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散去后,衙門的人也來了,將尸體裝了車,又向寧國府三位夫人和林傾暖行了禮,便拉著人走了。
寧大夫人見人都走了,這才將拉著林傾暖的手,心有余悸道,“我的心肝兒,剛才有多危險你不知道,竟然還敢走近那些人。”
她當時瞧著心都發(fā)抖了,真怕那些人會出手傷害暖兒,忍了好久才忍著沒拉她回來。
寧三夫人欣慰的感嘆,“我們暖兒現(xiàn)在真的是不一樣了!”
寧大夫人贊同的點點頭。
林傾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三位舅母俱是有身份的人,若是同這些人計較,豈不失了分寸?暖兒是小孩子,即便出了格,旁人也不會多說什么,行起事來便沒有顧忌了!
言下之意,便是三位舅母是不屑于同這些人理論。
寧三夫人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這般說的。
剛才她身上的那股子氣勢,那樣的魄力,可不是一般小姑娘身上所有的,便是她們,恐怕也不如暖兒。
這樣的暖兒,實在是讓她太過震驚。
寧大夫人自然也是這么想的,于是便愈發(fā)慈愛的摟著林傾暖。
寧二夫人看著林傾暖的眼神也充滿了欣慰,只是一想到她的如兒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下落,忍不住又落了淚。
林傾暖一見寧二夫人的神情便知道她又為表姐的事傷心了,連忙道,“三位舅母,我們還是先進去吧!”
寧大夫人點點頭,便拉著她回了寧老太君的院子。
寧老太君已經醒了,一見他們進來,連忙問道,“怎么樣了?”
寧大夫人當下便將外面的事說了一遍,說完又忍不住夸贊,“暖兒小小年紀,處理起事情卻游刃有余,實在是讓我們幾個汗顏!
雖是這般說,她的神色卻沒有一絲不快,暖兒能如此聰慧伶俐,她也由衷的開心。
寧老太君頓時驚了一下,不敢相信的看向林傾暖,“暖兒,是這樣嗎?”
林傾暖笑了笑,挨著寧老太君坐下,“哪里有那么夸張了,大舅母疼愛暖兒,才這般說的!
寧老太君是什么人,哪里會不知道這是林傾暖的自謙之語,當下也不戳穿,疼愛的拍著她的背,“我的暖兒真的是懂事了!”
寧國公也滿意的點點頭。
林傾暖見寧老太君氣色比剛才好了不少,便問道,“外祖母,剛才是誰向您稟報了外面的事?”
寧老太君想了想,“是府里的一個小丫鬟,怎么了?”
林傾暖眸色微沉,“寧國府有內奸!
回來的路上,她一直在想,還是覺得外面的人不太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,這人不僅知道表姐失蹤的事,還知道他們昨日去過謝府,那么唯一可能的,便是寧國府內部的人。
寧國公和寧老太君對視一眼,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
觸及到眾人疑惑的眼神,林傾暖便解釋了一遍自己的猜測。
“看來還有人要急著找表姐,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派了群人來寧國府鬧事,為的便是將水攪渾,我們不得不慎重。”
寧老太君聞言,立刻吩咐,“將那丫頭帶過來!
杜嬤嬤答應著出去了。
“那如兒會不會有危險?”寧二夫人連忙問。
林傾暖看了眼寧老太君,搖搖頭,“不會!”
聽她說的如此斬釘截鐵,寧老太君和寧二夫人頓時松了口氣。
不多時,杜嬤嬤便回來了,她嘆口氣向眾人搖了搖頭,“落水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