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煙蘿抬手,后撩一頭蓬松的大卷發(fā)。
她回眸低頭,無語。
剛邁出一步,身后的女人就半倒在地上,拖住她,抱住腰,不讓她走。
“不然……不然媽媽帶你改嫁?反正覬覦媽媽的男人有很多,媽媽不愁嫁的……”
顧承爵趕到時,就聽到自己母親說,要改嫁。
他頓時哭笑不得。
華夏帝國誰不知道顧氏財閥BOOS顧鴻鷹愛妻如命,深入骨髓,到了一種霸道蠻橫的地步?改嫁?誰敢娶她?有賊心沒賊膽。
何況她都五個兒子,一個女兒了,她還想干嘛?
顧承爵在面對自己妹妹時,多少有些尷尬。
他嘆氣上前,彎腰,去抱自己母親,但反手就挨了自己媽一巴掌。
“媽!我又怎么了?”
顧承爵一米九的個子,英俊至極,只是他比較像顧鴻鷹,五官粗獷霸氣,像UFC賽場上八角籠中的戰(zhàn)士,鐵血硬漢,盡管如此,被老媽一巴掌呼過來,他還是得低頭。
“你剛兇你妹,你還扒拉我,撒手!”說著,秦清吸了吸鼻子,美眸含淚,蹭了蹭顧煙蘿皮草大衣上的絨毛,又柔聲,“煙煙,晚上媽媽抱你睡好不好?”
顧煙蘿:“……”有病。
一聽晚上或許不能和顧煙蘿睡一起了。
方才被秦清一把推開的秦?zé)o妄,陰著臉,來到顧煙蘿身前,伸手,抱住她手臂,垂首,額頭抵在顧煙蘿肩頭,他冷著臉,低啞悶聲:“不要,你陪我睡……”
秦清和顧承爵都愣住。
什么東西?
煙煙和秦?zé)o妄睡?
秦清倏然起身,凌厲怒視秦?zé)o妄,“我女兒才18歲!名節(jié)不要了?”
顧承爵覺得沒資格吭聲,但他也覺得不妥。
自己妹妹這么美,怎么就被秦?zé)o妄這瘋子纏上了?
顧煙蘿被吵得頭疼煩躁,她冷瞥秦清一眼,回抱住秦?zé)o妄,回懟秦清:“不想滾就閉嘴,再吵你留下,我走!”
話落,顧煙蘿揪住秦?zé)o妄的西褲皮帶,往自己跟前狠狠一拽。
兩人貼近。
因?yàn)榇┝?0cm的高跟鞋,顧煙蘿高達(dá)185。
秦?zé)o妄的薄唇,一下吻到了她的鼻尖。
“去洗澡,外面寒氣重,別晚上又發(fā)燒了。”顧煙蘿說話間,溫?zé)岬氖稚烊肓饲責(zé)o妄的毛衣中,指腹輕劃過他肌膚微涼的腰際。
這一撩,惹的秦?zé)o妄渾身抓心撓肺的酥麻。
他根本經(jīng)不住顧煙蘿輕撩的。
“那……一起睡?”他附在她耳畔,低喃輕言。
顧煙蘿擰眉,“我也沒說不陪你!
秦?zé)o妄心滿意足進(jìn)主臥洗澡驅(qū)寒氣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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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中,秦?zé)o妄的十五名保鏢,蕭零都沒走,因?yàn)轭櫦胰嗽,他們不放心?br>
秦清光著腳在總統(tǒng)套房的客廳轉(zhuǎn)了圈。
秦?zé)o妄纏她女兒,她姑且不管,因?yàn)楫?dāng)務(wù)之急是緩和母女關(guān)系。
秦清優(yōu)雅高貴的斜倚在沙發(fā)一側(cè),蜷起腿,柔媚的拿起茶幾上的煙和打火機(jī),指尖夾煙,點(diǎn)上,輕抽一口。
那舉手投足的風(fēng)韻姿態(tài),仿佛能將男人迷的七葷八素。
“老二,去訂房,要離你妹妹最近的套房!
