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頊,”她握住他的手,“你為何忽然提起常嬤嬤?”
云頊這般內(nèi)斂的性子,很少主動提起一個人。
尤其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故人。
“沒什么,”云頊反手將她的小手納入掌心,“只是忽然想起來,前幾年我又派人去過常嬤嬤的家鄉(xiāng),可那里的人卻說,她在回去的第二年就搬走了!
當(dāng)時他以為常嬤嬤不愿再同宮中有牽扯,便也沒多想。
而他事情又多,很快便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后。
只是剛才在回東宮的路上,不知為何,他卻忽然又想起了這個細(xì)節(jié)。
“暖兒,”他輕嘆出聲,“害死母后的,可能另有其人!
說著,他便將蘭皇后在大牢中說的話,同她講了一遍。
這么多年來,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蘭家身上,以為蘭家倒了,他就能為母后報仇。
可真相卻是,真正的兇手,尚在逍遙法外。
林傾暖一愣。
蘭皇后不是害死方姨的兇手?
見他神色有些落寞,她頓時心疼不已,連忙伸手抱了抱他,柔聲寬慰,“阿頊,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,如今蘭家已倒,那個真正害方姨的人,很快就藏不住了!
她心里將當(dāng)年宮中的妃嬪過了一遍。
除了蘭皇后,又是誰這么大膽,對方姨下的毒手?
想起云頊之前的話,她頓時警覺,“你是說,常嬤嬤的無故離開,可能和方姨薨斃一事有關(guān)?”
否則,她想不到云頊忽然提起常嬤嬤的用意何在。
“目前尚不確定,”云頊攬上她纖細(xì)的腰身,墨眸中光影浮動,“但常嬤嬤是母后身邊的老人,或許知道些什么也說不準(zhǔn)!
不管如何,找到常嬤嬤,最起碼可以更好的了解到,當(dāng)年母后生病前后的一些細(xì)節(jié)。
林傾暖眼中柔情流露,“我?guī)湍!?br>
她的話音剛落,外面忽然傳來青玄的聲音,“殿下,有情況!
云頊劍眉凝起,垂眸同林傾暖對視一眼,松開了環(huán)著她的手,起身出了外室,“進(jìn)來!
林傾暖想著,別是荒宮的事,于是也跳下軟塌,跟了出去。
青玄得令進(jìn)來,面色凝重的向云頊稟道,“殿下,御衛(wèi)到了小姐說的那座荒廢的宮殿,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。”
說著,他便將手上的紙條呈了上去。
林傾暖定睛一瞧,見那紙條上有破洞,便猜測對方是用暗器發(fā)出來的。
云頊接過紙條,展開看了幾眼,墨色的瞳仁中瞬間冷芒浮現(xiàn)。
“除了這個,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
林傾暖就站在云頊身邊,很輕易便看到了上面的內(nèi)容。
“云頊,知道你想見本殿,巧了,本殿也甚是想念你,你放心,本殿會繼續(xù)關(guān)照你的,畢竟,你可是本殿最為欣賞的男人!
字跡娟秀,顯然是女子所筆。
林傾暖頓時怒了。
語氣如此輕佻,還是對云頊,她怎么可能不生氣?
敢自稱本殿的,除了那個圣女初凌渺,還能有誰?
她果然在那里。
青玄搖頭,“沒發(fā)現(xiàn)有別的線索。”
他們里里外外搜了好幾遍,也只有這張字條。
云頊將紙條重新合上,遞給青玄,“查清楚這張紙的來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