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時間加藍是沒有好下場的。
那些運動員在比賽前打封閉針,在退役之后,那將會成為漫長的陣痛。
宋君竹平靜的聽著。
她的腳掌被陸星握在手中,輕輕揉捏著,帶來了溫暖和舒適,剛才被摁過的地方,也放松了下來。
“我不會停藥的!
她只有這么一句話。
而陸星遇到了自己的滑鐵盧。
他知道宋教授是個很倔的人。
可在宋教授倔的時候,他在合同期間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當狗,不會有任何異議,不會有任何反對。
而在他的合約結束之后,宋教授又不倔了。
可以說,這次是他難得在生活里直面宋教授的"倔"。
還挺......
陸星抿起唇,望著宋君竹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,覺得這好像個小孩兒一樣。
“理由呢!
陸星捏著那雙瓷白如玉的腳掌,給人放松肌肉。
宋君竹盯著陸星的眼睛,不避不讓,認真道。
“我不接受看到你倒在我眼前,而我無能為力,不能第一時間扶住你,像個廢物一樣!
話音落地,陸星頓住了。
宋君竹別開眼,黑色卷發(fā)落在胸前,她靜靜的說。
“把你、把你安置到醫(yī)院,知道你沒大問題之后,很快就會醒來之后,我連夜就坐飛機走了。”
明明halina跟她說,可以請假,延遲一天,看到陸星醒來再去工作,可她還是走了。
也許在halina心里,是因為她有職業(yè)精神。
也許在陸星心里,是因為她的工作緊急。
不是的。
宋君竹自己心里清楚。
不是的。
“我知道你看見了!
宋君竹抿起唇,聲音里帶著難言的低落,喃喃著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我知道你看見了!
那天在酒店,陸星倒地之前,明明就看向了她那里,也看到了她從輪椅上跌到地毯上的狼狽樣子。
她無法接受。
她一點都無法接受。
從再次跟陸星重逢開始,即使她一直坐著輪椅,但是出行身邊從來都帶著人,做任何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體面和漂亮。
后來陸星陪著復健,那些醫(yī)生也提前打過招呼,根本不會給她太超過的訓練量。
那些訓練量,練過之后,剛好夠她達到汗?jié)袼榘l(fā),臉頰粉紅,我見猶憐的狀態(tài)。
一切都很漂亮,一切都很優(yōu)雅,一切都是最佳的形象。
而那些需要陸星幫忙的瞬間,也不過是故意的小情調(diào)。
她明明都計劃的很好。
宋君竹不想在別人面前展現(xiàn)自己狼狽的一面,而在自己愛的面前,她更不想。
可那天在酒店,陸星就是看到了,看到她最無力最無能的樣子。
宋君竹按著額頭,垂下眼眸。
“我討厭那樣!
陸星住院醒來的時候,收到了她發(fā)來的消息,她說,陸星愿意做什么事情都可以,她會兜底的。
為什么這么說。
因為她怕。
她被陸星看到了自己那個無力無能的樣子。
她怕陸星覺得她沒什么用。
與其說,她是給陸星擔保,說我永遠都會給你做的事情兜底,不如她是在說......
“別離開我,我還有用!
......
......
輕飄飄的一句話,卻蘊含千鈞,陸星的心臟像是泡在水里,酸酸漲漲的。
他張了張嘴,宛如失聲了。
濃烈的感情,撲面而來,壓得他幾乎沒找到任何可以應對的話。
通過剛才宋教授零碎簡短,甚至沒什么邏輯的幾句話,他大概也摸清了她在想什么。
老實說,在醫(yī)院里醒來時,看到池越衫很正常,但沒看到宋教授,他當時的確有點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