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看了她一眼,“那還有假,你沒見那些官爺都對他那么恭敬,那個溫爺也不敢說話了!
“那我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怕那個溫爺了?太子殿下都來我們店里吃飯了。”婦人臉上喜色浮起。
“那當然,我尋摸著,這次那個溫爺可是碰到了硬茬,能不能從大牢出來還不一定呢。”店家輕松開口。
那可是太子殿下!
婦人頓時高興了,“他囂張了這么久,大家都恨死他了,如今總算是惡有惡報了,”停了一瞬,她忽然又小聲笑道,“不過太子殿下長得真俊,我剛才偷偷看了好幾眼呢!
“那當然了,”店家也笑,“太子殿下身邊那名小公子長的也好看!
“嗯,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!
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,林傾暖終于吃上了餛飩。
她吃的歡快,碗很快就見了底,還不忘向云頊夸贊,“這餛飩味道真不錯。”
云頊姿態(tài)優(yōu)雅,一舉一動盡顯尊貴,愣是將一碗餛飩吃出了滿桌珍饈的感覺。
林傾暖瞧著都覺得賞心悅目。
因為前幾世的經歷,她已不大注重這些禮節(jié),雖然吃相也算文雅,可比起云頊,卻是差遠了。
“嗯,”云頊放下筷子,用帕子拭了拭唇角,淡笑著問,“還吃么?”
林傾暖搖搖頭,“不吃了,已經飽了,我們走吧!”說完,她就將一塊銀錠放在桌上,起身和云頊打算離開。
不遠處佇立了好久的店家,在自家娘子的不斷催促下,終是猶猶豫豫的走了上來,欲言又止。
林傾暖瞧出了不對,訝異的問,“怎么,還有別的事嗎?”
店家踟躕了一瞬,終是低著頭小聲開口,“太——太子殿下,小的——小的想請殿下為小店題一幅墨寶,太子殿下若——若是方便的話,能否——能否——”
他沒敢再說下去,但林傾暖卻聽明白了,她淡笑著向云頊道,“既然他開口了,你就不妨為他寫幾個字,也算是緣分!
那店家一聽,頓時感激的看向林傾暖。
云頊無奈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知道,我從不喜歡這些東西,不如你來題吧!”
林傾暖知他性子素來清冷淡漠,雖然曉得若是自己繼續(xù)磨著他,他也會題,可她終究是沒舍得再勉強他。
不忍店家失望,她就笑著接過了他手上的紙筆,“那我就幫你寫幾個字吧!”
店家心里雖然失望,可也不敢再求,況且殿下身邊的人題字也是難得的,所以就高興的向林傾暖道了謝。
林傾暖握筆想了一瞬,就低頭筆走龍蛇,一揮而就寫了五個大字。
店家偷偷一看,見紙上寫著“珍品一口香”,端的是風流飄逸、揮灑自如,自成一體,竟是說不出的漂亮。
他頓時笑的合不攏嘴,對林傾暖謝了又謝。
林傾暖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,就同云頊出了門。
店家望著二人的背影,驚喜之余又有些惋惜,“可惜,若是太子殿下的親筆就更好了!
現(xiàn)在的他還不知道,若干年后,林傾暖的墨跡竟比云頊的還要值錢許多。
畢竟,天下人誰不知道新皇獨寵皇后娘娘,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。
而他的餛飩店,也因此而名聲大噪,許多文人學士紛紛慕名前來,他也賺了個盆缽滿滿。
因為時間有些晚,林傾暖和云頊就沒再逛,云頊將她送回林府,就回了東宮。
翌日,她剛用完早膳,就聽說了一件事。
林文溪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