人。
他是技術(shù)人員。
他去過基地,也就是冥府的總部?總部可能在水下?那里很冷?
隨后,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投降松口。
顧煙蘿游走在各間審訊室內(nèi)。
驗證的答案幾乎如出一轍。
他們都不知道黑市主人是誰。
但都去過黑市冥府的總部,總部在環(huán)境極寒的水下。
因為有著嚴格的秩序,他們所有人都必須戴著黑色頭盔,沒有姓名,只有代號,不能露臉。
離開審訊部門后,顧煙蘿褪下臟兮兮的橡膠手套,丟進了垃圾桶。
她正準備去找秦無妄,秦無妄正負責對回收的飛機黑匣子、電子元件進行數(shù)據(jù)監(jiān)測,尋找有用信息。
她準備去看看他那有什么收獲。
剛進電梯。
步履虎虎生風的理查,伸手阻擋了欲關(guān)閉的電梯門,微微低眸,凝著顧煙蘿,深邃的眉眼輪廓下,那雙煥發(fā)魅力的藍色眼瞳,蘊含深藏著某種露骨的信號,不言語,僅靠眼神傳遞。
顧煙蘿心緒毫無起伏,輕挑眉,“你有事?”
“那些人,你打算怎么處理!
緊繃的T恤包裹不住理查身上強壯性感的肌肉線條。
他吞咽了口,鋒利飽滿的喉結(jié),耐人尋味的滑動。
顧煙蘿斂眸,視而不見,冷淡道:“人道處理,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,送去生化部門,SCP目前的生化志愿實驗體太少,用他們剛好可以填補空缺!
理查欲言又止,始終不讓電梯門關(guān)閉,“那……”
“我結(jié)婚了,哦當然,哪怕我沒有結(jié)婚,你也不是我的菜!
“……”
“你應該剛接受生化基因改造不久吧?體內(nèi)的各項激素紊亂,目前出現(xiàn)了難以克制的發(fā)泄欲望,急不可耐想做點什么,但是你意志過人,所以一直都在忍耐,去生化部門找希曼博士,做個激素測試,定期注射抑制藥物可以緩解這個癥狀。”
我想找你交配,你卻喊我去打針?
理查語塞,顧煙蘿給了他一個后退的手勢,旋即關(guān)閉了電梯門。
西方男人大多開放,像德萊斯那樣守身如玉的奇葩少之又少,她又怎么會感覺不到這男人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