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南陷入了沉默中。
熬制祛疤膏的過程很繁瑣,但對于他而言,熬制十份還是不難的。
大不了重新添置幾個爐灶同時熬制。
看陳南陷入了遲疑中,陸安然忍不住道:“老公,你要是感覺十份太多,也可以少幾份!
她不想陳南太累。
就算累,也只能在自己身上。
此話一出。
許諾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怒意,似乎在責(zé)怪陸安然偏向陳南。
誰料陸安然卻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目光,宛若在說偏向自己的老公有錯嗎?
許諾無奈的搖頭。
知道陸安然被愛情沖昏了頭腦,背叛了自己的友誼。
陳南道:“那就按照許姐說的,我每天提供十份祛疤膏,不過我時間不多,你得派人來取。”
許諾臉上露出了絕美的笑容:“那就簽合同吧!”說著在包里取出了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合同,一式兩份。
簽訂完合同后,許諾心滿意足的將合同收了起來,然后猶豫了下,還是伸出細(xì)嫩的右手:“合作愉快!”
見此一幕。
陸安然眼中出現(xiàn)了詫異之色。
她沒想到,許諾竟然主動伸出了手。
雖然這是甲乙雙方合作的基本禮儀,但她卻知道許諾的性格,哪怕她和別人簽訂合同,也是從來不握手的。
陳南伸出手,簡單和她一握:“合作愉快!
“我們走吧?”許諾笑著看向陸安然。
陸安然雖然心中不舍,卻也知道陳南馬上就要去上課了,依依不舍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然后和陳南,以及陸安然一同離開家里,乘坐電梯來到了樓下。
在下了電梯后,她這才很不情愿的松開了陳南的手臂,然后踮起腳尖吻向陳南,不舍道:“等我有時間就來找你,你一定要想我!”
陳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肯定會的!
“拜拜!”
陸安然不舍的揮了揮手,待目送陳南離開后,她這才坐進(jìn)了旁邊的紅色保時捷超跑里。
“陸安然,你什么時候才能治好自己的戀愛腦?”許諾坐在駕駛座,恨鐵不成鋼的問道。
陸安然系上了安全帶,沒好氣的嗔道:“胡說,我才沒有戀愛腦!”
話落。
她看到了走到小區(qū)門口的陳南回眸揮手。
她當(dāng)即喜笑顏開,給了他一個飛吻后,又向著他揮了揮手。
許諾嘴角抽搐:“你確定自己沒有戀愛腦嗎?”
陸安然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溃骸皼]有。
許諾駕駛著保時捷跑車駛出小區(qū),聲音冷漠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背叛了我們的友情?”
“我之前明明說,讓你幫我說點(diǎn)好話,可你為什么幫著陳南?”
陸安然笑:“我就是不想他太累!
“呵呵!”許諾皮笑肉不笑:“你是想讓他在你身上累死吧?”
陸安然眼神中泛起一絲濃濃的柔情:“如果他真的在我身上累死的話,我也愿意在他死前被他干死!”
許諾:“你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陸安然沉默了片刻,輕聲道:“諾諾,我沒有背叛我們的友誼,陳南就算再好,他也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!
“而你不同,我們自幼就相識、相知,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!
“我···”
“算了,不說了!
她眼神復(fù)雜,有些話最終沒能說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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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課程枯燥而又緊張。
課程十分緊張。
不過,陳南卻感覺自己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(lǐng),無論多難的題,只要聽一遍講解就能牢記心中。
他知道。
這和破了王莉的身有關(guān)。
因為處女體內(nèi)的陰氣遠(yuǎn)比人妻要多的多。
結(jié)束了下午的課程后,陳南打車來到了濟(jì)州人民醫(yī)院。
他來這里并非是為了看病號。
而是想探望下朱可人。
畢竟。
這可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。
哪怕是別人的妻子,但朱可人在他心中也有不可動搖的地位。
看到陳南出現(xiàn),原本滿臉憔悴的朱可人,強(qiáng)行擠出一絲笑容,起身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陳南放下了手中的果籃和鮮花,然后看向了病床上躺著的那個臉色蠟黃,骨瘦如柴的中年人。
他插著氧氣管,打著點(diǎn)滴,此刻陷入了沉睡中。
陳南輕聲問道:“他怎么樣了?”
“已經(jīng)換上腎源了,不過,還處于危險期,不知道身體是否會產(chǎn)生排斥!敝炜扇藨n心忡忡。
雖然已經(jīng)換上了新的腎臟,但這不代表丈夫就能醒來。
如果體內(nèi)的器官產(chǎn)生排斥,就算換上了新的腎臟。
也于事無補(bǔ)!
陳南伸出手檢查了下男人的脈搏,他的脈象虛浮無力,情況很是糟糕。
很明顯是心臟和腎臟產(chǎn)生了排斥。
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情況。
猶豫了下。
他深吸一口氣,將體內(nèi)為數(shù)不多的真氣全都注入了男人體內(nèi),最終進(jìn)入了他的心臟之中。
下一刻。
儀器上便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。
朱可人震驚的看向儀器,只見丈夫的心率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人的數(shù)值,這讓她眼中泛起了難以掩飾的喜悅。
陳南也松了口氣。
雖然他現(xiàn)在臉色蠟黃,身體酸軟無力,但第一次用真氣救人就起到了作用,他的心里有種強(qiáng)烈的成就感。
“他今晚估計就能醒來了,你留在這里照顧他吧,我先回去了!”陳南微笑著站起身,卻因為力竭,險些摔倒在地上。
朱可人反應(yīng)迅速,直接攙扶著了陳南,眼神中露出復(fù)雜之色:“你的恩情,我該怎樣才能還得清。
“我該怎樣才能報答你?”
她知道。
丈夫之所以能挺過來,和他自身意志力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歸根結(jié)底還是因為陳南,如若不然之前那個臉色紅潤,生龍活虎的少年,不會瞬間就如此虛弱。
陳南虛弱一笑:“如果你真想報答我,那就好好吃飯,好好休息,我希望看到你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樣子。”
朱可人抿著嘴唇,鄭重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眼中浮現(xiàn)出感動的淚水。
“我先撤!”陳南留下一句話,故作平靜的走了出去,他步伐沉穩(wěn),仿佛恢復(fù)了所有的力氣。
朱可人目送他進(jìn)入電梯,待電梯門緩緩合攏時,她不舍得和陳南揮了揮手,直到電梯門關(guān)閉,這才轉(zhuǎn)身回到了病房。
而就在電梯門關(guān)閉的那一瞬間,原本滿臉平靜的陳南,直接癱坐在了電梯里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