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淵揚眉建議,“他們?nèi)遣皇腔殛鹘菃,我們就將計就計,圍城打援,讓他們(nèi)姼矝]!
先下手為強,若是被對方搶占了先機,再想主動出擊,那就難了。
蘇錦逸涼涼看了他一眼。
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江夏三皇子了?
打自己的國家,還這么積極。
林文淵被他責(zé)怪的眼神瞧的心虛,不服氣的辯解,“我從小在大楚長大,總不能看著江夏打過來吧?”
若只能選擇一個,他當(dāng)然站大楚一邊。
林傾暖失笑,“淵兒,這場戰(zhàn)爭,不能由大楚主動發(fā)起,否則,到時不好收尾!
淵兒雖然也讀過些兵書,但畢竟經(jīng)驗不足,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(guān)系。
況且,圍城打援哪有那么簡單,一旦配合不當(dāng),恐會被對方前后夾擊,陷入重重包圍。
“為什么不好收尾?”
林文淵不解,“打敗了不就好了?”
對方不服,就打到他服。
他就不信,以寧家軍的精銳,還打不過區(qū)區(qū)一個魏良?
“我們打仗的目的是息戰(zhàn),是讓雙方在傷亡最小的情況下,能坐下來和談!
林傾暖細細同他解釋,“所以,這一仗是要打,但要打的巧妙。”
不管是她,還是云頊,亦或者蘇錦逸心里都明白,要想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轍,不讓初凌渺等人漁翁得利,大楚和江夏就只有合作一條路。
甚至包括大魏,南疆和南詔。
可如今想要止戰(zhàn),便只能先讓蘇錦遙一派失勢,再由蘇錦逸代表的主和派同大楚交涉。
否則,兩國沒有和談的可能。
唐喬眸中微露驚訝,忍不住看了眼林傾暖。
他能瞧出云頊和蘇錦逸的打算,也能想通其中的關(guān)節(jié)。
可沒想到,暖暖竟也看的如此透徹。
甚至,她的話中,似乎還表現(xiàn)出了對局勢,對戰(zhàn)爭的一些見解,嫻熟的仿佛在談?wù)撉倨鍟嬕话恪?br>
他垂下眸子,極淡的笑了下。
是他忘記了。
暖暖,從來都不是普通的女子。
蘇錦逸贊許的看向林傾暖,“阿暖說的沒錯,我們正要如此行事。”
他走過來,又拍了拍林文淵的肩膀,“阿淵,眼光要放長遠,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。”
“旁的不說,你有沒有想過,一旦兩國交惡,你和阿暖怎么辦?”
不管是他還是云頊,首先考慮的,都是他們姐弟二人的處境。
林文淵聳聳肩,“到時我和姐姐回大楚就是了!
反正他們也不打算在江夏長久待著,這次回去,也只是去看看他,他們的父親而已。
蘇錦逸難得一噎。
他收回手,頗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,“便是回了大楚,你也是江夏的三皇子。”
阿淵的身份,永遠都不可能改變。
況且,他連江夏皇室祖?zhèn)鞯挠衽宥冀o了他,玉佩也認(rèn)了主,以后江夏的儲君,只能是他。
當(dāng)然,這些事,他暫時還不打算讓他知道。
“那又如何,我可沒說非要認(rèn)這個身份,”林文淵一臉不郁,“這是江夏要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又不是大楚!
大不了,他就不認(rèn)祖歸宗了。
皇子不皇子的,他才不在乎。
“淵兒,不是江夏,是蘇錦遙,”林傾暖淡笑著解釋,“所以,我們要阻止這一切的發(fā)生!
至于事情的真相,等她到了江夏,會弄明白的。
想到此,她鳳眸中星光漾出,“阿頊,讓皇上賜我一道圣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