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?zé)o妄跨坐在顧煙蘿腿上,雙臂圈在她腰際,彎著腰,枕在她肩頭,埋在她脖間。
在沒人看得到他眸光的地方。
他雙目沒有神采,有些空洞,憂傷致郁,仿佛被掏了靈魂。
可是一念地獄,一言天堂。
他聽到了,比“我愛你”三字。
更動(dòng)聽的情話。
沒人生來會(huì)愛,遇見他,顧煙蘿也想嘗遍人間情愛了。
他成功了。
把一個(gè)墮入地獄帝王級(jí)的人,拉入了滾滾萬丈紅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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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喜,便有人悲。
藏月披肩烏發(fā)凌亂,柔媚蝕骨,風(fēng)姿卓絕。
他坐于沙發(fā)斜倚著,衣衫不整,一雙灼灼如妖的桃花眼,迷離失神,滿含哀傷。
他凝視著近在咫尺,抱著秦?zé)o妄的顧煙蘿。
漸漸地,眼眸中凝聚水霧。
他笑了,有些凄然,無限哀怨。
無情無愛的人,想體驗(yàn)人間情愛了。
原來從前不愛,只是沒碰到對(duì)的人。
所以,他什么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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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給他希望。
長(zhǎng)痛不如短痛。
痛到極致,便會(huì)心死。
顧煙蘿幽幽側(cè)眸,和藏月四目相對(duì)。
一顆心,只能給一個(gè)人。
她得幫這個(gè)人,死心。
想著,顧煙蘿溫?zé)岬闹父,撫上秦(zé)o妄的后脖頸,輕捏撫摩。
她盯著藏月,聲線成熟溫柔,卻朝秦?zé)o妄道:
“秦?zé)o妄,開心嗎?”你贏了,我疼的人是你。
秦?zé)o妄埋在她脖間,清冽虛聲:“好多了…但還是別開心了…樂極生悲,我珍惜!钡脕聿灰椎膶檺郏麆(wù)必得珍視。
怕是酒精作祟,微醺迷眼。
顧煙蘿透著成熟韻味的御姐音,如濃醇灼烈的酒,醉人無比。
她坐姿慵懶,威儀懾人。
她又瞥了眼藏月,旋即高深莫測(cè)的冷問:“你心情舒暢了,可我被你們鬧累了,所以,你該怎么做?”
秦?zé)o妄一點(diǎn)就通。
他眼底恢復(fù)清明,迷人深邃。
他直起身,旁若無人的,撩起自己毛衣、絲質(zhì)襯衫,叼在嘴角,然后伸手,握住顧煙蘿溫?zé)岬氖终,讓她撫上自己瑩潤結(jié)實(shí)的身軀。
他邪肆迷人,“這樣?”
顧煙蘿美眸半瞇,慵懶高貴。
她像個(gè)看透塵世蒼涼,靈魂早已千瘡百孔的帝王,貴氣冰冷的伸手,輕撫按摩著秦?zé)o妄的肌理,眼波無痕。
半晌,她抓住秦?zé)o妄的褲腰,將他扯向自己。
蓬松長(zhǎng)卷發(fā)風(fēng)情萬種,妖嬈明艷的容顏冷若冰霜。
顧煙蘿瞳孔迸出奪人心魂的震懾,淡漠冷靜,“繼續(xù),取悅我。”
秦?zé)o妄沉迷的,便是這樣的顧煙蘿。
有著威儀眾生,清絕霸氣的魄力。
卻又妖嬈傾城,絕色無雙的迷人。
能被這種女人看上,是福,死而無憾。
倏然間。
秦?zé)o妄抬起左手,修長(zhǎng)的手指,撫住顧煙蘿的臉頰,他跨坐于她腿上,俯身低眸,舌尖蠻橫的探了進(jìn)去。
他忘我深情的吻著,呼吸糾纏,唇齒相依。
他倆左右兩邊。
一邊坐著姬霄,一邊倚著藏月。
姬霄頹廢的抽著煙,湛藍(lán)的瞳孔,凝著顧煙蘿那被秦?zé)o妄吻住的嘴,“嘖”了一聲,搖搖頭,“媽的,真過分!”
