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宛秋院出來后,林傾暖立刻將青墨喚出來,凝聲問,“邊關(guān)的事,云頊知道嗎?”
這一切,都太巧了些。
青墨想了一下,“太子殿下應(yīng)該是知道的!
雖然急奏可能剛到,可殿下有玲瓏閣的眼線,未必不會早知道這個消息。
林傾暖微微點頭,心下稍安。
據(jù)她看來,皇上這時候出兵,除了防止邊關(guān)局勢惡化,還有一個原因,怕也是為了保護云頊的安全。
一旦邊關(guān)或南疆發(fā)生什么事,大舅舅便可配合云頊行事。
只不知這邊關(guān)的變動,同云頊去南疆有沒有關(guān)系。
她忽然有些后悔,也有些歉疚,不應(yīng)該由著云頊的。
“青墨,”她輕嘆出聲,“給我講講南疆的事吧!”
青墨看了她一眼,“小姐想聽南疆的哪些事?”
林傾暖淡笑,“當然是關(guān)于云頊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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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王府!
云瑜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這么得意過了,他臉上寫滿了狂傲,“如今云頊離了京城,我們?nèi)羰遣怀脵C把握這個機會,豈不便宜了他?”
蘭隱軒的臉色也有幾分輕松,“在京城要不了他的命,在外面,可就容易多了!
況且,想要云頊命的人,可不止他們。
云瑜卻驀的站了起來,眼神陰沉難測,“不止要云頊的命,還有林傾暖,本殿也不會放過!
母后的事,他還沒忘呢。
原本念著她有幾分姿色,打算留下她,以后充實他的后宮,可現(xiàn)在他改主意了。
天下絕色美人又不止她一個,他又何必再憐香惜玉。
“恐怕這個不太容易,那個林傾暖現(xiàn)在躲在寧國府連門都不出,我們總不能派人殺進寧國府吧?”蘭隱軒搖了搖折扇。
云瑜卻不以為然,“這有何難,引她出來便是!
他就不信,沒有云頊的保護,他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?
“她奸詐狡猾,怎會輕易出來?”提起林傾暖,蘭隱軒卻不同于云瑜,他可絲毫都不敢輕視這個小姑娘。
“我有辦法!”兩人正說著,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人,長袍玉帶,臉上掛著篤定的笑意。
云瑜見這人竟然擅自闖入,頓時便有些不悅。
蘭隱軒卻第一時間起身,迎了上去,淡笑著拱手,“林大公子!
林文溪連忙向云瑜行禮,“草民見過二殿下,”又轉(zhuǎn)向蘭隱軒,“見過蘭世子!
云瑜自然見過林文溪,不過想著如今他僅僅是一介布衣,便不屑的哼了聲。
他堂堂二皇子,怎么會同這般低賤的人來往。
林文溪也不介意云瑜的態(tài)度,向蘭隱軒笑著道,“蘭世子想將林傾暖引出來不難,只要找到她的軟肋,別說引出來,便是除掉她都簡單的很!
“軟肋?”蘭隱軒若有所思,見林文溪一副就等他問的表情,當下便隱下了心底的鄙夷,順勢向他拱手,“還請林兄不吝賜教!
林文溪見高高在上的蘭世子對他如此客氣,自得之情油然而生,面上卻愈發(fā)謙恭,“不敢!
蘭隱軒見他還不說,也不著急,淡淡一笑,“林兄請坐!
說完又吩咐下人,“給林大公子上茶。”
林文溪頓時受寵若驚,連忙擺手,“蘭兄不必客氣!
說完,他也不客氣,直接坐到蘭隱軒的下首。
云瑜愈發(fā)瞧他不順眼,不過聽著他有辦法對付林傾暖,便也暫時忍了下來。
下人上了茶,蘭隱軒做了個請的手勢,然后便問,“林兄所說的軟肋是——”
林文溪臉上浮起幾分得意,薄唇輕吐,“林文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