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悲星系,EVA騎士團主星,有著左徑國之稱的心靈星。
“紅衣大主教大人,最近尖牙氏族難民和英仙座聯盟的難民太多了,已經影響到心靈星的區(qū)域生態(tài)平衡了!
穿著寬松的修女袍也難掩姣好身材的狂熱秘書文卡,手按著貼在小腹,身邊搭載通訊投影設備的寂滅苦修士(出現于第549章)頭上閃出大量數據。
“現在居住在心靈星老林里,崇尚完全回歸自然的修士,有不少都來抗議,言說難民們上山下河濫砍濫伐,過度漁獵!
“這些難民不通教義,已經引發(fā)國會非議!
文卡雖然憂心忡忡,但她看向顧鐘玉的表情依舊狂熱而癡迷。
顧鐘玉的實際年齡遠沒有他的長相顯老,并且遠比同齡人衰老,除了不使用任何保養(yǎng)藥物外,最重要的原因便是。
十幾年便將松散的盧德左徑擰成一股繩的顧鐘玉,在政治斗爭和妥協、戰(zhàn)爭中付出太多心血。
不過時光和事業(yè)的重擔摧殘他的面容,卻無法遮掩他的英俊,反而讓他展現出一種成熟、穩(wěn)重的帥大叔氣質。
再配合他飽滿結實的身材,以及大權在握的身份,這份氣場便更足了。
他靜靜不說話,文卡也便不說話,十幾分鐘后,結束冥想的顧鐘玉光著腳站起來,輕飄飄漂浮在無重力的空間站里,懷里抱著一摞古籍,慢慢插回書架:
“撒馬爾罕現在在干什么?”
“她上午剛剛代表您結束了國會咨詢,安撫了反對的主教。”
“姑娘真的長大了!鳖欑娪裥臐M意足地說,“這我就放心了!
顧鐘玉將一本夾著圣盧德一頁手稿的珍貴書本插回書架,低聲呢喃:“地獄軍團做得太不像話了,擴張、戰(zhàn)爭本是尋常之舉!
“巨企兼并古今也發(fā)生過很多次,但像這么酷烈的,還是第一次見!
他表情依舊溫和,但眼里燃起厭惡的光:“英仙座星域一共發(fā)生過四起達到飽和轟炸規(guī)模的慘事!
“第一次是我的好岳母,撒馬爾罕一世開創(chuàng)性地改造普羅米修斯級燃料艦,引爆空間站,徹底滅絕了瑪雅蘇蘭星的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!
“第二次是阿斯克尼亞星系(Askonia)的前行政首府奧庇斯(Opis)星毀滅!
“當時尚且屬于自由勢力的阿斯克尼亞星系,遭到辛達瑞亞之獅帶領的霸主艦隊入侵,在首都要求阿斯克尼亞的執(zhí)政官投降,不然實施軌道轟炸,結果莫名其妙地,一枚行星殺手在奧庇斯被引爆,上億人連帶無數人之領遺物灰飛煙滅!
“速子科技和英仙座聯盟說是霸主所為,辛達瑞亞之獅言說是巨企特工栽贓陷害,最后時任的至高霸主要求辛達瑞亞之獅卸職并上軍事法庭受審,最終導致這位名噪一時的傳奇海軍元帥叛變,成立了辛達強權!
“第三次,則是地獄軍團飽和轟炸羅伊德聯盟母星,第四次,是地獄軍團連續(xù)飽和轟炸尖牙氏族的四顆行星。”
顧鐘玉聲音不緊不慢,但文卡聽得出他平穩(wěn)聲音下的怒火。
紅衣大主教的愛妻,撒馬爾罕二世,便是發(fā)了狂一般想繼承撒馬爾罕一世的偉業(yè),希望通過做出和母親同樣的壯舉,凝結所有盧德左徑,最終徒勞地死在了海戰(zhàn)中。
因此顧鐘玉雖然是盧德左徑如今的掌權人,但文卡知道,他比誰都憎惡這種滅絕式的打擊。
無論是行星殺手還是飽和軌道轟炸,他都厭惡,搶奪星際帝國的行星殺手,既是為了限制這種武器,也是為了利用盧德左徑教徒的激進和狂暴,用搶奪行星殺手這張牌,更好駕馭教徒而已。
“何必靠戰(zhàn)爭和仇視凝聚人心?發(fā)展和團結也一樣可以做到!你太急了!”