藏月那雙噙滿水霧的桃花眸,異常平靜的“觀賞”著酒吧包廂中,近在咫尺的這一幕。
他想,如果她身上的人,是他就好了。
他凄然的笑了笑,淚水劃過眼角。
可是。
顧煙蘿太絕,她要讓藏月,徹底死心。
她倏然伸手,掀起秦?zé)o妄的衣物。
她左手捏著他勁瘦的腰,右手食指伸入秦?zé)o妄的口中,攪動(dòng)他的舌尖,她的唇瓣吻在了他胸膛的肌理上。
秦?zé)o妄倒吸一口氣,脖頸后仰間,難耐的蹙眉,咬住下唇。
“煙煙,我想回去……”
感覺來了,想回家。
顧煙蘿冷冷應(yīng)了聲:“嗯。”
她放過了秦?zé)o妄,替他拉好襯衫和毛衣。
她不拖泥帶水,讓秦?zé)o妄自己站起,然后牽過他的手,驀然起身,未看藏月一眼,就準(zhǔn)備帶秦?zé)o妄離開這煙酒迷醉的地方。
但是,她被藏月喊住。
她沒有回頭,只是靜靜的站著。
藏月靠在沙發(fā)一側(cè),滿目心碎。
“你也管管我行不行?”
“別這么絕!
“我等來了這輩子,等來了你……”
“我也想把你讓給他,我也不想去爭(zhēng),爭(zhēng)搶多么卑劣,我為什么要做低人一等的事?誰不是一身傲骨呢?”
“可是心會(huì)疼,會(huì)難受,會(huì)痛不欲生啊!”
“我也是人,我也有心……”
“你不能只在乎他啊……”
顧煙蘿斂眸,面無表情。
我不能給你希望,一點(diǎn)都不能。
她說:“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還不死心?”
她又說:“死心吧,去好好過屬于你自己的人生!
“沒有我的一生,并尋找屬于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我想祝你幸福,幫你脫離苦海,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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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煙蘿讓包廂的服務(wù)生,將秦?zé)o妄的大衣扔了過來。
她替秦?zé)o妄裹上厚實(shí)的黑絨大衣。
同他十指緊扣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臨走前,顧煙蘿朝姬霄道:“我車子坐不下三個(gè)人,那兩個(gè)在下面玩嗨的人,阿霄,你一會(huì)兒幫忙送回秦?zé)o妄家,瑟曦認(rèn)得路!
姬霄雅痞的叼著煙,抖著腿,跋扈的像個(gè)金發(fā)碧眼的二世祖,他瞥一眼失魂落魄的藏月,扔了包紙巾過去,并道:“知道了!
話落,姬霄想到什么,又道:“對(duì)了煙煙,我姑姑,也就是秦?zé)o妄的母親,我做主,要替她上訴離婚,律師請(qǐng)了你顧家的蔣青云,這事兒,你給我個(gè)面子,不許插手!
顧煙蘿言:“你怎么不問問秦?zé)o妄的意思?”
倒是秦?zé)o妄,陰郁冷聲道:“離,離了挺好,記得分割財(cái)產(chǎn),要什么證據(jù)問我拿,我有的是讓秦侯身敗名裂的證據(jù)!
顧煙蘿和姬霄,奇怪的看向秦?zé)o妄。
你也要搞你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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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。
顧煙蘿開著跑車,單手控著方向盤,右手臂被秦?zé)o妄抱著。
她忽而想起什么,狐疑輕瞥身側(cè)的人,“你不是回秦家了?大半夜跑酒吧抓我?”
一提這事,秦?zé)o妄明亮的眼眸,略微黯淡。
他譏諷輕嘲:“闔家團(tuán)圓年夜飯,忽悠人的罷了,他們只是想,變著法的利用我,壓榨我,秦侯丑聞敗露,影響惡劣,離婚訴訟對(duì)他不利,爺爺想請(qǐng)我出面,讓姬家敗訴,這就是為什么,他們今天想接我回去……”
顧煙蘿握著他的手,抵唇邊吻了吻。
“那正好,這是我們的第一個(gè)年!
“我陪你過!
趁著紅燈,顧煙蘿側(cè)身,捏過秦?zé)o妄的下巴,唇瓣嘶磨輕吻,“嗯?你想怎么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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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猜猜,過年能讓你們安逸嗎?我前面埋了那么多雷呢。
煙總:你她媽……
作者:小心說話,看我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