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傾暖神神秘秘的湊到他耳邊,壓低聲音說了一個名字,然后眼神晶亮的望著他,“我知道她是易容,但并沒有當面戳穿她,你不覺得,敵明我暗,才更有意思么?”
對方并不知她已知道她的身份,如此一來,她就占了主動。
云頊認真想了想,覺得這個名字比較陌生,他并不記得有這么個人,不過她的姓,卻讓他瞬間猜到了她的身份。
“她是你的——”
林傾暖含笑點頭,“沒想到吧?”
“現(xiàn)在想想,她之前也好幾次都露了些破綻,只是我沒大注意罷了!”
見云頊認真聽著,她又繼續(xù)解釋,“從她上次故意在云璃面前戳穿我,我就知道她不簡單,但當時也只是覺得她有些小心機罷了,后來我在林傾城院子遇到她,她戴著面紗,極力怕我看到她的模樣,而且身形也有些熟悉,我同她交了手,后來她躲在了林傾城的房間里,過了好長時間才離開,我讓青禹跟著她,她卻將青禹引到了外面的一處莊院!
她眸中閃著慧黠的光芒,“我讓人青禹查過,那處莊院什么問題都沒有,既然莊院沒問題,那就是她有問題!
“她未必發(fā)現(xiàn)了青禹,但如此警惕,想必已經(jīng)猜出當晚的人是我,如此防范我的人,況且四妹妹還提點過我林傾城和她走得近,我就更懷疑了。
她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“林傾城這個人,我再了解不過,若是對她無用之人,她絕不會多做理會,而且憑她當時人人躲避不及的情況,對方還能有所回應(yīng),她們之間必然是有貓膩的!
云頊墨眸笑意浮現(xiàn),“你那會兒就覺得是她了?”
林傾暖搖搖頭,“當時其實沒多少證據(jù),我也不過只是排除罷了,所以悄悄探過她的脈,她的脈象顯示,不是會功夫之人,我就暫時打消對她了懷疑!
“那你是什么時候又懷疑上她的?”云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瓜。
林傾暖彎了彎唇角,“就是一個多月前路上的交手,”她又將那只翡翠耳環(huán)放在手心,笑瞇瞇呈在了云頊臉前,“我應(yīng)該是見過這副耳環(huán)的,當時覺得有些熟悉,趁她不注意就摘下來了,不過她并不是我想的那副容貌,而且也沒有易容痕跡,我只能將懷疑放在了心里,直到剛才——”
她收起耳環(huán),瞇了瞇眼,“她明明會功夫,脈象卻顯示不出來,那我之前探她的脈,也就沒有了意義,況且我還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易容,就基本肯定了。
“戴著面紗又易容,本就多此一舉,不過也說明她真實的身份,恐怕是有很多人見過的,這才如此謹慎!
“而且就在剛才,我還想起了之前的一個細節(jié),讓我更加確定她的身份。”
云頊笑看著她問,“什么細節(jié)?”
“林傾城身上的蠱很有可能就是她下的,既然她善蠱,那自然也是可以催動蠱的,”她眸中劃過幾分篤定,“我之前中了忘憂蠱,除了在你面前,或者遇到熟悉的場景可以想起一些片段,還有一次,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!
那次去安國寺,在馬車上,她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小時候和云頊的事。
而馬車上,當時只有三個人。
這個蠱是梅從安下的,他兩次催動蠱,她都差點受制于他。
但為什么,她在她的面前也會失去意識。
當時云頊并不在,而且也沒有相似的場景刺激,可她卻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回憶。
這個小細節(jié),那時候她并沒大注意,但剛才,卻忽然想了起來。
她還沒忘記,這個紫衣女子,之前可是在玲瓏閣手中救過梅從安的人。
換句話說,他們之間,也許本就是一伙的。
“我讓人跟著她,萬一她又對你使壞心思怎么辦?”云頊有些不放心。
即便暖兒知道了她,也能制住她,可畢竟生活在一個府里,他還是擔心。
“不用了,”林傾暖連忙搖頭,“她功夫高,警覺性也高,而且背后還有人,盯得太緊了,容易被她察覺。”
她忽而自云頊懷里鉆出來,皺眉猜測,“難道她背后之人是云璃?”
梅從安是云璃的人,林傾城和云璃的關(guān)系自不必說,而這個紫衣女子,救過梅從安。
若是云璃,一切都說得通。
聽她提起云璃,云頊的眼神冷然的瞇了瞇,“他還沒那個本事。”
要只是云璃這么簡單,他早就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