這是顧鐘玉過去十幾年喝醉后,對著妻子的照片屢屢說的話。
“飽和轟炸就算了,還兩次?”他的聲音抑揚頓挫起來。
“兩次就罷了,還TM炸整個星系四顆行星。”顧鐘玉啟動手腕磁吸手環(huán),徐徐落地。
他一臉難以置信,十幾年來第一次爆了粗口:
“他媽的,真是把老子看扁了啊。”
即便罵娘,他的聲音也很輕,顧鐘玉抬頭:“艦隊集結的如何了?”
“一條卡斯特拉級,一條攻勢級,一艘大鷲級,兩條解放者級已經就緒!蔽目ǖ皖^。
攻勢級、解放者級、大鷲級、卡斯特拉級
“很好,通知國會,我要對地獄軍團發(fā)動懲戒戰(zhàn)爭!
他語氣平穩(wěn):“對風險礦業(yè)宣稱難民問題已經影響了我們今年對公司的糧食義務,對內則宣稱要追究地獄軍團就摧毀多顆行星生態(tài)的罪孽!
“至于國會那邊,你準備一篇演講稿,主旨是承諾嘗試遏制無限擴張的地獄軍團,以便于遣返難民!
“是!蔽目ㄐ膼傉\服的行禮。
以對外戰(zhàn)爭轉移民眾注意力,還能捏造出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不愧是她的愛人和偶像。
顧鐘玉擺手:“你先出去吧,我去換一身衣裳!
文卡紅著臉:“我?guī)湍!?br>
“下次吧,現在大事要緊!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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艙門開啟,文卡恭敬地倒退出來,直起腰,便看見靠著艙壁,展現出姣好身材的撒馬爾罕三世。
“愿圣盧德庇佑您……”文卡正欲行禮,撒馬爾罕三世一聲‘免了,別搞這些’給她打斷。
文卡的下巴被青蔥玉指挑起,她的個子沒有撒馬爾罕三世高,因此抬著頭仰視這位高挑的美人。
撒馬爾罕三世故意動作輕佻,甚至抬手揉捏文卡的身體,但見父親的秘書雙目清明,沒有情欲,更不見憤怒。
她切了一聲撒開手,后退兩步上下打量:“果然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么?”文卡淡定地將被摸亂的衣裳穿好。
撒馬爾罕三世冷笑:“你壓根不信盧德教義,你是沖著顧鐘玉去的,除了他,你根本不尊重任何人!
被侮辱的文卡不生氣,提及顧鐘玉后她卻變了色:“那是您父親,您應該稱呼他爸爸!
撒馬爾罕三世叉腰:“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兒,你恐怕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?”
“我真的很好奇,顧鐘玉就這么好?好到你這么追隨他?這哪里是秘書,簡直就是狗!”
“我樂意!蔽目ò櫰鹈迹斑@話我不怕您說給您父親,我自認為,如果當年是我先遇見他,他本應該過得更幸福。任何對宗教癡迷的人都是浪費自己和親人的生命,你是,你的母親也是!
呵,還裝不生氣,這就針鋒相對起來了。
面對顧鐘玉就是‘撒馬爾罕三世畢竟是您的骨肉,總有一天會體諒你的’。面對我本人就明嘲暗諷,就差直說我是傻逼了。
撒馬爾罕三世鼻息噴出熱氣,她往前踏兩步,居高臨下看著文卡,一只手捏住文卡的頭顱,眼神復雜而危險。
她低頭,在淡漠的文卡注視中,撒馬爾罕三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:
“既然你要當狗,那就對我爹全心全意……如果我發(fā)現你做了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兒,我會親自開著普羅米修斯創(chuàng)死你。”
“我說到做到!
面對此等威脅,文卡卻嬌羞起來。
這無疑是認可了,她得到了愛慕對象子嗣的認可。
這是大大的進步和利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