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沒想到,蘇鈺竟還真的請來了幫手。
而且此人在御林軍的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,功夫顯然不容小覷。
看到來人,古貴妃瞳孔驟然一縮,一絲不可置信自眼底蔓延而過。
怎么會是他?
男子微微一笑,坦然道出了自己的字號,“東方荇,字浮生!
此言一出,不亞于又是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響起。
他竟然就是東方浮生?
那個傳說中掌握了大魏國命脈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大魏國師?
一人,指的是大魏國的太后,據(jù)說便是連大魏皇上,也要看國師的臉色行事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竟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,說明了什么?
說明大魏國是支持蘇鈺的。
如今江夏國勢漸衰,若是有了大魏的幫助,那最后誰勝誰負(fù),還真的不好說。
站隊(duì)站錯了,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(fù)。
就在眾臣心里天人交戰(zhàn),難以做出抉擇的時候,江夏皇沉冷的聲音響了起來,“這是我江夏內(nèi)部之事,大魏國如此堂而皇之的摻和進(jìn)來,恐怕不妥吧?”
大魏這個國師,靠著和太后的裙帶關(guān)系,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書生,一路擢升,剽竊了皇權(quán),架空了魏皇,邊緣了整個皇室,身無寸功,卻被賜予國姓,坐享至高無上的榮華,為人所不齒。
原本這和他沒什么關(guān)系,卻沒想到,他不僅將手伸到江夏,還不惜親自前來支援蘇鈺。
士可忍,孰不可忍。
“沒什么不妥!
東方荇仿佛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,溫和的臉上透出傲慢,“本座行事向來如此,皇上若有意見,我們可以在實(shí)力上見真章!
他目光瞧向場外,語氣不自覺含了諷意,“不過據(jù)本座看來,皇上除了指望這點(diǎn)御林軍,似乎也沒什么后手了。”
江夏氣候宜人,風(fēng)景如畫,比起冰天雪地的大魏,強(qiáng)的不止一星半點(diǎn),以后留在這里,倒也不錯。
反正大魏也回不去了。
江夏皇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。
對方如此強(qiáng)橫,無畏禮法,他自也不必再費(fèi)唇舌。
兩國交往,實(shí)力為上。
先前江夏率先挑起戰(zhàn)爭,無故騷擾大楚邊地,密謀奪取青州,完全不顧兩國百年的交情,單方面撕毀約定,便如今日。
結(jié)果兵敗將死,損失慘重,方愿意坐下來同大楚和談。
但不用想,即便大楚遷就,和談的地方選在了江夏京都,江夏必然也是被動的一方,割地賠款,恐難避免。
他沒有及時阻止古氏和蘇錦遙的野心,導(dǎo)致了戰(zhàn)爭的發(fā)生,自知理虧,也沒什么怨言。
所以,唯今之計(jì),只有先挫敗東方荇,才能和大魏討說法。
“既如此,那朕便不用客氣了,來人——”
“呵!皇上還真是自不量力!
東方荇無理的打斷他的吩咐,倨傲的眼神中劃過幾分不耐,“本座念著皇上好歹為一國之君,這才先禮后兵,你若再堅(jiān)持做無畏抵抗,本座可就真的翻臉不認(rèn)人了!
言罷,他驀的張開五指,掌心向著場邊方向微一用力,站在最外排邊上的一人,瞬間便被他吸了過去。
他準(zhǔn)確無誤的扣住那人百會,五指猝然收緊。
劇烈的疼痛與無盡的恐懼,讓那人雙腿一軟,撲通跪了下來,嘴里更是連哭帶嚎的求饒,“國師大人饒命啊,下官就是一條狗,不值得您如此費(fèi)力氣!”
自貶起來,竟異常嫻熟,毫不臉紅。
東方荇隨意一抓,不想?yún)s抓了一個沒用的草包,不僅什么功夫都不會,骨頭還這么軟。
他頓時失了興致,一張手,那人便如破布一般被扔了出去。
上官荻重重摔在地上,只感覺五臟六腑幾乎都移了位,腦袋脖子更是痛的無法言喻。
但不管如何,命總算是保住了,他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里,龜縮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喘。
一個不成,東方荇立馬又隔空吸了一人過來,這次他沒留情,掌下稍一用力,頃刻間便取了那人性命。
似是示威一般,他直接將人扔到百官面前,唇邊浮起邪肆的冷笑,“你們江夏的人,未免也太羸弱了些!
眾人齊齊后退一步,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的物什。
方才還活氣生生的人,不過眨眼的功夫,就變成了一團(tuán)軟軟的爛肉。
是的,爛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