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君竹突然笑了。
“到時候柳家爆雷了,陸星被抓進去,你管不管,我管不管?”
溫靈秀啞然。
池越衫靠著白板,“這也不對!
“那你們要是不管呢?”
“你們不是夫妻關系,甚至連情侶都算不上,在別人看來,關系鏈接非常薄弱!
“小事上還能管一管,反正也不痛不癢的,那大事上呢?”
“柳家要是爆雷了,那就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,多少錢夠填?”
“柳世新自己都不信感情,他是神經(jīng)病了,才會覺得你們愿意因為陸星而填這個窟窿!
池越衫說話時,一直在看著溫靈秀。
宋君竹沒有說話,這也是她覺得很神奇的地方。
柳老爺子怎么說也是白手起家來的人,不知道經(jīng)歷了多少的背叛和陷害,怎么會有這種想法。
但凡在場的某個人是陸星登記過的合法妻子。
那柳老爺子有這個想法,還說得過去。
“柳天霖知道陸星不是他兒子這件事嗎?”池越衫突然問道。
宋君竹想了想說。
“他蠢得跟人生只剩下交配的種豬一樣,知不知道都無所謂!
池越衫低頭忍笑。
好吧,宋君竹也不是那么討厭。
“也有可能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這么壞,比如柳老爺子只是想認個便宜孫子,然后多賺點錢!
“宋教授是最近有什么新的科研成果,能對柳家的造船有利?”
“還是溫總公司有什么大的新項目,需要找人合作?”
宋君竹搖搖頭。
溫靈秀沒說話。
空氣沉默了兩秒,池越衫驚訝道。
“真有。俊
溫靈秀點點頭。
“好了,破案了!背卦缴莱读顺蹲旖牵肮舶乜,這大項目不用招標了。”
溫靈秀一點都笑不出來。
“那個......”
陸星默默的舉手。
池越衫比了個手勢,“這位同學請講!
“彭明溪給我留了一筆巨款遺產(chǎn)。”
陸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讓宋君竹,池越衫,溫靈秀,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。
這個名字非常久遠,久遠到一旦念起,就讓人想到寒冷的雪山。
“巨款......”
池越衫問陸星。
“有多巨?”
“非常巨。”陸星說。
得,說了跟沒說似的。
宋君竹盯著陸星,“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?”
溫靈秀垂眼道,“怪不得沒有見到你創(chuàng)業(yè)!
連陸星本人都說了是“巨”款,那就絕對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
池越衫扯了扯嘴角,“還挺大方!
這彭明溪真有意思。
生前看著那么恨陸星,百般折磨陸星,跟陰魂不散的水鬼一樣,人死了倒是善良了起來。
“錢在海外還是在國內(nèi)?”宋君竹突然問道。
聽到這個問題,池越衫和溫靈秀也認真了起來。
如果錢在海外,那陸星之后百分百還能再跑!
“都有!
宋君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都有啊......
池越衫笑了。
“那要是柳老爺子知道你有這筆錢,不就一切都能說通了。”
“把你認回柳家,如果柳家的財務爆雷了,我們能管是最好的,如果我們大難臨頭各自飛,那就讓你用自己的錢去填!
“如果柳家的財務運轉(zhuǎn)正常,那沒事兒做項目的時候,還可以賺宋教授和溫總一大筆錢,這是多合算的投資啊!
媽的,死老頭子真全是心眼子。
家里的孫子那么多,多一個不多,少一個不少。
但是能帶來這么大價值的,可就陸星一個。
更何況,陸星說的那筆巨款遺產(chǎn),海外和國內(nèi)都有,那可是純純的現(xiàn)金流。
比起來陸星在柳老爺子死后分的那么一點遺產(chǎn)。
他顯然能為柳家?guī)淼母唷?br>
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太復雜了,溫靈秀嘆息了一口氣,池越衫見狀,彎了彎嘴角,問道。
“溫總覺得煩了?”
溫靈秀那嘆的一口氣都沒嘆完,硬是給咽了回去。
她笑了笑,搖頭道,“沒有。”
“只是覺得,如果真的像我們想的這樣,那柳天霖不是陸星的父親是最好的!
陌生人的算計,反而不會讓人有什么特別激烈的反應。
可如果是親生父親的算計,那帶來的幻滅感,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......
......