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人喝醉了,那問點真心話很正常吧?
想著想著,陸星慢騰騰的走向了宋教授,推著輪椅就要往臥室走。
“欸?”池越衫的手里一空,還維持著彎腰的姿態(tài),轉(zhuǎn)頭看向陸星的背影,癡癡的笑了笑,“你們要去睡覺嗎?那我也要去!”
說著,她搖搖晃晃的跟了上去。
在走向臥室的路上,她單手解開了旗袍領(lǐng)口的盤扣,露出精致雪白的鎖骨,又拔下插在發(fā)間的簪子,一頭如瀑長發(fā)垂落在盈盈腰間。
陸星把醉暈了的宋教授扶到床上,又走到床尾扯毯子。
“先別蓋呀!
一道清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下一秒,一個滾燙柔軟的身體覆在他的背上。
“我還沒躺下呢......”
池越衫像個樹袋熊,懶洋洋的掛在他身上,臉頰貼著他的后背,又蹭了蹭。
陸星站在原地,撐住了池越衫,好笑道。
“我還以為你很能喝呢!
身后的人不回話,只是哼哼唧唧的兩聲。
靠著嗓子吃飯的人,含糊的一個音節(jié)也好像帶著鉤子一樣,黏黏糊糊的,讓人渾身發(fā)麻。
陸星舒了一口氣,看著已經(jīng)倒在床上的宋教授。
“你們真是虐待病號!
說著,陸星握住了池越衫從后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又垂在他身前的手,防止池越衫站不穩(wěn)直接倒在地上。
“來,池越衫,聽我號令!
“得令!”池越衫癡癡的笑了起來。
陸星翻了個白眼,拉緊了池越衫的胳膊,開口道。
“來,抬腳,左腳,右腳,左腳......左,右,左......”
兩個人像是開火車似的,跟著陸星緩慢念著的口號,慢慢步調(diào)一致的往床邊走。
陸星有些惆悵,“要是我傷好了,哪兒用這么麻煩。”
直接把人拽著胳膊往肩膀上一扛,兩步就到了。
而身后的池越衫卻好像喜歡上了這個游戲,她笑出來了不符合她平時形象的聲音,像個傻子似的。
“嘿嘿,左...右...左...”
陸星聽到這個聲音,自己都沒繃住也跟著笑了。
然后,他拿出了手機。
這要是給池越衫錄下來,等池越衫酒醒之后,那不得跪在地上求他刪掉啊?
一想到這個場景,陸星就輕哼了起來。
“再來一圈!”
池越衫貼在陸星的后背上,兩條胳膊抱住陸星的肩膀,像一只小企鵝似的,跟著陸星搖搖晃晃的走路。
什么都不用想,什么都不用管。
大腦放空,只要邁下腳步就好。
......
......
陸星一直覺得池越衫跟他很像。
兩個人就這么前胸貼后背,開火車似的,在臥室里轉(zhuǎn)了兩圈,步調(diào)真的很快變得一致了。
池越衫側(cè)臉,緊緊貼在陸星的背上,閉著眼含含糊糊的問道。
“陸星,你出去嫖過嗎。”
“沒有,因為我覺得那樣是我虧了!标懶墙z毫沒有詫異池越衫會問這么荒唐的話,語氣平常的回答了下來。
“噢......”
池越衫用已經(jīng)變得緩慢的大腦,思索了一下陸星的話。
她覺得很有道理。
“陸星,那你是不是不行!
陸星沒忍住笑了幾聲,他覺得池越衫今天是真喝醉了,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啊。
“暫時還沒有這個跡象!
嗯,說話要嚴(yán)謹(jǐn)。
“這樣啊......”池越衫打著哈欠,含含糊糊的問,“我漂亮嗎?”
“漂亮!
陸星覺得這不能昧良心說話。
池越衫能靠著一張臉直接殺出圈的,怎么可能不漂亮呢。
她常年練功鍛造出來的儀態(tài)和氣質(zhì),讓她即使站在茫茫人群當(dāng)中,也依舊出類拔萃,一眼萬年。
池越衫嗯了一聲,像個小孩兒似的,有些困惑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