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蓁蓁的姑姑是當(dāng)年的柳淑妃,也是靜和公主的母親。
寧宛如見眾人越說越遠(yuǎn),連忙道,“閑說這些做什么,我們還是賞花要緊。”
其余幾人連忙附和。
林傾暖見林寶珠從始至終都是低著頭的樣子,也不說話,便淡笑著問道,“珠兒,可是有什么不習(xí)慣?”
她對這個六妹妹其實(shí)并無什么姐妹之情,不過是因著三嬸特意安頓了,這才略略照顧她一番。
林寶珠聞言,連忙抬起頭,淺笑道,“三姐姐不必管我,你們自去賞花便是!
“咦,你不去了嗎?”沈梓音詫異的看向她。
林寶珠歉然的笑了笑,“幾位姐姐,我感覺有些累,便不去了。”
林傾暖眸光微閃,“那你就在這里歇一會兒,稍后晚宴開始,你跟著其他小姐同行便是!
林寶珠連忙點(diǎn)頭,“我知道了,三姐姐。”
林傾暖不放心,又安頓了葡萄幾句,這才隨寧宛如幾人離開。
“暖暖,你這個六妹妹性子好像有些古怪!鄙蜩饕粲只仡^瞧了眼正獨(dú)坐在石凳上的林寶珠,忍不住道。
林傾暖淺笑,“她第一次參加宮宴,難免有些不自在!
林寶珠是什么樣子,并不是她所關(guān)心的,如今她既已盡到了責(zé)任,其余的,便也不關(guān)她的事了。
沈梓音聽了,也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桂花林轉(zhuǎn)瞬即到。
青翠堆疊的桂樹上,掛滿了繁密的金色花穗,輕盈素雅,簡單大方。
鼻端縈繞著淡淡的桂香,讓人心底頓生心曠神怡之感。
不過幾人都不是賞花之人,便坐在桂樹下的石凳上閑聊起來。
柳蓁蓁刻意挨近林傾暖些許,略帶歉意道,“暖暖,安和的事情,實(shí)在是抱歉!
聞言,林傾暖唇邊揚(yáng)起一抹淺笑,“柳姐姐,之前都是我不對,為柳公子添了不少麻煩。”
柳蓁蓁,正是柳安和的胞姐。
柳蓁蓁眼里劃過幾分遺憾,“是我弟弟有眼無珠,若是——”
“柳姐姐不必為此事掛懷,我與柳公子無緣,姐姐就不要放在心里了!
她這話的意思,便是和柳安和的事情到此為止了。
本來就只是一場誤會而已。
柳蓁蓁原本瞧著林傾暖性子和以前大不一樣,模樣又生得好,若是還有機(jī)會,她也很愿意弟弟能娶到這么一位優(yōu)秀的姑娘,只是如今見林傾暖顯然已經(jīng)徹底放開了,便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定于傍晚的宮宴也即將開始。
林傾暖幾人便起身向承乾宮而去。
到了承乾宮,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落座。
男眷和女眷的席位是分開的,按照官員職位大小依次排列而開。
今日邀請的是在朝三品以上且有誥命在身的官員及家眷,一些職位低的,并沒有機(jī)會參加,所以人數(shù)也不算很多。
林傾暖和寧宛如幾人的座位不在一塊,便向她們打了個招呼,走向了自己的位子。
林傾城和林淺霜已經(jīng)坐下,見林傾暖過來,下意識將眼神瞥了開去,臉上滿是不服氣。
“三姐姐!”林寶珠淺笑開口。
林傾暖微微頷首,挨著林寶珠坐下。
林淺霜忍了許久,終是沒忍住,冷嘲熱諷道,“三妹妹如今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,怎么還和我們坐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