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,我肯定要當面感謝,要不是陸星,我女兒說不定就真的......”
柳天霖跟陸星不一個姓氏啊......
難道陸星的媽媽更厲害?
想到這個可能,池院長的眼尾又笑出了兩條褶子。
柳天霖也保持著風度,客客氣氣的扶了扶池院長的胳膊,笑著說道,“池院長太客氣了,陸星和池小姐一直關(guān)系都很好,哪里有袖手旁觀的道理!
聞言,池院長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。
連陸星他爸都知道了越衫,那是不是說明,他倆真見家長了?
?!
池越衫真的敢自己去見家長不通知他?!!
池院長捋順了這個思路之后,整個人都懵了一秒,心里猛然升起了心酸感。
想當年,越衫小時候就那么大一點兒,雖然腦子是笨了點兒,性格是叛逆了點兒,但長得好看啊,那也是顏鎮(zhèn)幼兒園的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啊。
沒想到啊。
居然就這么被小豬拱了,而且他居然還不知情,最后還是被老豬給告知的?
池院長心酸的不行,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,沉默的聽柳天霖說話。
在路過池越衫的時候,他還猛猛瞪了池越衫一眼。
等回家了咱們再說!
池越衫莫名其妙,胳膊肘撞了撞江麗月,低聲問。
“你是不是砸到我爸的面部神經(jīng)了,他怎么老是擠眼撇嘴啊,他這么大年紀了,別最后成個眼歪臉斜的面癱了!
“這也該到眼歪臉斜的年紀了!苯愒抡嬲\的說。
池越衫也很真誠的回,“那口水要是控制不住滴在桌子上,我媽那潔癖能把我爸的皮都給掀了!
“這確實是個問題!苯愒掠X得不該破壞別人的婚姻,“不然找醫(yī)生來看看?”
池越衫幽幽的盯著她。
江麗月瞬間想起來了池院長的職業(yè),這手底下哪個醫(yī)生不爭著搶著給他治?
既然如此......
“那我就先走了?”江麗月問池越衫。
池越衫有些驚訝,“啊,這就走了,你們的事情聊好了嗎,不再多看一會兒嗎!彼打算套點兒情報,好知道陸星到底在計劃什么東西呢。
江麗月?lián)u頭,亮屏了手機,一個備注為老公的人,源源不斷的彈進來新消息。
“不了,我老公想我了,催我回去。”
池越衫:......
冷冰冰的屏幕,照出一張冷冰冰的臉。
“放心啦,剛才陸星問我了,我也問我老公了,我們在做什么事情,陸星一會兒就告訴你!苯愒潞眯Φ臄堉卦缴赖募绨颍吐曊f。
“陸星單獨跟你說,不比我跟你說來得好?嗯?”
池越衫點點頭,若有所思。
江麗月見到眼前這個清麗秀美的美人兒就這么改變了主意,突然有點惆悵。
這感覺哪里都是一片混戰(zhàn)啊,各種意義上都是。
唉,小魚啊,你可怎么辦呢。
......
......
而病床這邊,幾個人正聊得火熱。
準確來說,是柳天霖和池院長聊得火熱,甚至連江麗月偷偷走了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陸星則是一言不發(fā),演成了跟家里人關(guān)系不好的叛逆少年,也正清靜了,只是他身上的被子蓋住了床的邊沿,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耷拉在被子里。
而下一秒。
自己隨意放置的手心,像是被羽毛突然觸碰了一下,很輕,像是柔軟的指腹。
陸星眼皮子一跳,面不改色。
有時候,對于一件事情沒有什么非常激烈的反應(yīng),那就跟默許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
溫靈秀臉上風輕云淡,看似在認真的聽柳天霖和池院長交談,實則指尖悄悄的往垂在床沿上的被子里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