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揚哈哈一笑:“雖然陸某很好奇韓部長的來意,但陸某卻不是嚇大的!闭f著彎腰坐進了軍車里。
他并不懼怕對方。
只不過對他的來意感到好奇罷了。
看著自家領(lǐng)導(dǎo)上車后,李耀也主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。
哪怕對方?jīng)]有請他,但他也要確保領(lǐng)導(dǎo)的安危。!
隨后韓國慶駕駛著軍車駛離了陸遠揚居住的大院,他一邊駕駛著車輛,一邊閑聊道:“陸書記,如果我沒猜錯,您這段時間應(yīng)該挺忙吧?”
陸遠揚看向窗外,喃喃道:“若是想有一番作為,自當?shù)妹β灯饋,無論結(jié)局怎樣,是否對得起組織的信任,百姓的認可,只要問心無愧就夠了!
韓國慶安靜的開著車:“您是一個有熱血,敢闖敢干的人,您的能力有目共睹,無論是組織,亦或者百姓都看在眼里。”
陸遠揚苦笑:“人生已經(jīng)過半,哪還有什么熱血!”
半個小時后。
軍車停在了距離濟州有三十公里外的一個偏遠山村的民房前。
還沒下車,陸遠揚和李耀的瞳孔就猛的一顫,他們清楚的看到民房前有著兩個真槍實彈的士兵,他們眼神堅毅,正在站著崗。
這讓兩人的內(nèi)心無法平靜。
他們雖然沒有參過軍,卻也知道,一般人壓根沒有這種待遇。
顯而易見。
這棟老舊的民房中,肯定生活著一位大佬。
“陸書記,下車吧!”韓國慶笑著道:“我知道您心中有疑問,但這些疑問,您馬上就會找到答案。”
陸遠揚深吸一口氣,推開車門走了出去,懷著激動和忐忑之情跟著韓國慶向著民房走去。
不過。
進門前,卻被兩個真槍實彈的士兵攔了下來,欲要搜身。
韓國慶見狀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忍不住道:“沒有這個必要吧?”
一個士兵面無表情:“我們也是執(zhí)行命令,還請韓部長不要讓我們?yōu)殡y!”
韓國慶露出無奈之色。
一旁的陸遠揚和李耀都有種頭皮發(fā)麻的感覺。
沒想到連韓國慶都如此忌憚這兩人。
就在這時。
院子里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:“無需搜身,讓他們直接進來就行!”
聽到這。
門口兩個士兵這才放行。
韓國慶當即帶著陸遠揚和李耀進入院子里。
破舊的農(nóng)家院里,一位滿頭銀發(fā)的老者正坐在輪椅上看著空中的星辰,他雖然身材消瘦,滿臉皺紋,但雙眸卻炯炯有神。
毫不客氣的說,比天上的星辰都深邃。
“楊老?”
當看到老者的那一瞬間。
陸遠揚的瞳孔猛的一顫,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。
這一刻。
他一度認為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畢竟。
眼前這位老人可是現(xiàn)存的元勛!
他戰(zhàn)功赫赫,參加了上百場戰(zhàn)役,殺敵無數(shù)。
人送外號鬼見愁。
鬼是鬼子的鬼。
只是,打死他都不敢相信,這個破舊的小山村,竟然隱居著一位這樣的存在。
一旁的李耀也徹底傻眼了,看到站崗的警衛(wèi)時他們也在猜測這里面是不是居住著一位軍區(qū)大佬。
但誰能想到,竟然是這位元勛?
這已然不是大佬了!
因為,就連大佬見到這位,也得恭恭敬敬的行軍禮。
嗯。
甚至就連高官也得這樣。
看著陸遠揚震驚的面孔,韓國慶笑著道:“陸書記,你難道不知道楊老是濟州人士?”
陸遠揚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(fù)下來,滿臉慚愧道:“是我工作失職,不知道楊老的祖籍竟是濟州!
楊老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:“你應(yīng)該慶幸你不知道我的祖籍來自濟州,要不然,老朽今日絕對不會見你!
陸遠揚一臉茫然。
韓國慶解釋道:“楊老最討厭裙帶關(guān)系,尤其是官場中那些借勢之人。所以,他老人家之前一直生活在省城軍區(qū)大院。”
“不過,楊老對濟州家鄉(xiāng)的經(jīng)濟卻是念念不忘!
“這次之所以搬回來,主要還是因為戴守義等人落網(wǎng)了!
楊老重重的冷哼一聲,眉宇間滿是厭惡:“戴守義就是一只蒼蠅,之前去省城拜訪過老朽幾次,不過老朽都沒有理會!
“如今他接受法律的審批,也算是罪有應(yīng)得!
陸遠揚釋然,明白了楊老為何深夜召見自己。
楊老看向陸遠揚,微笑著道:“坐吧,不要拘束!
陸遠揚乖巧的像個小學(xué)生一樣:“老爺子,我還是站一會吧,在您面前坐下,我怕晚上回去睡不著覺!
楊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,似乎有些失望,卻也沒有多說什么,隨即他岔開了話題,隨口道:“濟州的工作開展的怎么樣了?”
陸遠揚勉強一笑:“晚輩正努力讓濟州的局勢穩(wěn)定下來!
“難為你了!”楊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:“你剛來濟州上任,班底還沒鞏固,就突然接替了戴守義的職位,你的任務(wù)艱巨的很!”
陸遠揚滿臉肅然道:“為人民服務(wù),再苦再累都算不得什么。我們應(yīng)當發(fā)揚老一輩革命先烈不怕苦,不怕累的優(yōu)良革命傳統(tǒng)!
楊老爺子露出欣慰的目光:“你知不知道,我為何讓小韓把你請過來?”
“晚輩不知!”
陸遠揚在官場中并沒有任何靠山,他能有現(xiàn)在的成就,全都是靠著一步步的成長,跌跌撞撞才有了今天。
所以,突然得到楊老的召見,他內(nèi)心真的感到好奇。
楊老爺子微笑著道:“你今天傍晚,是不是去南湖野炊了?”
陸遠揚恭敬道:“是的楊老,我和家中晚輩在那邊小酌了兩杯。”
他并不好奇楊老爺子如何知曉這件事。
因為到了他這個級別。
天底下就沒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。
楊老爺子又道:“你是不是喝酒時,還跳入湖中救了一個男孩?”
陸遠揚:“是。”
楊老爺子重重的冷哼一聲:“身為濟州市高官,近千萬人的父母官,不顧自身安危跳入湖中救人,此舉固然值得稱贊,但你沒感覺那個舉動很魯莽嗎?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自己失敗了結(jié)局會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