秦清翹著蘭花指,使喚兒子顧承爵跟使喚狼狗似的。
顧承爵一個電話打去酒店前臺,然后遺憾的看著他母親,“媽,酒店滿房,行政套房、總統(tǒng)套都被占了,要不……回家?明天再來?”
秦清姿態(tài)慵懶嫵媚,眉目清冽,語調(diào)陡然轉(zhuǎn)冷,“我就要住這!
顧承爵嘆氣,看向顧煙蘿,尷尬:“要不……你讓咱媽住你房間?”
顧煙蘿倚靠在客廳一側(cè)的大理石圓柱旁,高冷,“沒床,也別想!
秦清也不和顧煙蘿鬧了。
這女人就像個精分,前一秒不可理喻,后一秒柔媚清冷。
“老二,讓這酒店的主人來見我。”秦清命令。
顧承爵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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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分鐘后。
秦?zé)o妄洗卻一身寒氣,頭發(fā)半濕,穿著睡袍走了出來。
顧煙蘿脫了皮草外套,就穿了件一字肩的露腰上衣,緊身牛仔褲襯得她那雙又細(xì)又直的腿逆天般長,發(fā)尾卷翹,她披頭散發(fā),神情慵懶冷漠的靠在圓柱上。
見他來了,顧煙蘿也就高冷的瞥了他一眼。
秦?zé)o妄上前,雙臂纏上了顧煙蘿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細(xì)腰,指腹輕撫揉捏著,低垂頭,沒忍住,咬了口她骨感的直角肩,輕吻著她細(xì)嫩的脖頸。
他呢喃:“你母親又在折騰什么?”
“你自己不會看?”
“……”真兇。
希斯頓是京都比較知名的五星級酒店。
主人廖波是酒店業(yè)的大佬,身家?guī)资畠|,五十多歲。
一聽說有著“帝國第一美人”之稱的秦清要見他,他立刻趕來了。
秦清微勾嘴唇,姿態(tài)閑適的斜倚在沙發(fā)上,緞面吊帶睡裙襯得她高貴柔媚,神態(tài)端莊如女神,四十多歲的人了,看著卻像二三十歲,完全不見歲月留下的痕跡。
秦清笑言:“廖先生,我想買你的酒店!
廖波西裝革履,身材略微發(fā)福,饒有氣勢。
他偷覷了秦清好幾眼,卻也只敢過過眼癮,因?yàn),顧鴻鷹他得罪不起?br>
“顧太太,這酒店是不出售的!
秦清勾笑,耳鬢卷曲的發(fā)絲襯得她嫵媚至極,撒嬌:“任何東西都能買的,老兄弟,多少錢,開個價嘛!
廖波:“我是說……真不……”能賣。
秦清冷臉,打斷:“出個價吧!
這個時候,顧承爵已經(jīng)老老實(shí)實(shí)掏出支票簿,拿出筆,隨時準(zhǔn)備填寫數(shù)額。
仿佛早就習(xí)慣,完全不在意錢,老媽開心就行。
廖波愣住,也就隨口說了個價,“三十億?”
秦清眼睛都沒眨,朝著自己兒子勾勾手指。
下一秒,一張簽好名的30億支票遞上。
秦清指尖夾煙,優(yōu)雅站起身,施施然走至希斯頓酒店主人跟前,送上支票。
然后她笑的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神,勾唇,朝自己兒子道:“現(xiàn)在,找人清空酒店其他總統(tǒng)套房,誰住都給我扔出去!
“我要陪我女兒住酒店,她住多久,我呆多久!
話落,秦清端莊優(yōu)雅的伸手,戳了戳希斯頓酒店的前主人廖波。
“你,也滾出我的酒店!
彼時,顧煙蘿正閉眸,享受著秦?zé)o妄一點(diǎn)點(diǎn)低吻她的脖頸。
忽然鼻間香風(fēng)一陣,她冷然睜眼。
秦清已經(jīng)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煙煙!這酒店是我們的了!你想住多久住多久,媽媽陪你好嗎?我們不理爸爸了!
顧煙蘿:“……”
老女人,你老公知道你這么敗家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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