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傾暖的鼻子又有些發(fā)酸。
“姐,我沒事,你瞧著都快要好了!绷治臏Y見她又要哭了,連忙寬慰。
寧崢也沒想到林文淵會受了這么重的傷,他不由有些擔(dān)心,淵兒一直念叨著要參加秋闈,這樣的傷,還怎么去考?
林傾暖將手放在鼻端嗅了嗅,便知道他用了什么藥。
她自腰間取出特制的傷藥,均勻的灑在了他的傷口上,然后又為他包扎好。
他身上的傷藥雖然也算上好,卻終究是比她的要差一些。
林傾暖為他整理好衣衫,又拿過他的手腕號了號脈,終于微微放心。
還好,沒有傷到臟腑。
林文淵見她看完了,便向她笑道,“姐姐,我說沒事了吧?”
他就是不能動而已。
林傾暖卻嘆了口氣,忽而撫上了他的額頭,柔聲道,“疼么?”
這樣的傷口,也難為他了,長這么大,從未受過這么重的傷。
林文淵臉一紅,立刻驕傲的開口,“我是男子漢,這點傷算什么!
他還真不放在眼里。
雖然確實也有些疼,可他是不會告訴姐姐的。
林傾暖失笑,才十四歲,就自稱男子漢了。
不過淵兒真的是長大了,才一個月不見,他的變化就這么大了。
寧崢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林傾暖,她會醫(yī)術(shù),他還真的不知道,不過也忍著沒有多問。
“淵兒,你同我講講當(dāng)時的情況,”林傾暖這才想起來問他,“你水性不錯,怎么會跟丟二表哥他們,還有,你這傷是從哪兒來的?”
寧崢也有些好奇,他在前面也沒聽到打斗的聲音。
林文淵想到當(dāng)時的情況,眉目頓時一冷,“是有幾個人要?dú)⑽遥遗逻B累三舅舅和二表哥,便引著他們離開了,沒想到他們功夫不錯,我解決了他們,也受了傷,然后就被于小姐的船救了上來。”
想到他的失蹤,讓姐姐和二表哥他們跟著擔(dān)驚受怕,他又有些歉疚的解釋,“我昏迷了幾日,今天剛醒來,便讓于小姐去找你們了!
“胡鬧——”寧崢聞言,立刻責(zé)怪的瞧著他,“有什么連累的,你若是不將人引走,我們一起將他們收拾了,哪里有后來的這些事!
林文淵見寧崢生氣了,心里一陣緊張,囁嚅著解釋,“三舅舅不是受了傷,你還要照顧他,我怕你們在水下不是那些人的敵手,所以——”
他當(dāng)時就是這么想的,不能讓三舅舅和二表哥受傷。
“所以你就選擇獨(dú)自面對那些殺手?”
寧崢瞧著他委屈又倔強(qiáng)的樣子,生氣也不是,不氣也不是,淵兒為了保護(hù)他們,他心里感動,可更多的是憤怒,在淵兒心里,他們重要,可他們心里又何嘗不是他最重要?
一家人有什么事,就要一起面對,怎么能讓他一人獨(dú)自承擔(dān)?
若是淵兒今日真的出了事,那他們心里又怎會好受?
林傾暖其實理解淵兒的選擇,如果換做是她,想來她也會這么做,可她又怎么都說不出肯定他的話。
他這樣的舉動,有多危險,他知不知道?
想了一會兒,她欣慰的看向了林文淵,柔聲道,“姐姐知道你是為了三舅舅和二表哥,可你以后萬不可再如此沖動,在不了解對方底細(xì)的情況下,不能單獨(dú)同他們交手,知道嗎?”
她都不敢想,若是對方埋伏了人,那淵兒恐怕就難逃這一劫了。
林文淵連忙點頭,“姐姐,二表哥,我知道了!
雖然他并不后悔他的決定,可惹了姐姐擔(dān)心,還是他的錯。
“你放心,姐姐會保護(hù)你的。”林傾暖摸摸他的頭,柔聲道。
她一定要努力變得強(qiáng)大,不讓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。
“你和他一樣大,還想著保護(hù)他,”寧崢眸中笑意微深,“你們是我的弟弟妹妹,當(dāng)然該由我護(hù)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