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小姐發(fā)了火,菱歌知道瞞不下去了,立刻跪下帶著哭腔道,“太子殿下昨夜被人刺殺,受了很嚴重的傷。”
林傾暖腦袋嗡的一聲,忽然什么都聽不到了。
她的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句話,他受傷了。
反應(yīng)過來,她立刻起身向外走去,只是剛走了兩步,就覺得雙腿一軟,向旁邊倒了下去。
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菱歌一見她摔倒,連忙上前扶她。
林傾暖臉色白的嚇人,她急聲吩咐,“將青墨叫進來,快!”
雖然不知希爾是如何解的蠱,可她知道她現(xiàn)在連走路都困難,更別提用輕功了。
菱歌此刻哪里敢違抗她,連忙答應(yīng)著跑出院子,大聲道,“青墨大人,小姐喚您進去。”
暗中的青墨聞言,立刻閃身進了屋子,一進去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她倒在地上。
“小姐——”他心一慌,立刻上前將她扶起來。
林傾暖抓著他的手臂,急聲道,“你帶我去找云頊,他是不是在東宮?”
青墨一聽她的話,就知道她已經(jīng)知道太子殿下的事了。
“小姐,您的身體——”
“我沒事,”林傾暖都快急哭了,她幾乎是央求著向他道,“青墨,我必須去看他,只有確定他無事,我才能安心,”她又想起什么,連忙又道,“我們先回林府,我要拿上藥箱,有我在,他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青墨哪里見過她如此慌亂無措的模樣,一瞬間,他的心猶如針扎一般,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“我?guī)闳ィ 彼麕缀跏撬查g做出了決定。
林傾暖眸中浮起水光,“謝謝你!”
青墨瞧了他一眼,什么也沒說,直接攬著她的腰身,足尖一點,消失在別院上空。
見林傾暖走了,其他留守的御衛(wèi)再也忍不住,紛紛離開了別院,向東宮而去。
得知太子殿下受了傷,他們早就忍不住了,只是殿下有令,務(wù)必要保護好三小姐,他們不得已這才暫時留下來。
林傾暖趕回林府取了藥箱,來不及向洛舞她們解釋,就又同青墨趕往東宮。
東宮承德殿!
楚皇瞧著床上的云頊一絲動靜也無,急的團團轉(zhuǎn),忍不住又怒聲呵斥正忙亂著的太醫(yī),“頊兒究竟怎么樣了,怎么還不醒?”
不是已經(jīng)止了血?
昨夜得到消息的時候,他嚇得腿都軟了,許久不曾有過的恐慌,再一次襲上他的心頭。
上一次,還是頊兒的母后、他的敏兒過世的時候。
正七手八腳翻醫(yī)書寫方子的一眾太醫(yī),被楚皇陰沉的臉色嚇得差點翻到桌子底下,最后還是王太醫(yī)強作鎮(zhèn)定的回道,“殿下身上的傷很重,微臣等也已盡力救治,可殿下為何還不醒,暫時還確定不了!
他們也害怕啊,又緊張又害怕。
這床上躺的是大楚儲君,是朝中諸多忠臣的希望,可現(xiàn)在他卻人事不省,任他們想盡法子,就是不醒來。
他們的膽子都要嚇破了。
若是救不過來,恐怕朝中那些老臣沖上來就能將他們給摁在地上掐死。
更別提旁邊還有個急的都快瘋了的皇上一直催促著。
若不是條件不允許,他們都想跪在地上磕頭求各位過路神靈保佑了。
“確定不了,確定不了朕要你們做什么?”楚皇氣的不行,有心抬腳踹過去,待看到王太醫(yī)急的連臉上的褶子都多了起來,他只得悻悻的收回腳,改踹到旁邊的桌腿上,冷聲下令,“朕不管,若是朕的頊兒有事,朕唯你們是問!”
他心里浮起幾分悲哀,難道上天真的對他如此不公,奪走了他的敏兒,如今還要奪走他和敏兒唯一的孩子?
若是可以,他寧愿躺在這兒的是他。
“是!微臣等一定盡力!蓖跆t(yī)忙不迭答道。
說完,他又去看床上的云頊。
為了謹慎起見,他再一次為他把了脈,看了眼瞼舌苔,又查看了下他胸腹的各處傷口。
人虛弱是不假,但沒道理不醒啊!
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。
雖然失血太多,也傷了臟腑,恢復(fù)需要一段時間,可也不至于這么久還不醒來,太子殿下的身子骨可是非常好的。
難不成還傷了別的地方?
或者中了什么不易發(fā)現(xiàn)的毒?
他心中嘆息,若是林三小姐在這里就好了,那個小丫頭醫(yī)術(shù)精湛,恐怕能瞧出來。
話說她不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么,怎么太子殿下出事,她竟沒過來?
他剛這么一想,就聽到外屋的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了,力道之大,讓屋內(nèi)的人頓時都驚了一下。
林傾暖幾乎是毫不猶豫沖進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