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頊好一會兒才平復(fù)了復(fù)雜的心情,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,“傻瓜。”
她要做紅顏門主,他沒什么理由反對,更何況她已經(jīng)接下了龍清河的委托。
可他還是擔(dān)心。
尤其是,她還要獨自闖過冥火樓。
冥火樓是他師祖所創(chuàng),里面機關(guān)重重,當(dāng)年龍清河闖過五關(guān)的時候,幾乎去了半條命,休養(yǎng)了整整一年才勉強恢復(fù)過來,他如何舍得讓她去闖?
林傾暖卻不知道這些,也不知道云頊的擔(dān)心。
她和云頊又在荊州歇了一晚,第二日就興致勃勃的上了路。
在荊州城的百姓還在議論著她、對她感恩戴德的時候,她和云頊已經(jīng)踏上了江州的土地。
江州百姓對云頊的感激絲毫不亞于荊州,對寧國府和她的事跡也談?wù)擃H多,尤其是寧國府。
相較之下,荊州百姓談?wù)摰亩嗍撬莅傩,則更多的是寧國府。
畢竟,寧國府是在江州施粥的。
但好在,江州百姓見過云頊的不多,對她就更陌生了,他們終于不用再受眾人打量了。
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,一路上,她都興致頗高,連云頊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。
到了江州城,已是傍晚,云頊拉著她進了一間頗大的客棧。
客棧掌柜看到云頊和林傾暖穿著不俗,連忙賠笑著問,“客官要開幾間房?”
云頊側(cè)頭看了林傾暖一眼,見她面紗外的眼睛下意識移向了旁邊,知道她不好意思了,他眸中微露笑意,“一間!
說著將銀錠放在了柜臺上。
這次來江州,他讓所有御衛(wèi)都留在了荊州,青墨也留下了,所以只他們兩個人。
客棧掌柜見眼前的男子俊美無雙,氣質(zhì)矜貴,可看向那名女子的時候,神色卻甚是溫柔,頓時知道了兩人的關(guān)系。
他心里不由微微感嘆,真是一對璧人。
那名女子雖然戴著面紗,可瞧著身段窈窕,那雙露在外面的鳳眸更是顧盼生輝,可以想象到,她面紗下的容貌又是何等的風(fēng)姿絕艷。
客棧掌柜笑瞇瞇的將銀錠收了起來,剛要用稱量重,云頊已經(jīng)開口,“不必找了,我們會在江州城住幾日,另外——”
他又放了一個銀錠,“我娘子喜辣,置辦些酒菜,待會兒送到房間里。”
聽到他如此自然的說出娘子兩個字,林傾暖的臉色不由紅了紅。
客棧老板見他出手爽快,笑的連臉上的皺紋都深了不少,連連開口,“是,是,客官放心,小的一會兒就給您送到房間里!
他說完,就示意小二帶著二人上了樓。
進了客房,林傾暖見里面寬敞明亮,忍不住開口贊嘆,“沒想到江州的客棧還是不錯的!
云頊略微打量了幾眼,薄唇微啟,“其他還可以,就是床小了一些!
林傾暖剛?cè)∠旅婕,就聽到他這句話,她立刻輕笑回嘴,“既然嫌小,不如再開一間?”
她戲謔的看向他,“反正我們云公子不缺銀子!
云頊聞言,放下包裹,走過去摟住她的腰身,眸色深邃,“娘子在身邊,我為何要獨守空房?”
“那你不如睡地上?”林傾暖眨了眨眼,假裝聽不懂。
云頊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,直惹得她癢的不行,連忙慌亂的推開他。
他這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“娘子舍得讓為夫睡地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