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煙蘿大膽的計劃,讓光影晦暗的SCP董事主席辦公室內(nèi),陷入死寂。
德萊斯覺得顧煙蘿真的是個“人才”。
非常規(guī)的餿主意,她都能想到。
如今的逃亡帝國,與世隔絕,高聳入云的界墻,嚴防死守的海岸線,為的就是阻止里面那些長滿肉瘤的變異怪物擴散,影響到其他國家,上天入地下海都進不去。
當(dāng)然,下海入地進不去是真的,但這上天進入,如果進不去,那只不過是位置不對,并且高度不夠高。
為了讓參與者能夠更加清楚她的計劃,顧煙蘿拿出紙筆,在紙上畫起了分析圖。
她一邊畫,一邊講解。
“逃亡帝國國土面積1480平方千米,氣候類型主要為熱帶沙漠氣候、地形以高原與平原為主,災(zāi)難過后,沙漠化更加嚴重,1480平方千米的面積,界墻只能夠防御邊緣,只有太空軌道上的偵察衛(wèi)星,才能24小時全方位監(jiān)控整個逃亡帝國的一切,所以,從太空垂直定點投射,我們直接空降中心點。”
“界墻能夠嚴防死守,卻無法深入腹地,所以,只要等SCP的極地衛(wèi)星,進入逃亡帝國上空區(qū)域的軌道,我們就能出發(fā)!
“極地軌道的偵察衛(wèi)星如天羅地網(wǎng),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!钡氯R斯撫著下巴,若有所思,蹙眉,“擅自進入逃亡帝國,如果被發(fā)現(xiàn),等我們出來,進聯(lián)合國監(jiān)獄,也就……蹲個幾年吧!
顧煙蘿:“毀掉,直接讓衛(wèi)星系統(tǒng)癱瘓,我會提前命人將航天運載器上的SCP字樣全部抹去,換上歐陸帝國空間站的字樣,噴上歐陸旗幟,如果被偵查到,聯(lián)合同盟國總部也只會向歐陸帝國問責(zé),然后引發(fā)國際爭端問題,讓他們互相指責(zé),斗個你死我活,而我們進入逃亡帝國后,必然得偽裝,只要不露臉,他們就識別不了我們的身份!
德萊斯:“……”老陰比。
顧煙蘿:“你還有什么問題?”
“約克是怎么死的,你是怎么做到的,當(dāng)初你剛進入SCP,短時間內(nèi),竟從生化部門首席科學(xué)家,不斷升職,那時我就開始注意你,你不會就是那時候……”
遙想兩年前發(fā)生的種種,顧煙蘿的目光平靜無波。
“我被約克任命生化部門首席科學(xué)家后,見過他一次,向他報備了SCP的生化復(fù)活計劃,然后開啟了液氮冷藏庫,隨便挑了具保存完好,但死亡已久的尸體,沒想到竟是約克家族的后裔,這件事,約克起初是不知道的。”
這時,哈迪插了一句,“得虧我長得好,姐就挑了我!
顧煙蘿點點頭,不否認。
德萊斯:“……”
“在得知復(fù)活計劃成功后,約克親自蒞臨,看到了實驗體,也就是哈迪!
“他認出了他,讓我立刻銷毀哈迪的實驗體,理由是不順眼,我言辭拒絕,后果就是貶職,當(dāng)時我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而如此憤怒,以至于當(dāng)天晚上,我從實驗室私自帶走哈迪,但被約克知道,他在獨居島上召見了我,并要求我?guī)е弦黄鹎巴!?br>
“那是場鴻門宴,一登島,他的精兵悍將就包圍了我和哈迪,把我們押送到了他的城堡內(nèi),在一間地下密室內(nèi),約克自己也接受了成功的C4最終版注射,導(dǎo)致戰(zhàn)斗力異于常人的強,所以他想親手解決我和哈迪!闭f著,顧煙蘿給了德萊斯一個冷笑的眼神,“你懂得,后來,我和他打了起來!
“然后你就把他殺了?”德萊斯接話。
“……沒有!鳖櫉熖}頓了頓,“如果直接殺死,那么把守在密室外的,他的那些親信,必然會懷疑,所以,我咒術(shù)把他催眠了。”
哈迪點點頭附和道:“就像傀儡一樣,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姐還讓他給我下跪了!
“相當(dāng)長的一段時間中,他都是在催眠狀態(tài)下,被我控制著,在SCP律師團的公證下,所有繼承權(quán)到了哈迪頭上,而約克身邊隨時得有人看著,避免失控,所以哈迪主內(nèi),負責(zé)24小時不離開約克身邊,而我,就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牟粩嗌,直接進入SCP核心層!
“……你一定想問約克到底是怎么死的!鳖櫉熖}看出了德萊斯眼底的疑惑。
“我殺的!惫涎凵癜岛幒莸臍,無情道,“為了自己的利益,為了可以永久的稱霸家族企業(yè),他毒殺了我父母,還有我,還有我妹妹,還有其他約克家族的成員……他該死,因為是沖動殺人,所以當(dāng)時……我很害怕,幸好我姐她第一時間趕回島上,替我收拾殘局……”
哈迪話音落下時,那雙冰冷藏著發(fā)狠的興奮,直到今天,他都能清晰回憶起那令人愉悅的報仇反殺快感。
陰云密布的落地窗外,隨著氤氳光影的不斷變換,他的思緒也飄到了兩年前他殺了約克的那天。
【回憶】
潮濕的浴室內(nèi),水霧升騰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水汽,混合著血腥,地面淌滿了血紅的浴水,浴缸中不斷有水花撲出,約克一絲不掛的尸體,正臉朝下的飄在浴缸內(nèi),鮮血從脖頸大動脈滲出,混入浴水中,觸目驚心。
顧煙蘿火速趕回時,敲三下門,像是對暗號,哈迪才渾身發(fā)顫的打開緊閉的浴室門。
“你都干了什么!”
“死了,想這么做很久了,一時沒控制住,對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
哈迪雙手顫抖,還沾著血,地面上,掉著一把古董刺刀,他白凈漂亮的小臉上,滿是飛濺的血珠。
顧煙蘿迅速關(guān)上水龍頭,反鎖了城堡臥室中的大門,緊閉所有門窗和窗簾,中央空調(diào)打開,把室內(nèi)的溫度降到了最低。
然后走至哈迪面前,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,怒斥:“做都做了,冷靜點,暫時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,給你這一巴掌是讓你清醒點,現(xiàn)在,聽我的,換掉身上的衣物,全部燒掉,去收拾浴室!”
“可……可是怎么辦,會瞞不住的,他下午還有高層會議要參加,還有2個小時就要出發(fā)了,沃頓會來島上接他……”
“會議,我替他去。”顧煙蘿說完,雙手狠狠捧住哈迪的臉頰,“你就呆在這,按我說的去做,準(zhǔn)備好所有東西,清理干凈現(xiàn)場,等我回來!
“別慌,慌則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